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樣說。”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氣得握成拳頭。
“那你打算怎麼說?嗯?”他轉回頭,陰鬱黑眸里布滿濃濃的嘲諷與不屑。
“告訴我他只是剛好經過,終於逮到機會英雄救美?”
“他只是在幫我。”她忍住滿腔怒氣,再度重申。
“為什麼偏偏是他?”羅博克正在氣頭上,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在咆吼。
她怎麼可以隨便任大智握著她的腳,而且還一手親密地搭在大智肩上,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令他見了就發狂。
從來沒有人敢像剛剛那樣惹毛他、能讓他狂怒異常,她是第一個。
他不講理的態度令樂樂頓時寒了心,不再說話。
情人之間如果沒有信任,就算有愛又怎樣?遲早都將走向分手一途。
“事實就是這樣,信不信是你家的事。”她杏眸坦然筆直地望向他狂亂的黑陣,表情冷靜。
“我家的事?”羅博克低吼,不敢置信的直勾勾盯著她。
他被她的無所謂深深傷害了,她的反應已證實她根本不夠重視他,否則她就會試著安撫他,而不是隻有這一句該死的“你家的事”!
“我沒辦法跟這樣的你溝通,先回去了。”樂樂轉過臉,嘆口氣說,不看他沮喪又震怒的面容。
羅博克突然走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她停下腳步,冷著語調問:“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他試了兩次,才勉強有辦法把話吐出來,“讓司機送你回去。”
話一出口,時間彷佛凝結在這僵持的一刻,整個世界都因此停止運轉。
許久過後,樂樂才慢慢伸出自由的手,拂開他緊抓著自己的大掌。
“不用了,還有公車。”
羅博克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一股深沉的失落像猛獸一口咬進他心窩,劇烈的撕痛快把他逼瘋。
他找了她一年多,等了她三個月,用心想把她留在身邊,原來這些她都不在乎!他的怒火是因為嫉妒,他承認,可她難道一點都不想安撫他?如此看來,是他自己對這段一夜情緣太執著,根本是一廂情願……
他怒吼一聲,衝到後車箱抓起漂亮的百合花束,像急欲宣洩胸口勃發的怒氣,長臂一掃,憤恨地將花束摔到地上。
霎時,雪白柔軟的花瓣殘敗地落了一地,一如他頹喪的容顏。
整整兩星期冷戰,他們誰也沒有聯絡誰,羅博克甚至離開臺灣。
羅博克的高傲倔強,早在樂樂預期之內,不肯低頭,她一點也不意外。
但樂樂自己打死不聯絡的毅力,倒令羅博克心服氣躁,隱怒了半個月之久。
羅博克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近心情跌到谷底,卻沒人敢當面詢問他,挑戰他向來厭惡有人干涉的習慣。
於是,家族裡長輩只好開始旁敲側擊,一點一滴打探出事情的模糊輪廓。
羅家老夫人在得知前因後果之後,搶在孫子打算出擊前先一步送上大禮,將製造出風波的男職員調往臺南掌管分公司。接著,全家人再設計擔任總公司企劃部經理的叔叔生了大病,迫使羅家金童不得不回臺為家族企業效命。
在獨缺叔叔一人的家庭聚會里,大家長老夫人憂心的表態要長孫回臺繼承公司,家族裡的眾人則圍在旁邊積極敲邊鼓。
羅博克表面不動聲色,看向他們的眼神很淡定,清楚表達出自己瞭解他們頻繁的小動作所為何來。只是最終,他還是接受了。
老夫人一聽喜出望外,因此要人開始把家裡徹底大掃除一番,積極瞭解當季流行服飾,甚至還安排私人飛機飛往歐洲各國取經看秀。
她忙得十分起勁,不過並不是為了慶祝金孫終於願意回來接管企業,而是忙著
替未來的孫媳婦選購初次碰面的見面禮。
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桀驁不馴的金孫豈會不知他們聯手設計的小橋段?
而他之所以願意回來,全都只為了那個女孩。
午休時間,公司外頭的餐廳裡。
“你說什麼?”樂樂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訊息。
“大智被調去南部了。”彩星姐大口吃著海鮮焗烤飯,一面宣佈兩天前的大新聞。“而且超突然,他甚至來不及進辦公室跟大家告別。”
“為什麼?”樂樂疑惑地挑起眉,嗅出不尋常的味道。
原本她還在奇怪,怎麼最近好像都沒看見大智,結果就聽見他被調到南部分公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