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作很快,小雪和榮榮很快的就被轉移到了三樓的一間空房間裡。
這層樓原本整個就是空的,我們沒有那麼多人,而且黑衣人的安排住宿也絕不會允許單人一間屋子,所以這棟樓大多的地方都是空出來的。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去了三樓,期間我示意聞風下樓的陳璞,和一旁的俊迪,將鎖天他們車裡的東西整理一部分出來,一會送去給胖子他們那邊。
他們倆人很乾脆的就應了下來。
陳璞遠遠的看著了被眾人圍著抱上樓的沈雪,有些擔心的問我:“陳煬姐,沈雪姐怎麼了?”
我扯著嘴角勉強的笑了笑,衝他道:“你小雪姐就是受了點輕傷,沒關係的,兩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可是,我瞧見了她身上好多的血。”陳璞說著微微低下了頭,深吸了口氣後,才再次抬頭看我問道:“小雪姐是不是被咬了?”
我神情愣了愣,隨即拍了拍他腦袋說:“沒有,有你厲害的姐姐在,小雪怎麼會被咬?她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東西,劃傷了。”
陳璞依舊是疑惑的表情,點了點頭後,才轉身跟俊迪去拾掇東西。
俊迪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我盯著他背影瞧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小夥子對沈雪有意思來著。
鎖天他們的車上有醫藥箱,加上之前和我一起拿回的紗布和別的什麼藥,總算是比較完善的。
將沈雪放平在床上之後,我們所有人就退開到了一旁,鎖天快速的給她止血,消毒,包紮了傷口。沈雪不停的悶哼著,臉色慘白的不像話,沒辦法只好又給她吃了點止疼藥。
一通忙活之後,鎖天將一直溫度計遞給了沈風道:“一個小時量一次體溫,發熱的話記得通知我。”
沈風接過溫度計時候,表情依舊是沒回過神的樣子。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我上次被咬,沒人管我不也好好的活到了現在麼?”
沈風轉回頭看了我一眼,抽動了下嘴角後,語氣低沉的道:“陳煬,你比小雪堅強。”
雖然明知道沈風這句話帶著有安慰我的意思,但是我依舊病態的開始想著,堅強個狗屁!老孃一直以來都只能靠自己!不撐著的話,我當初死在那間屋子裡,結果也只能是變異之後被你們給一刀捅爛腦袋。
人的思想是不能縱容的。
就比如現在的我,思想已經整個開始彎曲了。我能清晰的意識到,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了。
瞧著床上已經開始熟睡的沈雪,估摸著沒啥大問題之後,我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鄭榮榮受到了和當初對待趙秋婷時一樣的待遇,給獨自關到了二樓的屋子裡,門前守著兩個持槍的黑衣人,任何人都不許靠近,我持著他們當家夫人的身份也沒進得去。
嘆了口氣,我不想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獨自一個人亂想,我會把自己給逼瘋的。
沒辦法,只能晃晃蕩蕩了出了六號樓,想去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公園裡轉轉。
腦中亂七八糟的跳躍不同的畫面,出現不同的聲音,我喪氣的捶了捶腦袋,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但願公園那靜怡平穩的環境,能將我大腦的混亂給舒緩一些。
剛經過中間的兩棟樓,就和抱著停雲出門的嘎子叔撞了個正著。
冷不丁瞧見他們爺孫倆,我頓住了剛剛加快的腳步,站在原地瞅了瞅嘎子叔又瞅了瞅正巴巴瞧著我的王停雲,愣了兩秒鐘後,乾巴巴的咧著嘴笑道:“帶停雲出去溜達?”
嘎子叔沒回答我的話,盯著我的臉瞅了兩秒鐘後,語氣帶著些擔心的問道:“閨女這是怎麼了?”
聽了嘎子叔的話,我只覺得鼻頭一酸,意識到後忙用乾咳掩飾了過去,乾笑著道:“沒咋,就是心裡有點堵得慌,想出來轉轉。”
老人給的關懷永遠都是最溫暖,最動人的。因為他們一生的風霜之後,大多沉澱下來的就是滿滿的仁慈和善良。
嘎子叔將停雲放到了地上,對著我說:“前面有個小花園,我瞅著怪舒坦的一地兒,過去跟老頭子絮叨兩句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嘎子叔一人扯著停雲一隻手,朝著公園走去。
早上出門時,公園裡的人還挺多,這會大多應該都回去了,只餘下三三兩兩的人依舊在轉悠著。
我和嘎子叔昨天才住進來,他們大多都還沒見過,所以遠遠的瞅見了我們倆都有些奇怪,但注意到我看過去的視線,也依舊是友好的揮手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