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你會害死我的。”我急急的低喊。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在壓抑怒火,遺憾的是,沒成功。遂,他的手套再次糊上了我的腦袋。
“你用的著這麼害怕嘛?”他的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但是,他誤會了。
我趕忙解釋道“我不是怕她們怎麼樣,而是怕給你帶來麻煩,從而令我也很麻煩。”
他微愣“什麼我麻煩你麻煩的?”
我指著他那身價格不菲衣著“你看看你的穿戴,擺明在對大家說:我很有錢,快來宰我吧。裡面的那個女人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如果她知道我有個有錢的朋友,一定往死裡搜刮我。一旦刮不出油水,就會找你。這不是你麻煩我也麻煩嘛?”
他眉心微攏,不耐道“既然這麼怕麻煩就不應該來。”
“不來不行,她會一直在醫院住著,與其把錢給醫院,還不給她,至少,她會消停些日子,短時間內不會在【生病】了。”
他被我氣樂了“我算看明白了,只要和錢沾邊兒,你那顆腦袋轉的比誰都快。”
我訕訕的撓頭“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你沒受過窮,不會明白的。”
他笑容微斂,若有所思的道“奶奶說的沒錯,你確實很像灰姑娘。”
有錢人並非傻瓜,更何況是姓陰的有錢人,就算沒人告訴我,我也感覺的到,自己的底細被摸透了。所以,聽聞這樣的評價,我並不驚訝。但我並非灰姑娘,雖然同樣是生母早逝,父親續絃,娶來了繼母,帶來了姐姐,可我沒有南瓜馬車,沒有老鼠變的駿馬,更沒有為我穿水晶鞋的王子。
而現實版的繼母比童話裡那位深沉多了,她在父親去世之後養大了我,不讓我撿豆子,還巴不得我嫁個不錯的人家,到時好給她一大筆贍養費。但是,我沒能如她所願,只結交了家世一般的刑俞斌,後來還被搶行霸市的大姐奪走了。從那之後,她怨上我了,隔三差五的剝削我,來醫院“看病”是她最常用的手段。
陰項天用那副黑色手套輕敲我的頭“給你個忠告,有些人不能慣著。”
“比如你這種人。”我以玩笑的語氣說了句大實話,隨即捱了一眼刀。
雖然相識不久,但是,看的出這個男人並非大奸大惡,他只是被寵壞了,過度霸道,唯我獨尊。這麼一想,我心裡打個了轉,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狀“我都這麼慘了,以後你就別欺負我了。”
他眉梢微挑,唇角上揚“我欺負你了嘛?”
“沒有嘛?”
“沒有!”
“……!”好吧,我不該期待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有同情心。
最終,陰項天沒找那個害他被遷怒的混球算賬,但是,他也沒回家,而是開著車漫無目的的亂轉,我問他是不是很閒,他以一個白眼做了回答。
“想不想體驗一下高空滑行?”他閒閒的問。
我急忙搖頭“一點都不想。”
“不想也得想!”
“……!”乃說你神馬東西呀?既然不在乎我的態度,幹嘛多此一舉的問出來?
約麼半個小時後,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抓著一個踢踢打打的女人上了纜車。不用問,這對引人眼球的組合就是我和陰三兒。其實,我並不想給旁人制造話題,諸如,你看那女人是瘋子云雲。可問題是,我暈高。如果是三無層樓的高度,我還可以接受,可那是纜車啊,支撐它運作的大山可不止三五層。
“我恨你,如果一定要這份恨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我臉色慘白的縮在纜車一角,和神經病患者似的嘟嘟囔囔。
他默然不語的靠在窗邊,目光凝著一處,像是若有所思也像在看外面的風景,但是,咱慧眼如炬,稍一琢磨便猜測出,他想起前女友了。
我想刺激他兩句,但是,又怕把他刺激急了,從而讓自己倒黴,所以,我理智的咽回了那些可以打擊死他的言辭。令人憤慨的是,即便如此,我仍舊沒逃過厄運。
他在窗邊愣了半晌之後,惡劣勁兒又犯了“你坐在那什麼都看不到,過來看吧,外面很漂亮”
我死命搖頭。
他回頭看我,黑眸微眯,卻無法掩住眸底的奸佞之色“別讓我過去抓你。”
我依然死命搖頭,身體像生了根似的黏在椅子上,他變態的惡趣味沒得到滿足,俯身過來抓我,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飛來一顆子彈。
不知是不是暈高令我的感官生異了,子彈疾速的飛行看在我眼裡卻像慢放一樣,我親眼看到那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