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般說,江餘一拱手道:“前輩神乎其技,晚輩歎服,正打算和前輩請教這事,不知如何才能治好若雪身上的隱傷。”
“看來你還有點見識。”遲渠又喝了一口。道:“人的體質若不夠強,練習凌霄劍意,只會有損自身,天長日久,經脈便會節節寸斷。”
聽聞遲渠所言,江餘道:“前輩所說無錯,不知用何種辦法,可以化解這隱傷。前輩若有辦法,江餘願傾盡所有。”
“傾盡所有?哈哈?我問你,那老太婆的那些古籍,都是你翻譯的吧?”遲渠問道。
“是的!”江餘如實答道。遲渠哈哈一笑,道:“看來我的要價還是低了啊。你說的傾盡所有,的確有不小的吸引力,你的這雙異曈我就很喜歡。不過可惜啊,我遲渠醫得了活人,醫得活死人。可就是醫不好我這個小師妹啊。你若真的愛惜她,就讓她少用靈氣,那樣她可以多活一陣子。若想續命的話,去尋紫耀明珠也可。不過這都不是長久之計。人終究是難保的。”
遲渠一眼就看出來江餘是擁有瞳術的人,還是讓江餘有些意外,要知道即便是聖師,也看不出他有異瞳。但江餘現在沒時間管那個。他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前輩當真沒有辦法?”
“沒有,我雖然本事不小,但也有不能之事。不過人活著就是要有挑戰才有意思。若事事皆能,倒是無滋無味了。等我想出了好的辦法,再來取你的傾盡所有,哈哈!”說完這話,遲渠站起身,便要御風而走。江餘攔住他道:“前輩這麼急就走麼?”
遲渠白了江餘一眼,道:“該醫的人我已經醫好了。留下來做什麼,若我嚇死他們,我可不管治的。”說罷不管江餘的阻攔,直接御風飛走了。
奇人奇事,江餘知道御青君的這三個徒弟,醉東籬、聖師、還有這個遲渠,都是怪人,且一個比一個怪。或許正因為如此,明玉壇外面的人,稱這三人為蒙山三散仙。
遲渠剛走,周老爺便帶著人來了,和上回差不多,只帶了五六個心腹來。而同來的人中,還有那少年鐵貓兒。他是最先跑進來的,看著江餘獨自一個人坐著,有些納悶,大聲問道:“姐姐呢?“
江餘示意他低聲,指了指廂房道:“她在休息。“鐵貓兒點點頭,躡手躡腳的坐在江餘身邊。而這個時候,周老爺也進來了。
眼見周老爺有些焦急的走進來,江餘迎面走過去,一拱手道:“已經沒事了。”
“哦?”周老爺有些不相信。江餘道:“我請來的人,已經給周兄治療過了。”
江餘剛說完這話,就聽周衡房中傳來一聲瓷器打碎的聲音。江餘聞聲,立即和周老爺一同進入周衡的房間。就見是周衡打碎了手邊喝水的茶壺。
此時的周衡,面色比之前已經好了許多,但說話的聲音依舊不高。江餘清楚,一定是周衡有急事要說,但卻無法高聲招呼外面的人,故而才打碎了茶壺,引外面的人進來。
周衡示意周老爺過去。周老爺坐了過去,周衡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大堆。江餘雖離得遠,卻聽的真切,周衡所說的話,大意便是不要將自己已經被醫好的事情洩露出去。至於後面的事情,他自有安排。周老爺自然點頭應允。
周衡吩咐完一切後,其他人都被他趕出去了,唯有江餘留了下來。
“江兄弟,到底是誰要害我?”周衡問江餘道。
“周兄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你麼?”江餘問道,他清楚自己和遲渠的對話,周衡應該是聽不到的。江餘說話的時候,將之前在地上撿起來的針,在周衡的眼前晃了晃。
“這是?”周衡有些看不懂。
江餘道:“這是在周兄你身上取出來的。長州派的手法。”
“長州派?”周衡面露驚訝之色。
“怎麼?周兄你知道長州派?”江餘問道。周衡點點頭,道:“想不到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做了這一城之主,求得不過是太平二字而已,既然他們做的如此狠絕,我周衡又何須客氣?”
“周兄打算如何做?”江餘問道,想著剛才周衡不讓人洩露他已經被醫好的事,江餘已經差不多可以猜測周衡要幹什麼了。可是一聽之下,還是有些意外。心說周衡看起來斯斯文文,內裡卻不是一個懦弱之人,關鍵時刻,心也足夠狠絕。
說完了自己的計劃,周衡補充道:“這一回不需要江兄弟出手。”
“怎麼?看不起江餘的本事麼?”周衡忽然說不然他幫忙,江餘有些意外的說道。
周衡搖搖頭,道:“這事畢竟太過血腥,殺孽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