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叫我白念柔。”
“老婆。”
“叫我白小姐。”
“老婆。”
“叫我白女士!”
“老婆。”
“……”
白念柔鬱悶了,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固執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要是你再叫我老婆,我可真的走了,不要你了!”
宇文松一愣,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委屈地張了張嘴,最後只得噘著嘴不敢說話。
白念柔覺得自己說得似乎有點過分,眼神不自然地閃了閃,隨即抿著嘴笑了出來。現在的宇文松像個孩子一般,她從未想過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傢伙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雖然還是霸道地固執,但可以被隨便欺負。褪去他陰柔到讓人害怕的一面,他其實也很陽光,就是現在的造型滑稽了點。
伸手,捋了捋宇文松耳邊的碎髮,她柔聲說道,“先養好傷,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哦。”見她神色嚴肅,宇文松老實地點了點頭。
白念柔不知道宇文柏會派多少人追查他們的蹤跡,但她敢肯定,一旦她和宇文松被抓了回去,等著他們的,除了死沒有其他。宇文柏花那麼大的心思,布了這麼大的局,怎麼會讓自己的計劃到最後功虧一簣。或許,他不會抓他們回去,發現他們後就直接將他們處理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他也沒後顧之憂。
淡淡地笑了笑,白念柔很奇怪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恨,甚至連一絲憤怒也沒有,不是自暴自棄的那種認命,而是……
而是什麼呢?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無奈地笑了,是種看破一切,早知道是這樣的滄桑。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怎麼會衰老至此,可她並不在意。她還沒想好接下來做什麼,但至少她得先讓宇文松恢復健康,至於他的記憶……這不是她能幫得了的,以後,他要報復也好,怎樣都好,都和她沒有關係。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蕭索了下來,僵持間,李山端著藥碗進來了,“藥已經熱好了,溫度正好,趁熱喝了吧。”
宇文松皺起了眉頭,望向李山的目光也變得陰霾。感覺到他的不善,李山猶豫地站在了原地,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白念柔。
“把藥喝了,這樣才好得快。”白念柔接過李山手裡的藥碗,遞到了宇文松面前。
“是不是我喝了,你就會一直陪著我。”宇文松視死如歸地盯著面前散發著苦澀味道,黑不溜湫的東西,開始與白念柔討價還價。
白念柔點頭,耐著性子說道,“你把它喝了,我就一直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宇文松到也聽話,接過藥碗,腦袋一仰便喝完了,舔了舔嘴角,他將藥碗遞還給李山,嘴角一勾,笑眯眯地看著白念柔。
這傢伙,變臉的速度可真快。
112 我不會走
白念柔無奈地搖頭,“你躺上面去。”
“我睡不著。”宇文松苦巴巴地看著她。
“我說了不走就不走,”白念柔瞭然地看著宇文松,知道他是在擔心要是他一不小心睡著了,自己就走了。
哎,這下好了,逃亡生活裡,帶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前途還真是多災多難。
苦笑一下,白念柔繼續安慰宇文松,“好好休息,我就坐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真的?”
“真的。”
“沒騙我?”
“沒騙你。”
“那……”
“你再不上去,我就真走了!”
白念柔沒了耐心,惡狠狠地瞪著宇文松,後者無辜地眨了眨眼,乖乖爬上了床。拽過被子,白念柔想將它蓋在宇文松身上,卻不想指尖正好磕著了被子上粗糙的被面,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老……念柔,怎麼了?”宇文松剛躺下,見狀便慌忙坐了起來,顧不得這個動作會扯到他腦袋上的傷口。
“我那裡有藥膏,我馬上去拿。”李山慌忙拿著空碗朝外走去。
宇文松將白念柔的手指拿在面前仔細看了看,心疼地嘟囔道,“一定很痛吧。”
說完,他也不等白念柔答話,噘著嘴對著手指吹了幾口氣,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怕,念柔,我幫你吹吹,很快就不痛了。”
白念柔微笑著看著宇文松孩子氣的舉動,壞壞地想,其實他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聽話,還好欺負,她到是蠻喜歡這樣的宇文松。
見到李山的影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