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像是要撕碎了我,或者撕碎我口中的事實。
我別開視線,一顆我早已為不會為這個男人掉落的淚珠滑出了眼眶。
“小小姐,該喝藥了。”楊管家出現在客廳,打破了一室的壓抑。
“謝謝。”我接下藥碗時,陰項天起身離開了。
房門被大力的拉開,又大力的摔上,我小口的啜飲著中藥。
這是一段孽緣引來的孽情,我們都在嘗著比這碗中藥更澀口的苦果。
為什麼不結束它呢?不放手就不會失去嘛?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太多的無可奈何將將胸腔塞的滿滿的,最後化成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飄出了身體。
將碗中的黑色液體飲盡,我對楊管家說,吃晚飯不必叫我,然後便轉身回房了。
散開那個男人曾經愛不釋手的黑髮,我想像個毫無束縛感的新生兒一樣睡上一覺。
夢中,我又見到了父母,這次連短暫的歡笑都不在了。父母的臉上盡是悲傷,他們站在那裡,如泣如訴的喊著我的名字。
“別走,求求你們,別走!”我苦苦的哀求,越是想消除那一步之遙的距離他們越遠。
“想走的那個不是我。”一雙溫熱的手捧住了我的臉龐。
我倏然驚醒,房間內漆黑一片,一雙不屬於人類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我,一股嗆鼻的酒味襲進了鼻腔,我忍不住咳了兩聲。
“別鬧了,我們不鬧了好嘛?”嘶啞的嗓音加重了空氣中的酒味。
“你先起來。”我抬手推拒著半匐在我身上的沉重軀體。
他微微的撐起身體,我趁機縮到一旁,戒備的問:“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愛!”他忽而一笑,喃喃的補充道:“我們生個孩子,這樣你就不會亂跑了。”
生孩子?做什麼?做……愛……做ai?!
我確定,他喝醉了,而且,醉的很離譜兒!
“我要洗個澡。”我說著敷衍之辭,悄悄的往床下溜。
“回來!”他將準備逃離的我壓回了床上,如磐的身體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