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還有丈母孃呀,姑爺我來迎親啦!”
只見大門應聲而開,王員外笑容滿面地站在門首迎接。旁邊有兩個人燃著紅燭、持著銅鏡,向轎內照了一下,謂驅逐匿藏轎內的冤鬼,稱為“搜轎”。然後,才把新郎官引入大門。
在王員外家又折騰了一番之後,胡公子帶來的喜娘連連催促了三次,新人這才上轎。包正看了一眼,只見王小姐鳳冠霞帔,頭上蒙著紅蓋頭,由兩個婦人攙扶著,嫋嫋婷婷地上了花轎。喜娘將手一招,吹鼓手立刻就吱吱呀呀地吹奏了起來,乃是一首“大得勝”,是接親必奏的曲目。然後,眾人就抬起新娘,新郎官依舊騎在馬上,心滿意足地跟在轎子的後面。
包正看了看王員外,見他臉上也是喜滋滋的,顯然結了這門親事,攀上了高枝,所以險些美出了鼻涕泡。他看到了包正,還得意地一笑。頗有些“你看我的女兒,嫁了縣令的公子,比你這個窮小子強上百倍”的意味。
包正搖搖頭,心中暗道:“趨炎附勢之輩,地地道道的小人!”然後,就隨著迎親的隊伍打道回府,他的心裡,再也沒有一絲遺憾。
花轎回到了新房,立刻又奏樂放炮。新娘在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連拉三下之後,這才在胡公子的攙扶下,出了轎子。地上早就鋪上了紅色的氈子,轎前擺放著一個炭火盆,新娘邁過了火盆,來到了喜堂。
在喜堂上,新人交拜天地,共經過“三跪,九叩首,六升拜”,這才算正式成為夫妻。這一連串的頭磕下來,胡公子不禁汗流浹背。但想到身旁的美嬌娘,這些苦頭,也都值了。
拜堂之後,兩個小丫環在前面捧著龍鳳花燭,胡公子執綵球綢帶引新娘進入洞房。然後,新娘在樓上坐帳,胡公子則下樓陪客飲酒。
在東西兩個廂房,早就大排酒宴,大家觥光交錯,暢飲起來。胡公子心情舒暢,一一到各桌敬酒。賓客也都曲意奉承,賀喜之聲不絕於耳。那胡公子心情大爽之下,不免多喝了幾杯,腳下有些踉蹌起來。
旁邊的喜娘見了,連忙叫人將胡公子扶出了酒席,送入新房休息。那胡公子進了新房,倒頭就栽到床上,很快就鼾聲四起。
那王金蓮聽了動靜,就喝退了小丫環,然後自己揭下了蓋頭,推了胡公子幾下。不料那胡公子酒力發作,睡得猶如死豬一般。王小姐見叫不醒他,就又蒙上蓋頭,生起了悶氣。
就在這時,忽然從床下躥出一人,手中拿著繩索,悄悄走到了床前,將沉睡中的胡公子綁在床上。那胡公子只是咂咂嘴,哼哼了兩聲,就又睡著了。
那人又從床下取了一把斧子,從兜裡取出了幾支長長的鐵釘,來到門旁,噹噹幾下,就把房門釘死。
那王小姐聽到了動靜,知道有人,於是喝問道:“是誰?怎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只聽一個男子嘿嘿笑道:“表妹,是我啊!”
王金蓮聞言一驚,連忙將蓋頭揭下,一看那個男子,原來是自己的一個遠方表哥,名叫任劍,平日最是奸猾好色,**無比,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無賴。他見王小姐姿色出眾,多次調戲。後來聽說表妹和包正悔婚,於是就上門提親,結果就一頓棍棒,被王員外打了出來。而且,還被譏笑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任劍這廝求親不成,反遭毒打,於是就懷恨在心。昨日聽說表妹今日成親,更是惱羞成怒。於是就發作了流氓脾氣,準備了繩索等物,在黑夜之中,悄悄混入了院子裡。當時人們都忙著準備婚事,見他拿著工具,以為他也是來幫忙的,就沒有理會。這廝就偷偷溜入了新房,藏身床下,準備今日報復。
正好天賜良機,那胡公子醉酒,躺在床上任人宰割。而王小姐一介女流,任劍自然是不懼的。
王金蓮見到了任劍,就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強作歡顏道:“表哥,你來此作甚?如何還捆起了我的夫君?”
任劍嘿嘿一陣冷笑:“表妹,你想舒舒服服地做官太太,將我甩到一邊,那怎麼能行。你的丈夫被綁起,就由我來做你的丈夫,代替他行夫妻之禮吧。”
說完後,就色迷迷地盯著王小姐,一步步逼了上來。王小姐嚇得連連倒退,口中喝道:“任劍,你要再是無禮,我就喊人了!”
任劍淫笑道:“你這個小娼婦,見包正秀才落第,就攛掇著你爹退婚。現在攀上了高枝,連表哥也看不上眼了。你叫來人又能怎樣,大不了魚死網破!”
然後,就撲到了王金蓮的面前,一把將她抱住,在臉上亂親起來。王金蓮自然是不甘心被他凌辱,於是就掙扎了起來,身子在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