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繼續吃夜宵。
“我要住院!”冉染忽然道。
雲巖好笑的道:“只是感冒而已,我拿包感冒藥給你,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不,我要住院!”冉染掏出皮夾塞給雲巖:“麻煩你幫我辦理住院手續。”
“不用這麼下本錢吧?追護士就住院,如果你追理容師,豈不是要住殯儀館?”雲巖啼笑皆非。
我“咳”的又嗆了一下,幸好沒把面噴出來。回眸瞪雲巖一眼,示意她別亂說話,而後,繼續吃麵……好吧,我承認,這足料的雞湯麵確實挺好吃的。可有人偏偏看不得我順利的吃東西,雲巖不說話了,冉染搭腔了。
“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用詞不當的一句話,成功的讓我噴面了。
“咳咳咳……”麵湯似乎跑到氣管了去了,我咳的不能自已。
“我去拿點感冒藥回來,你們聊吧。”雲巖笑著離開了值班室。
冉染立刻走了進來,輕拍著我的後背道:“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我順下這口氣,沒好氣的瞪他:“咱倆誰是狼啊?”
冉染忍住笑意,好聲好氣的道:“我是,不過,我不吃人。”
“所以呢?”我凝眉瞅著他。
“所以,你別在不理我了好嘛?”他可憐巴巴的吸吸鼻子:“為了來找你,我都凍感冒了。”
“是你自己要來的,我請你走,你不肯。”他以為我願意看見他這張臉嘛?當然不,因為,那隻會提醒我,過去的一個多月裡,我有多麼的愚蠢。
“沒錯,是我自己要來的。”他蹲下身子,四目相對 “原諒我好嘛?”
“我說過了,我沒生氣。”我偏過頭,懶得看他演戲。
“可是,你明明生氣了呀,你嫌我騙你,嫌我沒告訴你我是冉家人。可是,這對我很不公平誒。”
我疑惑的移回視線,蹙眉睨著他那張過度純真的臉:“不公平?”
“對呀!”他理所當然的說:“入院第一天,我就對你說過,叫我冉染,我還問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名字怎麼寫,你怎麼說的?”
我啞然半晌,道:“好像是……不用了。”
“不是好像,你說就是不用了!如果那個時候,你看過我的全名,知道我姓冉,會不會聯想到我和冉萸的關係?”
“……大概會吧。”畢竟,冉姓不多,會聯想到認識的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如果你那時候問,我會告訴你實情的。”
“即使我不問,你也可以說不是嘛?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如果你不是另有所圖的話!”
“我確實另有所圖。”他淡笑著,眸子裡充盈著一種很柔和的光澤:“我的目的就是接近你,你不瞭解我的身世,就不會設防。”
我被他繞乎的有點暈,思緒有點打結,並沒意識到,他起初的話和現在的回答是有矛盾的,只道:“接近我做什麼?”
“先和你成為朋友,等到適當的時機,把你帶走,這樣,我姐和陰項天的關係會穩固一些。”這種不足為外人道,尤其是我這個外人道的話,他竟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該佩服他臉皮厚,還是該罵他自大啊?!
“我一不是小白,二不是天然呆,憑什麼你帶我走,我就走啊?”
“你會的。”他溫柔且篤定的說:“沒人願意離老情人太近,況且,你和陰項天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開,你會忍不住回想過去吧?據我瞭解,你是那種經歷了就不願回頭的人,所以,與他朝夕相處對你來說種折磨。”
我覺的自己被那雙看似無暇的眼睛洞穿了,有些窘迫,有些無措。
“即使我想走,也不會和你一起。”
“你會的。我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出現了,你和我走是理所應當的。”他覆住了我搭在桌面上的手,黑亮的眸底滑過一抹頑皮的笑意:“不過,那是老劇本,現在劇情變了。”
“新劇情是什麼?”
“你願意什麼時候想走就什麼時候走,我不強求,不誘導,只等待。”
“你真以為生活是偶像劇嘛?”不得不說,他的話確實像臺詞。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頭,目光一偏,落在了雲巖的夜宵上。
我倏地攔住了他探出的手:“這是雲巖的。”
“可是,我餓了。”他可憐兮兮的望著我,此刻的冉染像極了染染。
我晃了晃頭,將那一丟丟的心軟打壓下去:“餓了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