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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劈了過去。他手裡的刀是雲南獵人專用的,三尺長,三寸寬,厚背,薄刃,圓頭,護手刀柄上紋盤龍,刃口時時都閃耀著寒芒,絕對的利刃,不說斬釘截鐵也差不多了。當地獵戶都用這種刀直接分割動物屍體,碰手斷手,碰腿斷腿,橫掃過來不用太費力就可以把一隻整豬肉砍斷。

皮特李緊張興奮之下,出手如電力氣極大,可那刀劈在血陀螺的枝杈上,只砍起了表皮的一些碎末,刀在巨力之下反彈而起,皮特李握不住了,那刀脫手而出。枝杈突然捲曲,很快就把皮特李給捆了起來,開始快速收縮,皮特李在滿是落葉的地上滑出去老遠。這一切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烈哥首先回過神來一個縱步跳了過去,一腳踩住那條枝蔓,把獵刀豎起來對準最薄弱的枝節就砍了下來,烈哥揮刀之下只聽見“啪”的一聲那枝蔓就被砍為兩段。

一股白漿順著枝蔓的斷口處噴出來,烈哥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皮特李給拽到一邊,那白漿噴在地上“嗤”的升起一股煙。

烈哥把纏到皮特李身上的枝條給拽下來,扶著他就往前跑,剛跑兩步,那皮特李嘴唇異樣的慘白,翻了白眼“枯通”一聲翻到在地。烈哥大喊道:“他中毒了,快來幫手。”李一鏟和葉有德過來就扶起皮特李,血陀螺此時越離越近,兩米多高的主枝上長著十多個厚厚的長葉,葉子上佈滿了白色的漿液,葉子陡然張開,鋪天蓋地的白色漿液從天而降朝著這幾個人就射了過來。烈哥把皮特李給背起來,撒腿就跑。李一鏟和葉有德緊緊跟在後面。

別看烈哥揹著個大小夥子,但行動奔跑起來速度不減。跑著跑著,三人到了林中一條岔路口。烈哥說:“跟我走右面的那條路,左面是邪降族的禁區。”說著他就直奔小路而下,李一鏟和葉有德剛想跟下去,眼前小路上突然蔓延出許多血陀螺的枝條,把道路封死,並朝他們直撲過來。兩人再想回頭跑,來不及了,血陀螺的主枝已經到了,把去路全給擋住。

兩個人被困在中間,眼睛所到之處全是密密層層的血陀螺枝條。每一根枝條上都長滿了密密的白色絨毛,噁心詭異之極。葉有德和李一鏟把刀拽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笑,一起開始揮刀劈木。李一鏟喊著:“葉老大,砍那枝節。”刀刀之下,白色碎末亂飛,一根根枝條斷在地上,可那血陀螺的枝藤一層挨著一層,密密麻麻,兩個人漸漸沒了力氣。

葉有德仰天長嘆:“罷了,這就是天命,怎麼都逃不過一死。”

李一鏟雖然氣喘吁吁但還沒到葉有德這麼絕望,他還奇怪,這麼一個堂堂大當家的怎麼就這麼容易被打垮。

這時候那血陀螺的主枝越來越近,枝條上所有厚大的葉子全部張開,如同一張大嘴一樣隨時可以吞噬兩個人。葉有德看著佈滿了白色漿液的大葉子笑著對李一鏟說:“一鏟兄弟,被吃掉是怎麼個滋味?”李一鏟握緊手裡的寬刀:“只盼不要太痛苦了。”葉有德苦笑一下:“痛苦?!誰有我這半年來受到的痛苦大?”李一鏟皺著眉頭,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血陀螺越來越近,枝條越伸越直,所有的葉子全部張開,在地上罩出了一個個巨大的黑影。李一鏟把手裡的刀握得緊緊的,只等那血陀螺近前好給上一刀。

這時,他倆身後發出細碎的聲響,兩個人回頭一看,烈哥已經用刀在那些枝條中劈開了一個洞,烈哥渾身濺滿了白汁,喊著:“快過來。”兩人跑到跟前,李一鏟說:“葉老大,你先走。”因為時間太緊,葉有德來不及推辭,他感激地點點頭,一把拽住烈哥的手,烈哥猛然一用力把他拽了過去。

烈哥又伸過手:“李一鏟,快來。”李一鏟拽住他的手剛想過那洞,誰知血陀螺枝條蔓延的速度太快,一層一層的枝條瞬間就封住了洞口,李一鏟就看見烈哥的手伸在眼前,人已經不見了。那枝條上長滿了倒刺,烈哥的那條手臂被劃的鮮血淋漓,白色的汁液順著傷口流淌,李一鏟知道自己肯定是過不去了,他把住烈哥的手往裡一送,喊了一聲:“我自己想辦法,你們快走。”

那隻手縮了回去,再也不見。李一鏟看到血陀螺的枝條並沒有把左面那條小路封的太緊,他跑過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砍出了一個小洞,爬出了血陀螺的包圍圈,踉踉蹌蹌地奔著這條小路就跑下去了。血陀螺的主枝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這條小路實在崎嶇,而且周圍總是蒙著一層黑黑暗暗的霧氣,稍微遠點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李一鏟就盯著自己的腳下,有道就跑,也不知跑了多長時間,他實在是沒了氣力,回頭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血陀螺的枝條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他決定不再跑小路,便一頭扎進密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