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官為“懦夫、叛徒和毫無責任感的人”。於是,拿破崙加強了發放准許回家的醫生證明的控制。同時,拿破崙絕不允許自己的軍隊裡充斥著滿腹牢騷和遊手好閒的人,他說這樣的人是“不願以軍人為榮者。讓他們離去吧。我甚至會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但我絕不允許他們以裝病的手段來試圖擺脫在這裡和我們大家同甘苦共患難的命運”。正因為拿破崙的這種觀點,在發現軍需官索西貪汙欺詐的罪行之後,拿破崙立即將他遣返了。拿破崙還將索西的情況通報了全軍,認為這有利於使士氣低落的軍隊為之一振。至於已經將行李運到亞歷山大的格羅伯特團長,拿破崙親手撕碎了他的醫生證明,將他發配到多馬丁將軍駐守的淒涼的薩爾赫亞邊遠前哨。
當得知拿破崙親手撕碎了自己開的證明時,德熱內特醫生執意要到司令部去見拿破崙,結果導致一場激烈的爭論,這是拿破崙很不習慣的。正如他在處理克萊貝爾和迪馬將軍的問題時一樣,醫療隊的軍官和拿破崙之間的關係也再不能恢復到原來的程度了。總司令每天都在堵死自己的後路。
雖然拿破崙繼續信任蒙日,但他在自己可能帶上少數心腹離開埃及回法國的問題上,還是對蒙日有所保留的。拿破崙將這件事對蒙日透露了多少,我們不清楚。無疑,蒙日非常清楚地知道約瑟芬與夏爾鬧得滿城風雨的醜聞使她的丈夫成了東方軍中許多下流玩笑的目標。他也知道將軍之所以要炫耀他和波利娜·富雷絲的關係是為了報復(和他後來將情婦秘而不宣大相徑庭)。法國艦隊在阿布基爾海戰失敗後,拿破崙於9月1日通知了岡託姆,要他將三四艘逃進亞歷山大港的戰船重新武裝起來,隨時準備出海。接著,他給亞歷山大撥款,將這件事視為頭等大事,因為不管怎麼說,拿破崙畢竟還是希望回到法國去對付約瑟芬和督政府;但問題在於法國艦隊失敗的影響越深,他越是認識到需要建立新的功勳以便確保在他推翻法國政府時獲得必要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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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蒂沃利花園和其他(4)
法國艦隊被擊潰後,拿破崙也對封鎖亞歷山大海岸的英國艦隊進行過謹慎的通訊聯絡,企圖達成某種停戰協定或和平協議,但遭到負責封鎖開羅的高階海軍軍官塞爾·霍德的拒絕。蒙日還鼓勵拿破崙與土耳其政府維持和談,同時,拿破崙還從水路和陸路向奧斯曼蘇丹派出信使,旨在表明法國人在埃及有助於土耳其反對奧地利、俄國和英國。這當然是無稽之談,雙方心裡都很明白;再說,在埃及也找不到一個英國或俄國計程車兵。
8月22日,拿破崙命令他的少校軍官卡爾梅·博瓦辛取道阿麥特帕斯卡到敘利亞和外號“屠夫”的土耳其首領德加查會談。但是,到達雅法時,德加查的兒子對待少校傲慢而粗暴,甚至不准許他上岸。9月11日,博瓦辛回到開羅告訴拿破崙這個壞訊息後,他又派出上校馬伊·德夏託布里昂隻身一人去同土耳其軍隊聯絡。可悲的是,這個年輕的軍官在阿克被土耳其人用鐵鏈鎖上後投入了陰暗的地牢,不久就被德加查斬首。
12月,拿破崙第三次派出一個名叫博尚的使者,旨在與君士坦丁堡建立直接的外交關係。這次,拿破崙的態度比較強硬,他在信中要求君士坦丁堡與“我們的公使一道……釋放一切被關押在敘利亞的法國人”。同時,“你們要通知土耳其政府,我們願和他們成為朋友,我們埃及遠征的目的是懲罰馬穆魯克和英國人,是為了阻止奧斯曼帝國”被奧地利和俄國“瓜分”。他限令蘇丹釋放關押在君士坦丁堡的法國公民,“如果不這樣,便將視為對法國的宣戰”。但拿破崙真正需要的還是妥協。此時,土耳其政府已經對法宣戰,法國公使也已被捕。這些博尚完全不知。
不幸的是,博尚直到1799年2月13日才得以成行,而且他的帆船在富德(Phodes)被攔截,博尚被關進監獄。拿破崙的信直到4月14日才被送到君士坦丁堡。
事實上,當奧斯曼蘇丹在1798年9月得知法軍入侵埃及的訊息之後,他就將法國公使和君士坦丁堡的大部分法國僑民逮捕。拿破崙是在10月9日從一艘開往達米亞塔的希臘船上得知土耳其政府的這一舉動和他們已經對法宣戰的。連塔列朗也認為是法國入侵埃及使得與土耳其的談判陷入了僵局。
拿破崙7月在埃及成功登陸的訊息直到9月10日才傳到巴黎,人群為此歡呼,巴黎軍校鳴禮炮以示慶賀。當天晚些時候,當禮炮還在法國首都回響,信使飛馬來到海軍部長布律克斯的房間,通報布呂埃斯的艦隊在阿布基爾灣遭到納爾遜重創。
法國海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