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電話是冉萸接的。”
蘇茉憤慨道“我帶你去找他們?”
我笑了,覺的她的話有些耳熟,冉萸的訂婚宴上,陰楚月和蘇茉的態度如出一轍,時隔這麼久,我能回答的仍舊是“我沒有出現的立場。”
蘇茉握住我的手勸慰“小姑姑,你不開心就說出來嘛,別悶著。”
“我沒事,他們只是一起吃飯而已,這不代表什麼不是嘛?”
蘇茉撅嘴,憤憤的道“他應該和你一起吃飯,而不是和他的前女友。”
我失笑“蘇茉,你對人都這麼耿直嘛?”
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她就對我如此推心置腹,還要幫我打抱不平。
她孩子氣的聳聳鼻子:“才不是呢,我又不是二百五,幹嘛沒事兒惹那個混蛋?”不難聽出,她口中的【混蛋】正是陰三兒。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你隨便供,我不在意的。”蘇茉很義氣,見我不打算找陰三兒算賬,便點了一堆吃食,陪我吃吃喝喝,聊她學校中的趣事。
吃過晚餐之後,蘇茉主張去夜店玩,想到家中一室蕭索,我沒有反對。
舉凡熱鬧的地方就能驅走心底的悽悽冷冷,蘇茉是學現代舞的,舞池是她的天地,她的秀場,看著她盡情的搖擺,放肆的笑,我忽然想起一句廣告詞來………年輕沒什麼不可以。其實,我才大她兩歲,理論上來說,我也挺年輕的。
這時,蘇茉擺動著纖細的腰肢來到了吧檯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穿透震耳欲聾的電子舞曲:“小姑姑,你別在這坐著了,會招蒼蠅的,陪我一起跳舞吧。”
我不認為自己具備招“蒼蠅”的資本,但是,我她的熱情洋溢感染了,隨著她走進了群魔亂舞的舞池。
汗水,灑了!
力氣,盡了!
心,仍被囚禁著!
震耳欲聾的音樂中可以舒展身體,卻放不開胸腔裡的心。即便大家嗨的忘我,搖的起勁,可是,我仍然沒有忘記,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像個安靜的乖寶寶,一聲都沒吭過。我不想承認,我在意,可是,該死的,我就是在意!
忽然覺的很累很疲憊,我拉著玩的正嗨的蘇茉道“我去下洗手間。”
蘇茉停了下來,附在我耳邊大聲問“要不要我陪你?”
我擺擺手,示意她繼續玩。“高速”是D城最熱的夜店,很久之前,我就來過這裡,並不是來玩樂,而是來找在此打工的寧宇。所以,對這裡並不陌生。
穿過舞池,拐進相對安靜的走廊,正琢磨著要不要給老大打個電話,告訴他蘇茉和我在意,冷不防和忽然彈開的包廂門親密kiss了一下。
我只覺鼻子一痛,然後是嗆人的酸,再然後,熱熱的眼淚便滑下來了。
“喲~撞到人了。”一道戲虐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淚眼迷濛的抬頭,只見一個待著耳釘,笑容邪肆的男人正打量著我。
一想到是自己頭不抬眼不睜才會被撞的,我便擺了擺手,沒去追究。
繞開耳釘男和撞我的門板,走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一種被鷹凝視的感覺從我的腳指滿眼到了頭頂,我下意識的回眸,只見耳釘男身旁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我的錯覺就是因他而起。
“別看了!”那男人忽然開口。
偷窺被抓,我趕忙收回了好奇的目光,然後,只聽砰的一聲,悲催的我二度撞到了門板。
原來他是提醒我!不過,已經晚了,這一下比剛剛那次更狠,我的鼻子痛的要死,兩行熱乎乎的液體滑了下來,卻不是流淚,而是鼻子流血了。
“這的老闆什麼愛好?怎麼反著裝門啊?”我捂住劇痛的鼻子咕噥。
剛剛被撞我沒想到這點,現在才意識到,這裡的門都是往外開的,我不見得是第一個受害者。
“喲~撞到人了。”第二次襲擊我的是個年輕女孩,語氣和耳釘男如出一轍,說完這話就走了,跟沒事兒人似的。
身後響起了放肆的笑聲,一條潔白的手帕遞到了我跟前“抱歉,是我提醒晚了。”
手帕的主人是那個提醒我不要回頭走路的男人,而大笑的則是耳釘男。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沒有接他的手帕,而是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去摸口袋裡的面巾紙。
“髒了就丟了,先止血吧。”他的聲音冷冷清清的,眼睛是那種濃郁的黑色,給人感覺很犀利。
我沒在推脫,接過手帕,按住淌血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