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漸漸的就養成了這麼一種……恃強凌弱且狗腿的樣子來了。
馬千秋知道自己應該奈何不了這幾個人,現在又聽到很中聽的話,心情略略好轉了,但還是有一股怒氣壓在心頭,於是沉著臉不說話。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琴聲猶如一道和煦的陽光照進來讓人平息了怒氣。甚至營造出了一種大家想互相擁抱來接納對方的氣氛。奚縈停了一會兒,脫口而出,“高山流水!”
馬千秋剛才剛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是急於解決門的事就沒有作為,現在發現這個姑娘竟然還精通音律,臉色更加和緩,問道:“姑娘精通音律?”
奚縈淺淺一笑,說:“略知一二。”
真藍一見行頭大好急忙把奚縈拉到馬千秋身邊,說:“奚縈的琴藝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坊主要是有興趣,完全可以讓奚縈彈上一曲,是吧,奚縈?”
奚縈有點呆呆的,看到真藍一個勁的向她使眼色,於是點了一下頭。
馬千秋突然看向畲濼寒,問:“那麼你呢?”
畲濼寒抬頭,眼神中有些不解。
馬千秋說到:“剛才聽到琴音的時候你的眼裡突然閃過亮光,在聽到奚縈說這首曲子是‘高山流水’之後你又明顯的失落了,你是不是對音律也有所瞭解呢?”
真藍嚇了一跳,腦子就那麼大的她想不出來這個一直冷冰冰的畲濼寒眼裡突然有了光彩是一種怎麼樣駭人驚聞的場景。她過來說到:“馬坊主想必是誤會了,這塊冰疙瘩不懂音樂的……”
“這首曲子我以前聽過,他們告訴我它的名字是‘流月’。”畲濼寒平靜的答道。
“冰雕你懂音樂?”真藍被嚇到了,傻傻的問了一句。
一陣微風拂過,畲濼寒的面紗突然落了下來。一張清婉小巧的臉出現在世人面前,第一次見到她的人全都深深嚇呆了,驚異於這個宛若仙子下凡的美人。
畲濼寒的眉頭一皺,看向窗外,問:“誰?”
瑾也察覺到了剛才畲濼寒是被人攻擊,已經拿著一塊糕點警惕著。
門外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長相不錯,只是一雙煙眉微鎖,似乎一直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一樣。
“師弟。”一兮趕緊走上去,說:“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馬坊主的義子江示飛。因為武功不錯一直是這個教坊的保鏢。
看到畲濼寒和江示飛要掐起來了的樣子,馬坊主說到:“示飛,不是她,他們是我們府上的客人。”
江示飛表面上收起了警惕心,作揖賠禮道:“在下剛才失禮了。”
畲濼寒也收起了剛才的敵意,坐了下去。瑾慢悠悠的把手中的那塊糕點放到了嘴裡。
可能是由於剛才的事情馬千秋覺得不好意思,或者說有什麼事情不打算讓畲濼寒他們知道,於是就吩咐下人帶他們去客房休息。
真藍敏銳的嗅出了其中放過他們的味道,樂呵呵的跟著走了。畲濼寒和瑾本身就是個懶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下去了。皇甫軒倒是有點在意他們之間的事,但是也不能反客為主,於是和奚縈跟了過去。
第十九章 琴
入夜,感覺今天的事有點詭異的畲濼寒沒有立刻入睡,而是出來隨便走走。
外面的世界,就算是月亮也不一樣呢。
畲濼寒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月亮,恬靜又冰冷的氣息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這時候她腦中想的應該是玄沒國的事情吧。離開了這麼久,她興許不知道就在昨天畲枕絨突然發動政變奪取了玄沒國的政權,現在她的叔叔被關在地牢裡,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們全都自出離散,尋求復國的方法。而且此時,沐君律正在滿世界的找她,風綮胤也往這邊走來。也許畲濼寒完全想不到,就因為她非凡的武功造詣,現在的她已經被不少人覬覦上了。現在的她,似乎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她永遠回不去玄沒國了。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畲濼寒剛回頭就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往這邊跑來,看到畲濼寒後那人吃了一驚,一塊手帕從身上掉下來。那個黑色的人影正打算撿,身後傳來“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的聲音,那人明顯吃了一驚,來不及撿手帕,跑了!
那塊落地的手帕上,繡著一朵紫色的杜鵑花。一股迷茫無助從畲濼寒的眼底升起,神差鬼使般,她走過去家撿起那塊手帕。
手帕剛拿在手中就跑過來一群人把畲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