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下像光屁股小天使一樣,通身潔白綿軟的光,偶爾看著她時眼睛明亮無比。
窗外,陽光被穿過枝枝葉葉鋪滿地碎光,微風吹來時,院子裡開了幾朵玉蘭花的樹亭亭而動,還有零星開幾朵的梔子花和尚在含苞的月季悄染深紅淺粉月光白。宋良辰輕將手柔柔不施力地放在葉澤後背,不時拍一拍,這樣靜而無聲的美好溫柔,雋永得容易讓人以為此刻就是永恆。
但很快這平靜就被打破,外邊響起開門的聲音,然後是匆匆的腳步聲,以及葉峋叫阿姨今天先走的聲音。阿姨才剛來得及把葉澤尿溼的衣服床單給洗了,甚至都沒曬好,見葉峋催得急,臉色又萬分難看,阿姨手忙腳亂地又把衣服塞回去,按了乾衣鍵。
從葉峋回來到阿姨離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但葉峋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時,離阿姨離開已經過了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裡,宋良辰一直在猜測葉峋在做什麼,是壓抑著怒火,還是其他,又或是在想要把她怎麼辦?
葉峋推開門,面色沉沉,如同天邊遠遠飄來的那抹濃雲,黑得如同濃墨。但他此時還在剋制著自我,因為葉澤在,他先看宋良辰,再看葉澤,到底沒當著葉澤的面發作。
只是葉澤還是個吃完睡睡完吃的八個月大嬰兒,玩了一會就得喝奶,喝完奶就會犯困。宋良辰就是心裡有準備,也不免有些心驚,只盼著葉澤能晚一點睡才好。
今天的夜大概會很漫長,似乎還會是個雷電交加的雨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