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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緩下,羅世信得了莊見喝罵,摸摸頭不再多言。雄大海卻疑惑的道:“少爺,便是咱們走了,若李密有些什麼變故,就不會再派人往咱們那兒去說嗎?這麼急著走,似乎也沒什麼作用吧。”

莊見搖搖頭,嘿嘿笑道:“我說早走,也不過是防個萬一罷了。那李密一心做他那皇帝夢,怎麼可能改變主意?就算是,但咱們走了,他再派人來,一來這主動權就握在咱們手中,可應可不應,或者拖著,他李密也是沒轍。只要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視情況給他答覆就是。二來嘛,嘿嘿,李密要是真這麼幹了,難道就不怕傳出個反覆無常的名聲啊?要真真這麼做了,他還靠什麼去爭天下啊?這爭天下就跟做生意一樣,要是沒了信譽,嘿嘿,只怕終究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李密定然不肯做這種傻事的,就算他自己看不透,難道那魏徵老頭是吃素的不成?放心吧,咱們這一走,可是少爺最睿智的地方。沒聽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說的就是少爺這一走,懂不。”

莊大少洋洋得意的解釋著,雖說最後幾句完全是在胡說八道,但前面所說,倒是大有道理。雄大海恍然大悟,遂不再多言。

主僕三人離得遠了,便放緩行程,一路緩緩而行。只是等進了西河郡,不由的又都是叫苦連天。

原來當日三人離開時的那場大雨,竟是至今未停,到的今日,已是足足下了十餘天了。望著天際陰沉的雲層,莊見大是煩惱。這鬼天氣,眼見的是不會輕易停下來的,這會兒要想早點舒舒服服的,就還得趕緊趕回大營才行。至少還能喝碗熱湯,換上乾爽的衣服。

三人無奈下,只得再次打馬狂奔,突風冒雨的趕了大半天的路,終是在戊時將近時,趕了回去。

只是一進大營,莊見就感覺出一絲不尋常之意來。這大營中明顯的似是少了許多人馬,而且看各營軍卒,都在收拾行裝,似乎是要行動之意。

莊見疑惑,難道要冒雨前進,進擊宋老生不成?那少了的隊伍,卻又到哪裡去了?若真要開戰了,自己可不能錯過好戲,定要趕緊趕上瞧瞧才是。

心中焦急,領著羅世信和雄大海也不回營帳,直接往李淵中軍大營而來。才到轅門處,就看見一個身影,正在大營外來回徘徊,不斷停下,向大營裡張望。

莊見心中一凜,只當有奸細混進來,但見遠處的親兵士卒卻並不在意,這才稍稍放心,想來定是自己人。只是此刻大雨滂沱的,夜色濃郁,卻是看不清面龐,不知究竟是誰。當下,催馬上前,大聲喝道:“前面的小子聽著,你是哪部分的?雙手抱頭,就地蹲下,把名字報上來!否則你家莊爺爺的彈弓可不認得你。”口中喝著,手上已是將彈弓摸出,上了彈丸瞄準。

那人乍聽莊見呼喝,渾身一震,隨即就直往這邊跑來,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道:“賢弟,可是你回來了?快來幫我,當真愁煞人也。”隨著話音兒,那人已是跑到了近前。

莊見在乍一聽那聲音,就是一愣,這人不是別個,正是自己的那位結義大哥,李世民。正是這會兒,聽這聲中,竟是大有惶急之意,都似帶著哭音兒了,卻是莊見從未想到之事。在他印象中,李世民總是一副沉穩的派頭,更是今後的一代聖皇,如何會有這般驚慌之態。這事兒,只怕是小不了了。

心中驚駭之餘,急忙將彈弓收起,翻身下馬迎上道:“世民兄,這是咋回事兒?這大半夜的,又是風又是雨的,你怎麼在這兒溜達?這消化食兒,也不是這麼個消化法的啊。”他既見李世民驚慌,便故意插科打諢的,以平復他的情緒。

果然李世民聽聞之後,不由的一窒,隨即走近他身前,苦笑道:“兄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我大禍臨頭,死將至矣。”

莊見駭然,眼見李世民渾身如同落湯雞一般,昔日一張神采飛揚的俊臉,如今也是慘白著,滿頭黑髮被雨水打的緊緊貼在頰上,一縷兒一縷兒的,不斷有雨水順著淌下,流進脖子中。然而李世民只是目光惶急,對此竟是如同未覺一般。

莊見心中大震,收了嬉皮笑臉的架勢,沉聲問道:“世民兄,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了?這大營中,怎麼軍馬也少了很多?難道對面那老烏龜趁機來攻,咱們敗了不成?”

李世民搖搖頭,長嘆一聲,這才將事情說出。原來,打從莊見走後,大雨一直未停。李淵幾萬大軍停在賈胡堡,寸步難進。軍中剛剛運來的糧草,也是漸漸少了,等到最後,後面軍糧,也因著大雨路毀的緣故,難以為繼。軍中最後,竟然也靠減少供應來度日了,士卒士氣漸漸有些低落。

這本就讓人大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