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回家就行。”
接下來,我又迷迷怔怔的睡著了,再度醒來時,陰項天正在抱我下車。
“我自己能走。”我蠕了蠕身子,想從他懷裡掙出來。
陰項天鬆開手臂,讓開了車門,結果,下車沒沒走幾步我就絆倒了。
“這就是自己能走?你到底了喝多少,醉成這德行?”他沒好氣的將我拉了起來。我正想說,地上有石頭,不是我喝多了才摔倒的,一箇中年男人自另一輛車上走了下來。
我歡歡喜喜的招手:“劉叔,巧穎說你會來接我,可是,我沒等到,就被他拖出來了。”
劉叔和陰項天打了個招呼,扶著歪歪斜斜的我道:“我去接你了,結果沒找到,太太就讓我這了。”
“劉叔,這是哪啊?”我茫然的看向四周,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劉叔睨了陰項天一眼,才道:“這裡是三少的住處。”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旋即道:“劉叔,咱回家吧。”
劉叔點頭,轉頭對悶聲不吭的陰項天說:“三少,我們回去了。”
018
朦朧的街燈下,陰項天背光而立,表情模糊不清,他的聲音裡有細小的顫抖,就像怒至極亦或痛至深:“我只是帶她回家坐坐,為什麼每個人都防著我?”
劉叔幽幽的嘆了口氣:“不是大家防你,只是覺的你這麼做完全沒必要。你能留一時,留的了永久嘛?等這酒勁兒過去,還不是要分開,何必自尋煩惱?”
“她難得喝一次酒,難得拋開那些事,難得像以前一樣和我鬥嘴聊天。”陰項天對劉叔說話,眼睛卻膠著在我臉上,目光深邃而複雜,讓有種他在期冀著什麼的錯覺。
“我沒喝多,我認識你。”我茫然的迎視著那雙貯滿溫柔的眸子,完全不明白,大家為什麼認定我喝多了?
陰項天轉開視線,接著對劉叔說:“劉叔,讓她留下吧,天一亮我就送她回去,不會欺負她的。”
劉叔有些動容,又有些為難的說:“太太那邊怕是不好交待。”
陰項天一把攬住了我,語氣甚是欣喜:“等下我給奶奶打電話,她不會為難你的。”
“好吧,那太太那邊我就不管了。”劉叔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們得徵求一下本人的意見,你我都不能替她做主!”
陰項天捏了我的手一下,我恍然抬眸,這才發現,兩人都在看著我。
決策權似乎在我手裡,這感覺不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短暫的思考過後,我決定道:“我要去衛生間。”
劉叔:“……!”
陰項天“……!”
話說……大家都斷電了嘛?怎麼如此安靜?!
事實證明,沒人斷電,而且,還很吵。
自打從冷颼颼的室外進入溫暖舒適的家中之後,陰項天就像個鐘擺一樣,踱過來,踱過去,踱過來,再踱過去。手裡拿著電話,對著彼端的人叨叨唸念,但是,說來說去只有三句話:我又不是禽獸!我不會欺負她的!您別罵了成嘛?!
由於來時睡了一路,去了趟衛生間之後,我又全身舒暢,此刻一點睏意都沒有。聽他念叨煩了,我便自己找樂子去了,雖然腳下如同踩了棉花,身子入贅雲霧,但是,我可以用很清晰的聲音說,我沒醉!可是,沒人聽,所以,我就不說了。
我窩在牆角,自得其樂的擺弄著一顆很有意思的植物,輕輕一碰,它就低下頭,過一會又會支起枝葉,像個含羞帶怯的小姑娘似的。
為了避免“小姑娘”被我捅咕煩了,玩了一會,我便摸摸索索的去其它房間探險了。臥室,客房,書房,廚房,一間沒放過。
現在,我遇到了困難,眼前這個房間是鎖住的。可越是不開啟,我就越想一探究竟,琢磨了一會兒,我憑著感覺進了右手邊的臥室,又憑著感覺拉開了化妝臺上的小抽屜,然後,成功的找到了一串鑰匙。
揉了三次眼睛,定了N次神兒,終於把鑰匙插進了鎖孔,微微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令我比較意外的,這不是什麼秘密基地,而是一間溫馨的嬰兒房。
沒拆包裝的嬰兒用品散放在地毯周圍,嬰兒床被玩具熊和芭比娃娃佔據著,床頭掛著一串綴滿各種動物的風鈴。我摸索著找到開關,輕輕一摳,風鈴轉了,同時伴有水滴聲響的清脆樂聲。好看,又好聽,睡在這裡,肯定很幸福。
一雙手臂自身後纏了上來,不鬆不緊的圈住了我的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