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賴藥物了。我的生活裡不止有愛情,我並不想做怨婦,更不想因等待一個不歸家,不打電話的男人而惶惶終日,所以,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必想了!
混混沌沌中,我聽到門鎖在響,緊接著便是陰三兒不悅的話音:“開門,別在無理取鬧了!”
我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原來,每個女人面對這種境況的普遍反應,在男人眼中就是無理取鬧!
不過,反之想想,也沒什麼好訝異的,畢竟,我只是個普通女人,而他只是普通男人,我們的愛情很俗套,生活自然無法落俗!
“快開門!”砰砰的叩門聲還在催促。
我拉起被子,起身下床。安眠之所以能安眠就是因為它可以麻痺腦神經,所以,我的腳步有些虛浮,就像醉後的人一樣,明明是踩在地板上,卻深一腳淺一腳的。
房門一開,一股混合著菸草,香水和酒氣的味道迎面撲了過來,燻的我頭痛欲裂,眼睛乾澀。
“回你房間睡吧。”我掩住口鼻,神色平靜,語氣裡沒有絲毫賭氣的意味。
“憑什麼?這是我家。我想睡哪裡就睡哪裡。”他撥開我,氣沖沖的進了房間,仰面朝天的摔在了床上。
我站在門邊,默默的看著他,我知道,他沒醉。其實,無論他醉不醉,都可以不講道理,因為,他是陰三兒,跋扈霸道,不顧他人心情的陰三兒!
我可以容忍,但是,不代表沒有底線。我有著他不能理解的倔強,有著他不允許存在的那一點驕傲。在這份感情裡,我已經放棄裡很多東西,現在,他已經觸及到我的底線了。
“別在無理取鬧了,趕緊上床睡覺。”他不耐的話語擊沉了我心底的最後一絲期冀。
在他回來之前,我以為自己只是有點累,可是,現在的我發現我高估自己了。我是真的倦了,不想等待這個自私的男人了,於是,我走出了房間,在房門磕上之前,平靜的告訴他:“陰項天,我們就此打住吧。”
佛不是告訴世人,回頭是岸嘛?我不想在這忽冷忽熱的水流之中等待了,現在退場,我不過損失了一段感情,一些心意,一份始終都不純粹的愛情,如果一時之痛能夠換來平靜的未來,那麼,我願意舍!
甘心嗎?
我關上了房門,也希望就此關上心門。可沒等我轉身離開,房門就被開啟了。
“你鬧夠了沒有?”他的臉因憤怒而結了一層寒霜,語氣因壓抑著怒火而低沉。
“我不是無理取鬧,只是覺的我們不太合適。”我耐著性子宣告,其實,根本不想說話,更不想吵架。
“你還不夠無理取鬧嘛?我早就說過了,冉萸是我朋友,無論她是結婚,還是離婚,都不會改變這種關係。就為了這點小事兒,你都鬧了多久了?”
“有些事對於你來說是小事,可對於我來說卻很巨大。不過,都不重要了,你可以改變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會盡快搬出去,你願意幾點回家,要不要回家,都沒關係。”胃部忽然一陣痙攣,我的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幾時徹夜未歸了?我不過是陪朋友聊會兒天,你至於鬧成這樣嘛?你是不是覺的,那些整天拿分手做威脅的女人很聰明?我告訴你,那很蠢!你別去效仿,否則你會後悔的!”
第二波痙攣很快的跟了上來,我呼吸一滯,差點呻yin出聲,可在這劇痛之中,我訝異的發現,自己笑了:“我們從來都不是情侶,哪來的分手啊?”
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所說的氣話還是深埋在心底的真言了?我只知道,我否決一切的話語令他很生氣。他蹙眉瞪著我,瞪了好一會兒,忽然轉身進門,很快又拎著外套走了出來,這次,他沒有停留,而是大步流星的出了家門。
那聲“砰”的關門聲,猶如一個炸雷,不是劈在了頭頂,而是劈中了我的五臟。
我強忍著翻攪的腸胃走到茶几旁,拿起電話,撥通了999。考慮到自己的情況應該沒辦法辦理住院手續,只好給巧穎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鍾過後,醫務人員將我帶離了清清冷冷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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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我每天都要來的地方,上班時便覺的這裡的燈光白的悽慘,白的清冷。而我正在這種刺眼的白光下打著點滴。
巧穎給我掩好被子,正要說些什麼,值班醫生走了進來,手執著病歷,邊翻閱邊公式化的敘述:“急性胃潰瘍,胃黏膜有出血的跡象,需要住院觀察。柏小姐近段時間的飲食不規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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