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冰風呼呼的颳著。在這種時候;他又落入回憶中;很多不該想的;此時他全都想起來了。
六年前的這個時候;他曾在這裡度過幸福的童年;得到過最大的快樂;他們經常在一起數梅花。
林豔荷是從他懂事以來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那一夜;梅花開的很美;他帶著半醉半醒的笑臉看著她;她真的好美;好天真!他們談笑風生;討今論古;沒有因為人們的避緯而疏遠;他們是彼此間的情人。
想到這裡;鄭天龍的心突然急促的跳起來;不短不長的六年過去了;似乎在這一瞬間忽然消逝;又似乎回到六年前;就像一個正在墜入初戀的少年之前的舊夢;之前的溫存
刺骨的寒風;無邊的寂寞;苦澀的酒味!
雪暴一陣低嚎;鄭天龍從記憶中慢慢回醒過來;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骨額高聳;闊口濃眉;黑黝黝的臉;站在那裡就像樵夫般不動。他的身旁卻站著個又大又高又胖的獨眼人;手裡拿著柄剁肉刀;笑咪咪的看著鄭天龍。
“我本不願從人家背後殺人;何況我們無怨無仇;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準備怎麼死?";獨眼人笑咪咪道。
鄭天龍道:“我已有許久未現;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樵夫不悅道:“這個你不必過問;我們“白鳳堂";做事從不過問僱主的來歷緣由;我們會安排你的後事的。";
鄭天龍一陣沉思;道:“那請吧!";
樵夫驚道:“你不準備還手?";
鄭天龍冷笑道:“在背後也一樣能殺人。";
獨眼人不再笑咪咪;滿臉的殺氣;道:“好狂的口氣;你本來可以死的很舒服的;但現在看來不必了!";手橫剁肉刀;向鄭天龍砍去。
鄭天龍依然沒有回頭;眼睛望著遠方。
冰風肅立;風和刀的摩擦聲;狼的嚎叫;整個荒山充滿了詭異。
刀聲落地;狼在喘氣;人的慘叫;獨眼人不在獨眼;捂著眼睛的雙手溢位鮮血。
人的身法永遠沒有野獸的快,何況是一隻不平凡的狼。閱讀文字版,請上'閱讀文字版,請上'血跡濺在雪白的狼毛上,點點斑紅。
樵夫突然彎下腰,嘔吐起來!
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同伴會在瞬間敗在一隻野獸上,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也許之前他們太自傲了,受不了這種打擊。
樵夫抬起頭,停止了嘔吐,不停的喘息著。腳下還是潔白的雪,他的胃是空的。
鄭天龍終於轉回身,沉靜的看著他們,可惜獨眼人已不能再看到他了。樵夫的眼神移到他的手上,臉上像被抽了一巴掌,軟坐在地上,身子卻向後挪動著。他看到了一把劍,整把劍都是白色的,這只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劍,普通的可怕!
鄭天龍並沒有動,樵夫勉強的爬了起來,拉住同伴的衣角,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獨眼人臉上僵硬,噶聲道:“不會真的是他吧?”
樵夫悄悄道:“不會他是誰;你唉,又看不到他的劍,他的人!”
獨眼人臉上不再是痛苦,而是遺憾。
樵夫一副尊敬的笑臉,道:“鄭前輩”
“我看起來不至於你們年齡的一半吧,何謂前輩?”鄭天龍道。
“但這把劍”
“六年前就一直跟著我!”
樵夫一怔,道:“那鄭帝威鄭大俠與閣下是?”
鄭天龍抬起頭,長嘆道:“是先父!”
樵夫和獨眼人向前握拳鞠躬道:“在下等有眼無珠,還望少俠大人不計小人過,打擾了您,在下等就此告別!”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鄭天龍冷冷道:“你問了我三個問題,我都不想回答,但還是答了,你們想就這樣走了?”
樵夫和獨眼人兩腿發軟,顫聲道:“少俠您要怎樣?”
鄭天龍冷冷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是誰派你們來的?”
大地積雪,荒山幽靜得像墳墓,令人再也不願停留片刻。
鄭天龍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裡,雪暴身上的血斑也被雪覆蓋,他們是永遠的那麼孤獨、寂寞。
鄭天龍目光中充滿著悲哀和痛苦,樵夫和獨眼人剛剛所說的話,就像一個巨大的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讓他懸息的喘不過氣來。
“是個姓崔的派我們來的,他說少俠是要來搶他的老婆!”這是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