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走過去抓住繩子,從容地向下滑了下去。其他人都坐在那裡休息,我回到隊伍中。“你怎麼這麼慢,頭兒上去找你了。”連野問我。“他媽的,別提了,差點見不到你們了。”“出危險了?”“我碰到蛇了,差點把我咬了。”其他人圍過來,“什麼蛇啊?”“毒蛇!”“啊,這山上還有毒蛇呢,我靠太可怕了。”“真的是毒蛇,綠色的。多虧我反應快,否則就見不到你們了。”我再極力給自己的落後找一個藉口。
郎隊從繩子上下來,走了回來。“隊長,這山上有蛇啊?”“有!”“那怎麼辦啊?”“什麼怎麼辦?有蛇就不爬了,聽說有蛇任務就不執行了!啊。你們還是軍人嗎?”“那萬一我們被咬傷怎麼辦?”“今天是遇著了,我就給你們講講……”
他說著居然從口袋裡把那條綠蛇掏出來放在地上,那條蛇急於遁逃,但是每次都被郎隊給抓了回來,其中有幾次綠蛇急了張著大口咬了幾次,都被郎隊躲開了。我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差點小便失禁。“抓蛇應該動作果斷,不要在正面,其二,不管是不是毒蛇,它的肉是沒毒的。以後的野外生存訓練中,蛇是我們食物之一。”讓我死吧,看它都害怕,還讓我吃。郎隊將蛇抓住,將蛇嘴抵在鞋幫上,猛地一拉,蛇牙掉了。他往地上一扔,大家圍過去,你抓一下,我抓一下。我始終沒敢過去,一直躲著郎隊的眼神。大家玩夠了,郎隊抓過那隻蛇對著我說:“趙博,你過來。”我硬著頭皮走過去,“抓著它!”我伸出手抓住蛇的七寸,蛇的冰涼的身體緊緊地纏住我的手腕,生怕它咬我,我死死地掐住。“蛇沒什麼可怕的,作為特戰隊員,印象中就沒有什麼值得怕的。我們是人,但是我們自己不能把自己當人,任務、命令高於一切,完成任務和命令是我們光榮的天職。今天大家體會了600米障礙,這個速度是不行的。體能上大家還遠遠不夠,尤其是你……”他回頭看看我:“喂,你怎麼把蛇掐死了。”“啊,死了嗎?”果然蛇已經圓睜雙眼,歸西了。“你還怕蛇嗎?”我搖搖頭,“很好,有些自己心理上的障礙是一定要克服的。”他接過死蛇,扒開蛇皮,取出蛇膽。“把它吃了,以後你肯定就不怕蛇了。”我一陣噁心,勉強將蛇膽放進嘴裡,還熱著呢,我一口吞下去。接著又想彎腰吐出來,郎隊一抓我肩膀,“好東西,明目的,千萬別浪費!”戰友們看我的樣子哈哈大笑。
郎隊拿著扒得赤條條的蛇對大家說:“好東西,肉少點,每人一口。”“隊長,生吃啊?”“不生吃,你還想回去過一邊油嗎?”他把蛇遞給隊伍前第一個人,一人一口地往下傳……我是真有點看不下去了,剛才那蛇膽,好象在肚子裡化了,陣陣地往上反苦水。“蛇算好東西,還沒讓你們吃老鼠、蚯蚓呢?”“啊,那些東西怎麼吃啊?”“呵呵,如果想死,你可以不吃。”
第十七章
與其說虛驚一場,還真不如說死裡逃生,回到宿舍後,我腦海裡仍想象著那蛇掙扎求生的樣子,感覺胃裡的苦膽還未被消化,意識直接影響我的口腔味覺,陣陣甘苦。把揹包卸下來,發現背心都溼透了,迷彩服防水,但是很不透氣。穿著有一種雨衣的感覺,我站在地上撂起背心扇風。連野則趴在槍櫃上曖昧地說:“哎呀,寶貝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啊,離我這麼近,我心裡癢癢啊。”
蘭恭學走過來跟我說:“你怎麼這麼怕蛇,其實那東西沒什麼可怕的,我們家鄉多的是。”“我什麼時候怕了,怎麼說那也是一條生命,我才沒那麼缺德呢。”“誰缺德?”背後是郎隊的聲音,“大家休息一會,十分鐘後集合,靶場馬上就空出來了……”“下午射擊?太好了。”連野是喜歡槍,大家都知道目前之所以沒有分組,就是因為狙擊手還沒有選定。他口口聲聲說狙擊手非他莫屬,我還真就不服他。我不喜歡短槍,感覺上很兒童。喜歡那種掂在手裡有分量的武器,後來才逐漸知道,特種兵最忌諱的就是使用常規的重武器,不到迫不得已,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律輕裝上陣,為彌補輕武器的射程限制,所以每組幾乎都配備兩名槍法極其優秀的狙擊手。特種兵主要以短兵相接為主要特性,並不是大規模的火力壓制,所以在槍櫃中,除了85式、MP5衝鋒槍以外,並沒有其他重武器。所以裡邊立著的幾把85式狙擊步槍,漂亮的外表,沉甸甸的感覺,無疑成為了很多人心中最想獲得的武器。
上面命令的傳達一直很模糊,真正意圖從來不公佈。我們也不需要知道具體細節,兵嘛,執行就行了。十分鐘後,幾名戰士從槍櫃中拿出那兩把嶄新的85式狙擊步槍。連野搶過一把背在肩上,同時每個人都配備一把54—1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