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幾乎在林清兒槍響的同時。所有地槍口都開始噴射出怒火。那僥倖逃過一時的數十名俄國鬼子就如同靶牌一樣,紛紛栽倒。一分鐘不到,整個戰鬥迅速解決。
盛左那邊,仍然在有節奏的狙擊著土匪。蕭然跟段興年迅速匯合。打掃了戰場,正準備將那些滿載著寶藏的雪橇運回後方,忽然後面傳來轟、轟的幾聲悶響。蕭然皺眉道:“不好,那些個土匪大概是抄了咱們的後路!”命令段興年帶上一隊人馬火速趕去。不多時,卻見他帶著弟兄,還有先前留下看守雪橇的那一個班的戰士一起,趕著雪橇馬匹氣急敗壞地回來了,破口大罵道:“狗孃養的龜孫子,放炮炸開了冰面,咱們的歸路給斷啦!”
原來那位誠勇公裕恆,倒也有些鬼點子。一面派人從正面進攻,一面派小股部隊偷偷的繞過山谷,溜到了後面,把冰封地河面給炸開了。這樣一來若想回頭,就必須從山谷中繞行,但是地勢不熟悉,只怕會遭到土匪的伏擊。蕭然怒道:“行啊這些王八蛋,老子無意收拾他們,他們居然還想一口把咱們特種大隊給吃了!媽的是喝多了,還是吃錯了藥?好,既然他們找死,那就怪不得咱們了!”
重新集合起隊伍,盛左的三中隊不算,還有四百人。蕭然跟段興年各帶一隊,仍舊攀上兩側山樑埋伏起來,然後傳令盛左,叫他佯敗,吸引土匪鑽進口袋。這邊很快就佈置停當了,但是盛左那邊接到命令,卻犯了難。隊伍武器精良,步槍的射程比人家大炮還遠(土匪使用的前膛裝火炮,射程只有四百米左右),射擊又是如此的精準,這個敗怎麼裝?估計詐敗的話,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也虧他足智多謀,琢磨了一時,命令弟兄們接連兩輪急射,又發動了一次小規模佯攻,然後便讓大家徐徐停火。裕恆喝令手下的土匪們幾次搶奪兩岸的制高點失利,正鬱悶的不行,聽到槍聲漸漸稀了,思索一番,頓時醒悟:對方人數本身就少,經過連番的射擊,這是沒彈**了!一時欣喜若狂,盡卷兵馬,鋪天蓋地的殺將過來。盛左稍微抵抗了一下,率領隊伍沿河道退卻。
單說這位誠勇公,果然勇猛,一看對方敗走,頓時來了精神,縱馬挺槍,親自率隊追來。正走間,猛聽得一聲大喝:“弟兄們,殺!!!”裕恆就是不由自主的一哆嗦:恩?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還沒等緩過神兒來,就聽兩邊山樑上急促的槍聲響了起來。身邊的土匪成片成片的栽倒下去,長長的河谷頓時響起一片鬼哭狼嚎聲。
先前退走的盛左部隊,此時也調轉槍口殺了回來,三面包抄,殺的一眾土匪人仰馬翻。這些個土匪也是素來對清軍欺負慣了,自打拉桿子到現在,幾乎沒吃過敗仗,這時突然遭到痛擊,完全亂了陣腳,連組織反擊都顧不得了。裕恆見不是頭,撥轉馬頭便走。但兩千餘人的隊伍,連人帶馬加雪橇,哪兒那麼容易掉頭?一時你撞我我撞你,亂哄哄的擠做一團。
看看差不多了,蕭然一聲號令,弟兄們如狼似虎衝下山來。先是一陣手雷丟過去,一連串的爆炸聲中,土匪人仰馬翻。命大不死的,早已是鬥志全無,腳快的跑了,跑不動的,只好乖乖的繳械投降。裕恆此時仍不死心,好歹在人叢中覓了條縫兒,打馬正待飛奔。不期一顆子彈飛來,正中大腿,痛得半片身子都麻了,一頭倒撞下來,跌的頭破血流,掙扎不得。
蕭然命令弟兄們迅速打掃了戰場。總計兩千餘人的土匪,傷亡大半,又有四百餘人做了俘虜,只跑了三百人不到。蕭然命人將繳獲的武器彈**裝點上車,自己叫過俘虜,審問他們的來歷。裕恆作為二當家的,很快被手下給供了出來,兩名弟兄押著他來見蕭然。
裕恆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支戰鬥力超強的隊伍是打哪兒鑽出來的,正自納悶,待走到蕭然面前,只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兩眼一黑,嘴巴里全是苦水。心說得,老天爺還真不是一般的照顧我!好好的怎麼就把這個喪門星給弄到這兒來了呢?人都說惹不起還躲得起,怎麼著偏我這麼倒黴,從行宮一路躲到呼瑪,整整兒的跑了幾千里路,都快跑出國境了楞是沒躲過去!我他媽招誰惹誰了我……
蕭然見了他,也是一愣,接著就笑得岔了氣,拍著他肩膀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誠勇公!你說咱爺倆還真有緣,隔著千山萬水的還偏要望一塊兒湊!緣分,緣分吶!”忽然臉色一板,道:“既然是熟人,咱們也就不必多費口舌了。說吧,你這次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還有,你手上的這批俄式裝備是怎麼回事?”
裕恆心頭一陣酸楚,恨不能嚎啕大哭一場。心說也不知上輩子欠了你多少銀子,這輩子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