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碰到的女性就是這位小姐。”
“啊,原來如此。”戶神政行點點頭,“特地讓你前來,實在不好意思——那麼,是什麼意見?”
“下次慢慢說給你聽,很有參考價值。”
“這樣啊,太好了。”戶神政行對靜奈笑了笑,笑容中飽含包容力。
“那麼,我先走了。”
“我送你到下面吧。”行成說。
“送到這就可以了。謝謝你的款待。”靜奈走進了電梯。
出了大樓,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
“對面的行車道。”泰輔說道。環視後,她看到一輛藍色的輕便客貨車停在那兒,車內有他的身影。
穿過馬路,靜奈坐上副駕駛位置。“戶神亭”所在的大樓位於右斜前方。
“如何?”泰輔問。
“還不錯。應該沒有留下壞印象。”
“這樣看來,用餐後你們倆沒有約會。哥哥還讓我尾隨呢,變裝道具都帶了,看來白拿了。”
靜奈沉下了臉。
“他挺耿直的。看來要想進展順利的話不得不由我主動出擊了。”
泰輔賊賊地笑著:“的確如此。”
“不過已經約好下次再見了,別擔心。”
“這樣就較保險了”正要發動引擎的泰輔忽然停下了動作,“喂,那傢伙出來了。”
行成正從大樓中走出,戶神政行緊隨其後,大概事情都辦完了。兩人乘上計程車,駛向遠方。
“就是有這樣的父子啊,我們才能成功騙錢。”目送著計程車遠去的靜奈說著,望向鄰座的泰輔。
不知為何,他表情僵硬地凝視著計程車離去的方向,連眨眼也忘記了。靜奈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凝重的表情。
“那傢伙,後面出來的那男人是戶神行成的父親?”泰輔呼吸急促地問。
“嗯,怎麼了?”
“是那傢伙”泰輔喃喃自語道。
“誒?”
“那晚……父母被殺的那晚,從後門出來的那個男人……剛剛那男人就是當時的那個男人。”
聽完泰輔的話,功一意識到自己的臉頰僵硬了。
“沒搞錯吧。可以百分百確定嗎?”望著弟弟,功一再三確認著。
“不能打保票……但是,很像。應該是那個男人。”
“應該,這樣是不行的。”
“雖然這麼說,但沒法確認……只能說很像。”
泰輔坐在床上,緊握雙手。眼神中充滿了拼命想要傳達這種心情的光芒。
功一的思緒飛回了14年前。父母遇害後,受驚過度的泰輔一言不發,冷不防的,他開口了。這個聲音至今還在功一耳畔縈繞。
“哥哥,我看到了。殺死爸爸他們的那個傢伙,我看到了。”
泰輔現在的眼神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定是後悔和遺憾的心情再次在心中復甦了吧。
功一轉向靜奈,她靠著床坐在地板上。本來應該聽她敘述今晚的進展情況。但是在這之前,臉色全變的泰輔說了“看到那個時候的男人了”這句話。
功一起身開啟壁櫥,拖曳出一隻紙箱,開啟蓋子,裡面裝著厚厚的檔案。
那些全部都是父母遇害事件的相關資料。或者說,幾乎都是新聞資料,從中可以大概猜出是小孩子收集的資料。
功一翻到某個新聞報道的版面,遞到靜奈面前。
“靜,好好看這副肖像。戶神政行長這樣嗎?”
這篇報道中刊登了以泰輔的描述為基礎所畫的肖像。
靜奈端詳了片刻,陷入了沉思。
“這麼說,的確有些像……但是,不至於一模一樣。”
泰輔在一旁窺視著肖像,尷尬地撓撓腦袋。
“那個時候驚慌失措的,而且也是第一次描述,沒有很好說明。事實上想要畫出的是那張臉,戶神政行那張臉。”
功一合上檔案,重新坐在椅子上。
“都已經過這麼久了。你的記憶會不會有些許模糊了?”
“不可能的,相信我。我懊悔得不得了。沒有好好看清那張臉,所以什麼都做不到。這張臉,我死也不會忘記。想要也忘不了,這張臉每天都浮現在腦海中,出現在夢中。所以,不可能會記憶模糊,絕對不會。”
盯著述說著的弟弟的雙眼,功一意識到質疑泰輔對他來說太可憐了。對於當時年幼的泰輔來說,目擊到殺害父母的犯人是多麼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