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站,分果果。
每人可以得一件自己淘來的東西,其它的必須交出來,誰也不準私藏,有凌芸這個在眾人心中殺人不眨眼的無情人在,也沒人敢私藏,而冰清可以選兩件,其中一件可以從別人拿出來的裡面找。
一人一人排隊上前,在明月面前登記,次序井然。
三人到時,分贓儀式已經結束。
“清風,你找人評估一下上面東西的價值,價值一顆靈石便算一個貢獻,統計下他們各人的貢獻,以後我有用。”凌芸將明月送上的賬簿遞給清風,明月不擅長數算,她沒時間,這種事情,就只有管過幾年帳的清風來處理了。
“貢獻是什麼?”清風點頭應了,又問。
凌芸不答,反而指指下方站得涇渭分明的幾堆人,聲音不輕不重但所有人都能聽到:“你看,我們雲籙派現在才幾十人,就分派系搞內鬥了。”
李斌看看自己身邊的師弟妹,然後再看看對面的外門弟子們,羞愧的紅了臉低下頭。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話到哪都是真理。內門、外門、嫡系、旁系、親傳、入室,都是同門,有必要弄出那麼多差別嗎?等藏經閣出來後,我會廢除內外門制度,一切以貢獻為準,貢獻高的,可以學更高深的法訣、得更好的法寶、有更多的靈石,貢獻低的只能看著眼饞,至於貢獻怎麼來,就是按為本派立的功勞來算,門內會經常發放任務,完成任務有貢獻獎勵,當然,修為每進一階,也會有貢獻獎賞……”
凌芸掃了眼神色不一或喜或急的眾人,喝了口清風遞上的果汁,繼續道:“這制度暫時還不會施行,以後會出專門的手冊,在這裡就不多說了。今天召集大家,特別是傷勢未愈的幾個,主要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免得私下裡猜來猜去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來。”
以李斌為首,眾人連說不敢。
凌芸便笑道:“我這幾天雖然在閉關,但也不是什麼都聽不見,雲籙正殿塌了,冠雲峰平了一截,你們暗中有人在說我是天雷門弟子,被派來掌控墨螺山,雖然當了雲籙派掌門,但不願意拜祖師,所以故意毀了雲籙正殿……”
人群中有人面色慘白,瑟瑟發抖。李斌也面色大變,凌芸用的法訣跟雲籙派同出一源,怎麼可能是天雷門的人?簡直是胡說八道!他連忙請罪,身為大師兄,沒能約束好下面的人,是他的錯。
凌芸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輕輕抿口果汁,唇角揚著笑意:“你起來,怎麼能怪你,他們不知道真相,胡思亂想是難免。就像我自己,也常常想著,你們裡面是不是有外派的奸細,故意挑撥前掌門跟雙餘長老,雙餘長老失蹤後,又挑撥徐新反叛。”凌芸盯著某個滿面駭然快要站不穩的中年,臉上的笑容越盛:“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說的真沒錯,本座可不就是個心腸毒辣的女人,若是放過了某位,那就顯得太仁慈了……”
“啊!”
尖叫聲起,人群一時混亂,但很快,又安靜下來,人潮分兩邊散開,人形的木鬼拎著一個人走出來,那人被卸了下巴,斷了手腳,並禁錮了修為。
“孫明立!”
“老孫!”
李斌跟夏和寬同時驚呼,此人在雲籙派已經四十多年了,因為資質不好,所以一直進不去內門,但在外門弟子裡,也算個人物,老成持重又與人為善,很得眾人的信服,夏和寬有什麼事都喜歡安排他去做。
他竟然會是奸細,不可能吧?但掌門又不像開玩笑。
木鬼將人丟在場中,凌芸環視一週,確認就算有人眼露驚訝不信,但也沒誰開口求情,於是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
“這個人是松濤閣無憂長老的次子,當然,對外,無憂老道是隻有一個獨生子的,他資質太差,所以才派來做臥底,至於圖的什麼,大不過是螺黛嶺底下的靈脈。”
木鬼撕開孫明立的上衣,在他胸口摩挲幾下,揭下一張人皮,露出藏在裡面的青色五行松紋身,又從他法寶囊裡倒出一堆東西,撿起幾張黃符遞給凌芸。
“松濤閣的傳訊符,若不是前幾天你太急,連用了幾張,咪……木槐都不會懷疑你,你的紋身藏得很嚴,一開始他都還當是自己弄錯了,幸好你不放棄,一天三張的聯絡無憂老道,才讓他捉到了小尾巴。莫非你不知道,螺黛嶺的護山大陣變化了,以前的手訣都不能用?”
凌芸將傳訊符給了李斌,夏和寬在看到孫明立胸口的紋身時,臉色便氣得鐵青,再看了李斌遞過來傳訊符,忍不住上前就要砍了叛徒,被李斌拉住,他咬了咬牙,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