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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揹著光,可是蘇語默還是一下子就看清了他的臉。這是一個非常乾淨的男人,怎麼說呢,他絕對沒有柳子木長得那麼精緻,也沒有李喬那樣子迫人的氣勢,可他卻只有自己的光彩,就好似一汪清水,或者是初春柳梢的綠,那麼輕輕的,淡淡的一抹,談不上多耀眼,但是一定讓人舒服,他的笑也是這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說的一定就是這種的男人。

也不過就是一眼,蘇語默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符合了她對男人的一切想象——成熟穩重,清俊淡雅,高深卻不外露,低調但又不顯得深沉。

“這把叫蛇形刀,是馬來西亞和印尼民族特有的兵器,你們看,像這種刀,刀刃大部分都呈蛇形,有大約5~15不等的彎波。在印尼和馬來西亞,當地人相信蛇刀具超自然、不可思議的特性,並代代相傳。所以,通常男人一生會擁有數支蛇刀,分別是來自父親、岳父的相傳與饋贈,當然,自己也會定做。而這一把就是來自印尼的,所以,又叫印尼蛇形刀,它有一段歷史了,因而價值頗高。”他的聲音,厚厚潤潤,如溫泉之水包裹住他的聽眾。

蘇語默和柳樹都忍不住對這個男人生出了崇拜之心,蘇語默說:“你是專門研究這個的嗎?竟然知道這麼多?”

“當然不是,我只是偶然百度過這個東西而已。”

“叔叔,你知道那個是什麼嗎?”柳樹指著旁邊的一個玻璃箱子問,蘇語默也好奇地湊過去看。

那人溫柔地彎□體,頭和柳樹保持相同的高度才說,“這個啊,是來自波斯的頭盔和盾牌,你們看,這個頭盔是缽狀鋼製的,而護頸甲是由小鐵圈編制而成,還有可上下移動的護鼻樑,帽頂也有尖刺,左右的兩個細管是插纓飾用。這個盾也很特別,它的內面有襯墊,除了可避免摩擦面板外,還可減少被攻擊時的力道,邊上的四個釦環可連線成兩條皮索,方便握持。這面盾上有嚴謹的幾何影象,還裝飾了金銀,和不少寶石,價格當然也不低……”

蘇語默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雖然挨在柳樹的頭邊,可是他絕對不是說給柳樹聽的,一字一句湧進蘇語默的耳朵裡,都生出了幾分旖旎來。人這種動物就是奇怪,有的時候攬腰搭肩,肌膚相貼也不見得會有多少曖昧的氣氛,可是有的時候,不過三兩句話,或者一個微笑,一個近距離的呼吸,卻旋即就在心裡慌亂了一把。

她這邊崇拜的話還沒出口,突然就感覺脊樑一寒,一轉頭,她發現李喬就站在他們剛剛站的那個櫃子前面。

柔柔的璧光下,他的臉立體而又深邃,彷彿是一尊來自西方的漢白玉塑像。他也不知道站在那兒多久了,那冰冷的目光就跟剛剛他們看的那把蛇形刀一樣,銳利得好像要把蘇語默身上扎出兩個洞似的。

蘇語默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聲音顫顫地喊了一聲,“李喬。”

李喬卻沒有搭理她,而是把視線從她的身上移到了蘇語默身後,用一種談不上有多客套,甚至帶著一股子隱隱的火藥味的語氣說:“讓大名鼎鼎的王律師給我們南橋做解說員,真是屈才了!”

“呵呵。”王志宇溫文一笑,對李喬的態度竟是毫不介意,“今天剛好沒事,所以就來逛逛。”

李喬冷冷“哼”了一聲,他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覺得特別的礙眼——剛剛對著別的男人甜笑的蘇語默讓他覺得礙眼,用那樣子用別有居心的眼神看著蘇語默的王志宇也讓他覺得礙眼!他們站在一起多像一家三口啊,該死的一家三口!該死的蘇語默!

“有空多帶帶琪琪,爸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李喬說完,再沒看蘇語默一眼,就徑直往前走去。他這話表面上是在指責王志宇,卻又像是說給蘇語默聽的,他想要告訴蘇語默,人家是做爸爸的人了,不要再肖想。

李喬的態度那麼冷淡,王志宇還是跟了上去,兩人似乎有話要說,那些暫且不談。

且說蘇語默,自從李喬出現,她就整個人僵成了一塊。李喬靠得那麼近讓她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的呼吸似乎透過空氣噴在她的耳朵和臉頰上,她那面對著他的整個側臉都火燒火燎地發燙起來。

有些潛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蠢蠢欲動,她想起了那些在一起的日子裡,夜夜不離的歡愉,他的身體,他的律動,他的呼吸,都像是突然破土的藤蔓從身體的深處纏了上來,把她整個人都控制住了,讓她不能動,不能言。

可惜,他本就是她攀不上的高峰,現在,他更加高聳,而她卻沉入谷底。其實最讓蘇語默痛恨的,不是她和他的差距,而是她的理智,那個叫囂著讓她放手,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