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寒氣驅散。臨睡覺前,我接到了蔣墨誠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回到家了並且告訴我他們那邊下了特別大的雪。他問我工作找到了嗎?我跟他說明天出去找。蔣墨誠在電話的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注意保護自己,別太累了。
我聽了鼻子酸酸的,心中感到特別的寂寞和失落。同學們一個個都回家了,此刻肯定在家裡享受父母的關愛和呵護。而自己,還有家嗎?對母親的思念,強烈地敲打我的心,一陣陣的發痛,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滑落:“媽媽,你可知道我現在多麼的想你!我多麼想依偎在你的懷裡,讓你輕輕撫摩我的頭!可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你在那個遙遠的地方能看到你的女兒嗎?你一定會看得到的,不是嗎?我曾經對你發過誓的,我會好好的活著,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是你生命的延續。”我擦掉眼淚,整理明天找工作需要的資料,然後早早睡下。
一覺醒來,天已經矇矇亮。“該如何找工作呢,我又能找怎樣的工作呢?不管怎樣,只有找了才知道。”我心想到。用冷水洗漱完畢,我拎起包就出門了。
出了學校的大門,發現一放假,往常在學校大門兩旁的小吃商販都不見了。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有些餓了,決定往前走看看有沒有賣早點的攤點。好不容易在走過一條馬路的對面看見一個大叔推著腳踏車走。從他車後坐上蓋著白布的竹籃,我推斷他應該是賣包子和饅頭之類的早點。
於是我跟著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喊了一聲:“大叔,您等一下。”
那個大叔聽見我的喊話,停了下來,轉頭問到:“姑娘,你叫我幹啥呀?”
“大叔,您還有包子或是饅頭賣嗎?”我問道。
“賣完了,姑娘。”大叔挺客氣的。
“這樣啊,那謝謝您了。”我心裡一陣失落,轉身想走。
“等等,姑娘,看你像是學生娃,你怎麼放假還不回家啊?”大叔問道。
“哦,大叔,我學費還差些,想利用寒假的時間打工賺些錢,所以就沒有回家。”我覺得大叔面善,跟他多說了些話。
大叔想了一下:“姑娘,我這裡還有兩個饅頭,本來是打算留著回去的路上吃,大叔就送給你了,不要錢!”大叔說著從車頭的帆布掛包掏出用白布包著的兩個饅頭。
“不,不用了,大叔。您還是留著路上吃吧。”我推掉了。
“你這個女娃兒,給你你就要吧!大叔也有個跟你一般大的閨女,也在讀大學。看見你就像看見她。”大叔用肩上的毛巾擦了下額頭的汗。
“拿著,拿著。別餓著肚子找活。”說完就硬塞到我的手裡,我推脫不了就收下了。
“大叔,您真是個好父親,您的女兒真幸福!”我感激的說道。
大叔憨憨的笑了一下:“我閨女給我爭氣,也懂事。現在她也該放假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出攤,這大半年沒有見她很想念她。這兒女在外邊,最掛念的就是父母了。姑娘,你說是不?”
“是的,您說的對!大叔,我還趕時間,我就先走了。謝謝您的饅頭,您是個好人,再見。”我低下頭,含著眼淚給大叔鞠了個弓。
“哎,慢點。”大叔騎上腳踏車走了。
望著大叔遠去的背影,我有些哽咽,手裡拿著的饅頭還有些溫度。這個淳樸善良的大叔,一定有一個非常懂事孝順的女兒,希望他家庭和睦,身體健康,這也是自己對他的祝福。
第二天我一天都在外面找工作。但是現實並不順利,我去過賣衣服的商場、送奶站、送報點、還有花店等,一聽到我只能做短期工基本都回絕了。接著一連兩天還是沒有什麼收穫。當我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到宿舍,有種想哭的衝動:“怎麼就這麼難呢?學費怎麼辦?我還有欠著鄉親們幾千元的債等著我畢業以後還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想應該還有其他的渠道可以找到工作的,想了一下,勞動力市場還沒去過呢,好,那就決定明天一早去勞動力市場看看。
早上急急忙忙趕到那裡我才發現場面非常冷清,只有寥寥的幾個招聘單位,應聘的人三三兩兩的散落在會場的不同角落。看到這樣的情形,我給自己打打氣,希望能找到工作,什麼都可以。我走上前,看看他們都招些什麼職位的。這幾個單位都是餐飲服務類的,招的職位也不高,大的到樓面經理,小到洗碗工。我依次給這些負責招聘的主管談明瞭來意,並表明自己是個學生,只能利用寒假這個月的時間來打工時,他們都表示不要臨時工,需要長期。連續被幾家拒絕後,我感到非常失望,還剩最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