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都沒發想的,絕對冒險刺激。”隨即他又把皮特李介紹給李一鏟:“一鏟兄弟,這是我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洋朋友,英國劍橋大學考古系高才生。他的中文名字裡也掛個李字,叫皮特李。”
皮特李很熱情,主動跟李一鏟握手,漢語說的到也字正腔圓:“李先生,久聞大名。”李一鏟笑了:“皮特先生,你的漢語說的很好。”
皮特李笑著說:“我很小的時候就非常仰慕中國文化,後來進入考古專業,認識了葉有德,他是中國人,而且家族歷史非常有傳奇性,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上次葉有德去的雲南,我是全程陪伴。聽說李先生,曾多次冒險,能不能說說讓我們開開眼?”
葉有德和他那些手下都鼓掌:“一鏟老弟,說說,我們這些人就愛聽這個。”
李一鏟看看巴戟天,巴戟天笑著點點頭。李一鏟就儘量不帶任何渲染成分把自己歷險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就這樣也聽得眾人目瞪口呆。皮特李一個勁地喊“my god”。
他感嘆道:“中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沒想到支線文化也這麼豐厚。中國文化中就對死者有著莫名的敬畏和崇拜,也延伸出了許多詭異邪惡的法術。”李一鏟喝了口酒說:“風水堪輿可不是什麼法術,是幾千年來被許多人證明過,非常正統。”
皮特李說:“既然不是法術,那如何解釋地墓裡的銅鏡和沙馬角村的養屍呢?對了,還有天墓的空間錯亂現象。”
李一鏟目瞪口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皮特李說:“用我們西方的科學來說,這面銅鏡應該是一個能夠干擾人體腦部活動的裝置,它的來歷我不清楚,但原理能跟你說明白。人腦會產生腦電波,而這銅鏡可以干擾腦電波,讓人產生幻象有了預感,看見未來發生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可惜啊,這一件異寶,沒有帶出來。”
葉有德敲著筷子說:“什麼東西一讓你這樣用科學主義解釋,就那麼幹澀無味。”
皮特李笑了:“葉,我在大學時還進修過物理。世間上發生的任何事都脫不過自然規律,就說天墓現象吧,為什麼進金家祖墳就能進入天墓呢?我認為這是一種空間錯亂現象,在那個時刻,天墓墓門和金家祖墳的入口在不同空間重疊。”
葉有德笑了:“你說的這麼熱鬧,但是我們雲南之行遇到的事,你卻解釋不了。老巴,一鏟兄弟,我前段時間去尋祖墳的時候,遇見了一件麻煩事,先給你引見一個朋友吧。”說著,他拍拍手。
時間不長,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灰衣長褂,瘦臉如刀削一般的瞎子。葉有德示意旁邊人給這瞎子安排座位,然後向在座的介紹道:“這位是雲南保山人,姓成,名叫二丁。二丁兄弟,能不能讓我們客人先看看你的身體?”
成二丁沉默半晌,隨即慢慢解開衣褂釦子,打了開來。
眾人心裡打了個突,只見這人的上身全是血洞,血肉模糊,皮都翻翻著,慘不忍睹。
李一鏟一眼看到此人的肚子紋了一隻青龍和一朵豔麗的菊花,驚叫一聲:“高棉邪降族。”
成二丁本來萎靡的臉上陡然振作,他的聲音極為低沉:“這位朋友,你知道這個教派?”李一鏟點點頭:“我曾經和這個教派的一個教徒打過交道,僅僅知道這是個邪教而已。”
葉有德說:“二丁兄弟是我在雲南時的嚮導,那時候我沒聽他的勸告,只是為了自家祖墳硬闖了邪降族的禁地,雖死裡逃生但連累了二丁兄弟中了降頭。”他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李一鏟看著成二丁身上的傷,其中的驚駭無以復加。他聽師父陳駝子介紹過南洋的降頭,邪的要命,和苗蠱,東洋的九菊並稱三大邪術。
葉有德給成二丁倒了一杯酒:“二丁兄弟,這位是風水堪輿的高手李一鏟,你把在雲南的遭遇跟他說說,或許有辦法解開邪降。”
成二丁喝了一口酒,陷入了回憶之中,那種不堪回首的痛苦在臉上浮現出來,他的嘴唇顫得特別厲害:“今年開春的時候,我成為葉老大在雲南的嚮導。根據葉家族譜的記載,這座墳修建在雲南保山的密林之中。我們那裡經常下雨,深山裡有許多暗藏的河流,沼澤,一步不慎就出不來了。記得那天我們在深山中已經走了將近三天,快要接近目的地了……”
原本晴朗無雲藍瓦瓦的天空突降暴雨,山路變的泥濘不堪。成二丁被大雨淋的幾乎睜不開眼,頭髮完全披在臉上。他竭盡全力地嘶喊著:“葉老大,葉老大,跟我走。”
一隻手突然緊緊把住他的肩膀,正是葉有德。
因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