“你說我自私也好，可是，北善，事情到了今天這樣，你真的還不明白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真的還不知道和不明白她的心思嗎？

執著於過去，或許，對所有的人來說，才是一種最大的殘忍、

她和他，和莫君庭，不管是和哪一個，她現在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思，將楚氏發展起來，然後將它交到莫君庭的手中，糾纏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也終於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或許，以後的人生也就那樣平淡了，可是，在已經經歷過這樣的紛繁複雜，那樣的平靜不才是最好的嗎？

她早已經過了那些風花雪月的年紀，一步步的成長到今天，全都是歲月的沉積下來，才讓她有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她也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壞還是好，可是，事情就已經是這樣了，不是嗎？

再多的感覺和記憶，也終於是抵不過時間的摧殘的，再深刻的記憶，也是會隨著時間的洪流而漸漸的消退的，現實不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很多的時候，語言不管說的再多，都顯得太過的蒼白，事實就已經那個樣子了，說的再過，完全的沒有任何的用處！

她的話之後，徐北善的眼底狠狠的閃爍著，半天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在楚煙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的一隻手卻已經抓住她的右手，深邃的眼，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

“小煙，是你想的太簡單，還是說，其實，在你的心底，一直都沒有將我們的那段感情，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底過？”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這樣輕易的就說出這樣的話？

他發現，他是真的看不懂她了。

完全的不懂了，就算是因為過去的那件事情，可是，她已經知道了真相的不是嗎？

要是依照以前她的那個性子，她絕對不會是現在的這樣一個態度？

在她的心底，究竟想的是什麼？

他深邃負責的視線就這樣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睛，楚煙淡淡的笑了笑，在他這樣審視的眼光裡面，一眨也不眨，絲毫不躲開他的視線，就這樣直直的回視著他的視線。

好一會之後，她長長的嘆口氣，從他的手掌裡面抽回自己的手，看著他靠著的黑色車子，低低的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愛你。“

那個時候，是真的很愛很愛！

愛到，全世界都只能看到他的身影，所以，才會天天都想要黏在他的身邊，所以，才會想將他介紹給她最好的朋友……

徐北善的眼睛輕輕的閃了閃，看著她的眼底，聲音低喃。

“……那個時候……”

他慢慢的抬了眼，抓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的臉。

“小煙，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只是那個時候嗎？而現在，那樣的感覺早就已經消失了，還是說早就以及消失在你呆在莫君庭身邊的四年裡面了嗎？”

他低低的聲音慢慢的加大了起來，就連一貫溫潤的表情也是控制不住，抓著她的力道里面，都是不可遏制的顫抖。

楚煙的眼神慢慢的沉寂了下來，看著他的目光裡面也是果斷的清絕。

“是，那個時候！”

他的眼底猛烈的一縮，整個高大的身子也是狠狠的一個踉蹌，猛的退後了兩步。

“小煙，你真的可以做到！”

如此狠絕的話，她是真的可以對他說出來！

他的臉上完全是蒼白一片，看著她的眼底也是濃黑不見底的暗沉，她微微的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抿了抿自己的唇，一個字都發不出。

徐北善看著她的表情，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清淡的聲音輕輕的傳進她的耳朵裡面。

“小煙，你可以告訴我，現在在你的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嗎？”

或許，這個問題，他很早的時候就該問了，可是，那個時候，他總是在自己的心底告訴自己，壓抑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去問，這樣，就可以讓自己認為，其實，不管現在的事情是怎麼樣，在他的心底她還是當初那個心裡面只住著他的小煙，而他，也依舊還有機會可以將她捧在自己的手心裡面，依舊……可以牽著她的手一起走下去……

可是，現在，這樣的夢破碎了，哪怕是一點點的殘留都不剩餘，直接猛烈而清楚。

她，真的不愛了……

聽完他的話，楚煙的眼神狠狠的閃了閃，她緊緊的蹙著眉，看著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