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找到了小半袋子的白麵,沒有生蟲,還能吃,在面袋子的下面還有一點點的米,我算了一下,差不多夠我們仨今晚喝點粥的。
有總比沒有好,起碼今晚不用餓肚子了。
水燒的溫熱我就提出去到堂屋裡把身上裡裡外外的擦了一圈,外面的髒衣服都給丟掉了,上面的血跡實在沒法洗,換上了櫃子裡有些黴味的衣服,也實在不算舒服。
小虎是個很會替大人分擔的孩子,煮粥的火全都是小小的他在鍋臺前,幫我往裡面添柴火。
粥很快就煮好,我已經洗乾淨了所有的碗盤,熄滅火之後盛了一大碗端到了裡屋,喊醒了停雲,我們仨就坐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這整碗的粥。
又洗了塊布給他們倆擦了擦手和臉後,又去確認了擋路的那些樹枝我才返身回到了屋子裡。
天已經差不多快要黑下來了。
我在堂屋門前的門檻上坐了好一會,瞧著太陽漸漸消失,月亮漸漸的掛上天空。
腦中突然回憶起了小時候的片段記憶。
那時候陽陽還小,我在姥姥家住著過暑假。
每晚差不多這個時候,各家各戶的院子裡屋子裡都露出了昏黃的燈光,整個村子裡都是瀰漫的柴火味,一聞就知道大家都在準備各家的晚飯呢。
然後沒多大會,就能看到平日裡聚集人多的地方就陸續有端著飯碗的人開始聚集。
一大傢伙各自吃著各家的飯,聊著質樸的話題,誰家地裡的活今天因為啥事幹的慢了,誰家的活幹的比較快,都能成為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那時候我年紀不大,坐在姥姥的身旁,卻著實的在那時候感受到了真正的溫馨和家園。
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周圍無論遠近都是黑燈瞎火的沒有一絲的人氣。
就算有的話,只怕也是喪屍,他們不會端著晚飯和我們聊天,他們只想把我們變成晚飯。
大概是這屋子孤立的原因,也大概是我那麼久以來都沒一個人在外面待過,這會坐在門檻上,聽著屋子裡小虎和停雲小聲的玩笑聲,我鼻子酸的不得了。
滿心的都是一種濃濃的孤獨和彷徨感。
被我無視和壓抑了一整天的害怕和無助在夜色的掩蓋下,終於大範圍的朝著我席捲了過來。
帶著兩個幾歲的孩子,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待著,我不知道明天要去哪裡,我不知道庇護所在哪裡,我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遇到無法抵抗的大批行屍隊伍,我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還有就是…我想我兒子了。
他還那麼小,每晚都是跟我和鎖天一起睡的,他還在吃奶,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被帶出來是一天還是兩天或者已經是三天了,他有沒有在夜裡哭鬧的鎖天睡不著。
其實…我失蹤了,鎖天睡覺的可能性也實在不大。
腦子不受控制的不停回想起鎖天抱著小鎖頭的樣子,腦海中小鎖頭肉呼呼的小身子像個無形的手一樣,不停的撓著我的心,越發的想他了。
想他們爺倆。
靠在門檻上終究還是沒用的掉起了眼淚,我本來就不是個多堅強的人,矯情的要命,這會離開了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塊肉,離開了弟弟,離開了老公,離開了沈風,韓雪,朋友親人,和倆小孩子被丟在這陌生的地方,堅強努力了一整天,這會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趕忙擦了擦眼淚,知道是小虎和停雲出來了。
剛準備起身帶他們倆回去,哄他們睡覺,小虎和停雲就一左一右的蹲在了我的身前。
小虎趴在我的膝蓋上看了我好一會開口問道:“姐姐,你為啥哭了?”
我抹了把臉,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只能不回答。
一旁的停雲思索了好一會卻突然對著小虎開口:“姐姐想鎖頭了。”
剛止住的眼淚在聽到停雲這句話後再次傾斜而出,完全失去了控制。
把臉埋到了膝蓋中,不停的抹著臉試圖擦乾眼淚,但是根本就不行。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小虎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膝蓋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別哭了,咱們明天就回去找鎖頭啦。”
狠狠的蹭了蹭眼淚,我仰頭看了他們倆一眼,伸手把他們抱到了懷裡一人親了一口後帶著有點啞的嗓音開口:“好…咱們明天…就去找小鎖頭…”說到最後聲音又不受控制的開始哽咽。
人總是需要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在該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