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新皇后則一直和皇帝在豹房膩歪,他們卻是一無所知。
“皇后娘娘言重,小人也不過是盡忠職守。”
說話的是個不到三十歲,是個圓臉太監,面板雪白,未曾開口面上就帶著三分笑,細長的一雙眼睛透著股子狡黠。
他唇角輕輕勾起。眼睛望下地上,半點兒不曾逾矩打量沈如意的臉色神情,只是慢條斯理地道:“皇上早有交待。宮裡大小刑事都交由慎刑司處置,小人們不敢怠慢。至於昭陽宮那裡,小人是聽說王修儀也同時派了人去,才沒再派人請示以免重複。還望娘娘恕罪。”
沈如意額際不禁抽了一抽。人老奸馬老滑,在宮裡混到三十來歲幾乎就要成精了。
眼前這白麵皮娘娘腔的太監她還有少許印象,尤記得當年她還未死時,這太監還曾在御前服侍過,是陳槐一手提拔上來的。
以前她還覺得這人長著一副笑面,說話辦事也麻利,看著就討喜。
卻未料到過了六七年後再見,特麼已經能看人下菜牒。說話能咽死人了。
她拿皇帝壓人,這廝也搬出皇帝來作免死金牌;她衝著慎刑司扣高帽子。他解釋也就解釋了,臨了把自己摘的清清白白又不忘加一句請她恕罪!
就像他說的,他做的都是對的,還要她恕什麼罪?明裡暗裡指責她無事生非,和著是挖坑給她跳呢?
這太監心腸不好,話不多,卻處處是坑。
“本宮不知道慎刑司怎麼個運作方式,卻也知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皇上既然愛重本宮,信任本宮才將後宮交到本宮手裡,本宮就斷不會推卸責任,投機取巧。”
她頓了頓,微微揚高了聲音,眼神冷然掃視跪在下面一個個只看得到腦瓜頂兒的妃嬪並宮人,最後視線落在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