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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

慕言歌心裡難受的什麼也說不出了。

李赫宰接下去說:“言歌,我想讓你明白這種感覺,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受得了這種忽視,你是好姑娘,是我配不上你,我說過,我從沒打算離開東海,所以我不能給任何姑娘任何承諾,也包括這麼善解人意的你。”

慕言歌顯然是被刺傷了,紅著眼睛,抓住了李赫宰的衣襟:“我不需要承諾!我也不在乎你照顧你弟弟!我們一起照顧他難道不好麼!我也沒有說要你和他分開!你就一點也……也不……”

她想問他,難道真的對自己一點喜歡也沒有麼,可是她沒能問出來,因為李赫宰已經抱歉的拿開了她抓著他衣襟的手。於是她笑了,一身黯然,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赫宰也回屋,腦海裡是那個姑娘受傷的模樣,覺著心裡對不住了,可是看到朝自己撲過來的孩子,忽然就覺著一切都是應該這樣發生的。

他拿出今天給他買的兩件衣服,把他抱到床上扶他站好:“乖,站著別動,哥哥給你換上新衣服看看。”然後雙手環過他的腰,將舊衣服脫下來,拿起新毛衣,給他套在頭上,穿好。

東海穿著白色的毛衣,臉色被襯得雪白通透,五官粉雕玉琢,眼神又那麼無辜澄澈,像個精靈。

李赫宰抱著他,捧著他圓潤的臉蛋,印上一個吻,像是蜜蜂輕啄花朵,盡享甜蜜。

窗子沒有關,晚風已經偏涼,一股子涼風襲進來,李赫宰一個冷戰便咳起來,前幾日已經有些受風,這一股子賊風可讓他不好過了,他放開東海,捂著嘴巴便咳起來,竟停不下來,呼吸也困難了,心肺被震的發疼。

李東海看著哥哥的樣子,似乎有了恐慌,走到他面前,摸著他皺起來的眉說:“疼?”

李赫宰怔了下,沒想到他竟記住了,然後笑著點點頭:“不過已經沒事了。”

可東海竟突然跑到衣櫃的邊上,低頭亂翻起來,李赫宰疑惑的看著並不阻攔,然後他看見東海啪嗒啪嗒的跑來,手裡拿著幾個創可貼,眼裡竟似有著焦急,他說:“哥哥口子在哪裡?貼一下,就會,就會好,哥哥說的。”

李赫宰恍然怔住,然後一把將李東海攬進懷裡,眼裡竟已經溼潤。

原來他的東海,是可以學會的。

原來老天搶走了李東海的一切,卻依舊不能剝奪他的本能,愛是本能, 本能是永遠不會被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五

李赫宰在走廊裡看見芸姐的時候,芸姐笑的一臉甜媚的和他打招呼:“喲,怎麼平常沒見你這麼早出門的?東海起了麼?”

李赫宰邊整理衣服邊說道:“這兩天受了風,我早起去醫院開點藥然後去上班,時間早,東海吃完早飯又讓我哄睡了,不然晚上他困太早,又不洗澡了。”

芸姐上上下下打量他說:“看你最近心情還不錯,可你怎麼反而瘦了很多?”

李赫宰笑:“東海現在讓我養的是越來越胖,我整天總要抱著他,要不就是騎車子載著他,怎麼能不瘦啊。”

“嘖嘖。”芸姐媚眼一眯,有些神道的說:“怎麼沒見你和小歌一起?她可是到現在也沒放棄呢,你也真是死心眼兒,多一個人幫你照顧東海,有什麼不好?”

李赫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苦笑:“芸姐,其實我真是為了她好,你比她大,經事也更多,你肯定明白我的。”

芸姐轉了轉伶俐的眼睛,然後驀地笑了:“說的也是,不過還是勸你再考慮下吧,這樣的機會,這輩子也許就這一回咯。”

李赫宰邊走向弄堂門口,邊回頭笑著和芸姐擺手,背影沒入一片燦白色的日光裡。

其實所有人都一樣,每天都過的都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命運的玩笑總是開不夠的,總會有一天,一個陌生人,一次錯過,又或是一場遇見,都會全然顛覆了這平靜,成了一生的契點。然後,那未來便順著這驟然偏離的軌道,向著遠離初衷的方向以光速奔離,便是再回頭也看不到當初了。

那天李赫宰回來的很晚,弄堂一如既往的安靜,掩埋了不為人知的絕望,迴廊裡依舊往常的昏黃色燈光,模糊了他背影中默默潛藏的蒼白。

進門的時候,屋子裡竟黑著燈,李東海坐在牆角的地上,腿上有不知道來歷的傷口和尚未乾透的血跡,他坐在一片黑暗裡,只有窗外月色,照亮了那雙迷離的眼睛,還有臉上斑駁凌亂的淚痕。

李赫宰只覺得心臟被人噗的抓開了口子,疼的不能自抑,他衝過去,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