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清草堂,徐承宗果然叫了徐陵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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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還不知道喬家的婚事有變,她跟著丁姨奶奶聽著管事媽媽的回稟,準備次日就接手管家。有丁姨奶奶在,管事媽媽們倒是一個個聽話的緊,可槿娘看著。下人們看自己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流露出鄙夷與不屑。
這跟辦春酒又不同,春酒一年就辦一回,也就是那些事兒,又是丁姨奶奶在上頭撐著。這些管事媽媽,每人都佔了一塊地盤。每個人都有背後的勢力,自己一個新來的主子。又沒有根基和自己人在,當家主母又不喜歡自己,自然就被人輕視。
只是這差事是徐老夫人親自派的,她想依靠徐老夫人,老太太也得掂量掂量她的斤量,能不能管好這些人,這些事,就是考驗她能力的時候。
如今看來這仗她還有得打!
聽了丁姨奶奶派了一上午的差事,槿娘又跟著見了幾個大管事。
這是徐家自己的生意,不過是幾個酒樓、布莊,雖說聽著挺大,卻都在不繁華的街面上,想來收益也不會很多。徐家的銀子大多還是來自京郊的莊子,還有河北的地。
那幾個管事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見到這樣一個剛過門沒多久,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都微笑著點頭,眼裡卻是有幾分不待見的。
槿娘跟在丁姨奶奶身邊,聽得認真,時不時的問上兩句,卻是正中要害。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前世的時候,自家就是做生意的,雖說只是開了個小店,但槿娘也常幫著母親理帳,所以對這做生意,也不算是完全外行。
丁姨奶奶對槿孃的反應很滿意,不時的點點頭,那幾個大管事卻也從不屑變得恭謹,槿娘趁人不注意,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
不過是投機取巧的問上幾句,若是真是說起生意,她還是外行的很!
何況,這管事倒還簡單,管人是最累的。看著這幾個管事面上恭謹,卻時不時露出來的狡猾的目光,槿娘只覺得腦仁疼。
好不容易陪著丁姨奶奶簡單用了午飯,槿娘回到杏紅院,徐陵還沒回來。
昨兒春酒喝的爛醉,徐陵便早早的告了假,徐承宗請他去了前院,待到午後才放他回來。
“聽說喬家這事兒還挺棘手的,上午母親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攆了個丫頭出去!”槿娘將聽來的訊息說給徐陵聽,眼睛卻盯著徐陵的臉,想看看徐陵的反應。
徐陵卻是笑了笑,眼皮都沒有抬,“這有什麼棘手的?他們就放心吧,三弟這門親事跑不了!說不定過上一個月人就要進門了!”
槿娘心下一動,半眯了桃花眼道,“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侯爺跟你說了什麼?”
徐陵卻是笑的捉狹,“這事兒還用他告訴我?他恐怕還沒有我知道的清楚!”
這話讓槿娘更加好奇,眼看著黎家跟徐家就槓上了,怎麼到徐陵這兒,卻似乎沒有什麼反應。怎麼也是國姓爺家,就算是喬家不願意把喬四小姐嫁過去,恐怕也未必願意立刻就把人嫁過來,畢竟喬四小姐那邊推了黎家,這邊就出門子,那可就是打黎家的臉!
可徐陵偏就說的斬釘截鐵,“你不信?我告訴你,這事兒是板上釘釘的,喬家不會拒絕徐家的提親,而黎家也不可能娶那喬月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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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屏風 第一百四十四章巴結
二月初十,五皇子迎娶梅家四小姐。
七娘提前給槿娘送了信來,約其在送嫁日同往,偏槿娘剛接手府中的事務,只得推卻,又撿了寶盛樓送來的新花樣的首飾讓人送了去,梅四小姐給槿娘回了一方親自繡的帕子。
到了那一日,滿京城裡熱鬧不已,徐承宗帶了桂氏前去賀喜,徐陵卻是難得的去了宮裡當差。
只是那婚禮上的爆竹還沒有被清掃乾淨,五皇子就上書自請去福建剿匪。
也就是在這一日,黎夫人忽然就去了喬家,不但指責喬家一女許兩家,還強硬的要回了黎六公子的庚帖。
這下桂氏笑的合不攏嘴,在徐老夫人面前也難得的不加掩飾,“也不知道哪個多嘴的,竟把這事兒宣揚的到處都是,那喬家如今不嫁給隃兒都不行了!”
黎家是二皇黨,喬大夫再笨也不敢這時候跟黎家結親,他本來手裡的錢財就扎眼,若是再不合上面的心意,說不得哪一個就被摘了腦袋。但他也不敢得罪黎家,本來想等一等,看看這形勢再推黎家,順便也打壓了徐家,給徐家一點壓力,讓徐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