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了。”
“什麼意思?”
冉染撓著大貓的脖子,心不在焉的道:“這小子本來是我姐最大的籌碼,前提是,他是陰項天的種。可在孩子出生前,誰都無法確定。所以,孩子不能在陰家人的監督下出生,我姐走投無路,只能投奔我。
如果孩子是陰家人,我姐自然歡歡喜喜的帶孩子回家,反之,她就不能把他帶回來了。可她不帶孩子回來,就等於告訴大家,孩子是洛君逸的,那洛家勢必要把孩子找回去,真發展成那種局面,陰項天肯定不要我姐了。所以,這個孩子要麼是陰項天的,要麼是死胎。”他覷了昏昏欲睡的寶寶一眼,笑了:“我知道我姐的心思,也瞭解她的個性,所以,我讓人在她的產房裡藏了一個死胎,待她醒來的時候,這個孩子已經被換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冉萸不知道孩子還活著?”
“不止,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冉染唇角微揚,意味深長的笑了:“柏可,你想知道嘛?”
“如果孩子是陰項天的,你就沒必要藏著他了不是嘛?”
冉染微愣了下,嗤嗤的笑了:“這是常規的推斷,可你別忘了,我是精神病。”
“精神病不代表傻。”我將睡著的寶寶放在床上,一邊為他蓋被子,一邊輕聲嘆道:“我不知道你留下這孩子是因為什麼,但我可以確定,你比任何人都聰明,看事看的通透。”
“如果我說,我想看我姐被甩,冉家出糗,你怎麼想?”他的語氣很輕淡,卻給我一種他很認真的錯覺。
我轉回身,偏頭睨著他,想從這個時而孩子氣時而神經質的男人眼中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是,老天給了他一副獨一無二的眼睛,那雙眼睛
如同孩子一般純粹無暇,除了淡淡的笑意,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
“我開玩笑的。”他見我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笑眯眯的撥弄著貓耳道:“就算我真的精神不正常,也不會害自己的親姐姐。母憑子貴這種事不是沒可能,可如果物件是陰項天,那就另當別論了。陰項天早就不屬於我姐了,即使生下他的孩子,被冷落也是早晚的事。我必需幫我姐或者說給冉家留條後路,所以,不管孩子是誰的,都不能死。”
原來都是一樣的!這個孩子之於誰都是籌碼,區別只是,操作者的手法和想法。
“這就是真實的我,是不是很失望?”冉染視線微垂,聲音低的幾不可聞:“你的眼睛像鏡子,每次透過它看自己,我都會自慚形穢。接近你之前,我就透過各種渠道去了解你,解讀你,以求,用你最容易接納的方式方法,出現在你身邊。但是,我一直搞不懂,在那樣的成長背景下,你是如何保留人類最初的真摯與善良的。直到與你正面接觸,我才明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與生俱來,不受環境影響,
讓許多人自慚形穢。”他又低低的笑了起來:“也許,陰項天曾身在福中不知福,將可遇不可求的寶貝納為己有卻不自知,可一旦失去,或者,在即將失去時,他的危機感就全冒出來了,所以,他不僅沒放手,反而越抓越緊,可他終究不夠細心,或者說,我行我素慣了,忽略了你是人而非沒有感情的寶石,一廂情願的緊握不放,很可能會勒死你。”
我自認還算善良,但絕沒冉染說的那麼誇張。至於他對人性的剖析,我不予置評。
“謝謝的褒獎,現在,我想回家了,麻煩你給我開門。”
冉染挑高眉毛,嗤嗤的笑了:“你怎麼這麼笨?”
“我哪裡笨了?”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我不會放你走的。”
“……!”
“寶貝人人都愛,陰項天怎麼想是他的事,我只在意我想要的,我想得的。”
“我是個人,不是什麼寶貝!”
“所以,我得感化你,感動你,而不是單純的佔有。這點,我比陰項天高明,對吧?”說完,還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你……”我指著他的鼻子,氣的話都不會說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說了,我懂的。”某人恬不知恥的笑。
“懂了還不去死?!”終於罵出來了,聲如洪鐘一般,可被罵著不為所動,小魔怪反而被驚動了。
“哇……”高分貝的啼哭聲,將大貓嚇的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般躥進了冉染懷裡。
“哭什麼哭,再哭把你喂貓!” 冉染皺著眉毛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