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別一個勁的看書,你們在醫院的學生,可能考試統一被安排到了下學期考了,所以你複習的時間還算多的,別太擔心掛科的事情。”
我對專業課焦慮的事情,陶子最清楚不過了,所以不用我說,她都會吧啦吧啦的把這一大堆事情講給我,只是我心裡對要我一個人在醫院熬這麼長時間的事情很是恐懼,我怕一個人。
見我沒說話,陶子又叮囑了一些事情,最後說了句:“昨晚連森打了兩個電話過來,第一個電話我還騙她你在洗手間,最後一個電話實在沒法騙了,我就告訴他了。”
“什麼?你告訴連森我住院的事情了?”我很是吃驚,雖然我很想連森能陪著我,可是真要他因為我生病而回耽誤他實習的工作回學校陪我,我肯定不同意,何況我也怕傳染給連森。
“恩,連森知道了,阮馨,你也知道的,我不會撒謊的。”陶子怯怯的說道,這件事確實也不能怪陶子,她已經為我做的很多了。
“陶子,你回去吧,別來醫院了,現在這個病傳染性挺強的,我可不希望你被我感染了,反正醫院有護士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能走能跑的,打飯上洗手間都沒問題。”我假裝輕鬆的對她說著。
“阮馨,有啥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隨時來醫院的,只是你也看到了,醫院不允許我們看望的人呆很久……”
“恩,好,有事情我會打你電話的,趕緊回去吧。”
陶子走後,我急忙拿起手機撥了連森的電話,“連森,我沒生病,就只是著涼了,你別擔心。”
“阮馨,我已經到煙臺了,現在坐車往醫院趕呢?你還沒吃飯呢吧?想吃什麼,我帶給你。”連森一如既往溫和清朗的聲音,像一根根琴絃一樣,使我的心漾起了陣陣漣漪。
“你怎麼回來了呢?好不容易有個實習的工作…。。”我嗔怒的責怪的,可是心裡卻是暖暖的。
“你都被隔離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覺得我能安心工作嗎?”
“可是這麼遠的路,你多累啊,而且來回路上還要花這麼多錢。”
“傻瓜,都是為我想,你怎麼就不為你自己想想,難道你就真的不想我嗎?”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能不想呢?不說生病的事,我們也有很久沒見面了。只是在病房這個不私密的空間,要我說什麼肉麻的話,我還真心說不出口,“你給我帶點慕斯餅乾吧!藍莓味的。”
睡著的時候模模糊糊感覺有人握我的手,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連森的臉,清秀分明的輪廓,含情的雙目,還有那握著我的手傳來的溫度,都讓我的心為之一動,掙扎著要起來,被連森攔了下來。
“好好躺著,你要吃的餅乾。”看著他拿著飯盒的蓋子上,將一塊塊餅乾切成了小小的方格,拿起勺子舀餵給我。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喂,太不好意思了,而且自己又不是什麼大病,“我自己來吧,哪有這麼嬌氣。”我坐起來伸手要端起飯盒盒蓋,不顧連森的勸說。
“真是拿你沒辦法,那你自己來吧。”他還是讓了步。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趕緊出去,哪個學院的學生,報到學校管理處去。”門口站著的護士,看到沒穿隔離服沒戴口罩的連森後,大聲的呵斥起來。
“醫生,不好意思,他剛實習回來,不知道這些,現在就給他穿,學校管理處那邊就不報了吧。”我陪著笑對著護士訕訕的說。
“學校現在強調多少次了,不準探視,不準探視,你都是被隔離起來的了,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還隔離什麼?名字趕緊報上來,還有其他病房要去看呢。”護士堅持的要報上去。
我怕把連森的名字報到管理處後對他將來的畢業有影響,就想再和護士磨磨,求求情,不料連森直接將自己的名字和班級號都報了上去。
連森出門的時候還叮囑了要我一定要記得吃東西,多休息,看著桌子上他買來的一大包零食和水果,都是我愛吃的,心裡很是感動。
住了快一週了,連森在傍晚護士交班的時候都會偷偷摸摸來一趟病房,兩人說說話,感覺兩人像一對偷情的小夫妻。
在醫生宣佈我要出院的時候,心裡很是開心,終於可以出去看看,可以上課,可以和連森一起玩了,只是在聽到要被轉到留學生公寓在隔離一週穩固穩固病情的時候,我的心像蔫了的氣球。
在公寓還是比在醫院好了很多,離宿舍也是近了不少,陶子和孫娟會時常過來看看我,連森更是不離身的陪著我,這段時間和連森呆在一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