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響了,是陰項天打來的。
“她怎麼樣了?”我忐忑的問。
“送醫及時,已經沒事了。不過,她的情緒不太穩定,我走不開,今晚就不回去了。”他此刻的口吻就像以前為了赴冉萸的約不能回家時一樣。現在與以前交疊,似乎沒什麼不同之處,可我的心底不在有責怪和埋怨,也沒有傷心和苦澀,只是覺的很累很疲憊。
如果冉萸一再以性命要挾,那我們豈不是又要過上以前的日子?我可以忍受,他為了安撫冉萸而夜半三更不歸嘛?!答案根本無需深想,我們就是從那樣的生活走過來的,我不是聖人,我指導我做不到
也許我們的關係正如冉染說的那樣,三條糾纏在一起的線,解不開,只能剪。
我的沉默令陰項天的語氣有些無措:“柏可,對不……”
“打住!”我打斷了他的話:“你說那三個字的殺傷力太大,總能給別人帶來再難。我明白你的為難,知道你在想什麼,安心陪著她吧,有事回來再說。”
他躊躇了半晌,輕輕的說了聲:“好。”
結束通話電話,我步履沉重的回了臥室,將自己裹緊在被子裡,一遍遍的勸慰自己:快睡吧,等他回來,還有很多事要談呢。
渾渾噩噩的睡夢中,我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喘不過氣,同時覺的身體很熱很難受。
我在連連的咳嗽中醒來,本以為自己感冒了,想找點感冒藥吃,卻被瀰漫的濃煙嗆疼了眼睛,而燥熱的溫度不是源自我的身體,而是源自房子。
010
著火了!
這個認知從腦海中閃過,我無暇多想,捂著口鼻去拉門,可剛摸到門把手就被炙熱的高溫燙的縮回了手,看來起火點在走廊裡。
因為煙霧的原因,房間內的氧氣比較稀薄,我貓著腰走到窗邊,想從窗戶逃生,雖然這裡是二樓,可摔斷腿總比活活燒死強。
我摸索著拉開了窗簾,忽見一道黑色的影子迎面衝了過來,我本能反應的蹲下了身子,頭頂上響起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我費力的睜眼去瞧,只見一匹純黑色的狼正定定的睨著我。它就像多日前在夢中見到那匹惡狼一樣,綠森森的獸瞳閃著冰冷的光,身體微微前傾,狼頭壓低,似乎想撲上來撕碎我似的。
我心頭一窒,完全沒了主意,因為窗戶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