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他是誰啊？”莫思遠盯著莫相思手裡的娃娃問道。

莫相思抱著霽兒坐下，道：“我兒子啊！”莫相思理所當然的答道。

莫思遠打量了莫相思一遍，又看了莫相思懷裡粉嫩嫩的霽兒一眼，萬分失落的道：“小七已經嫁人了嗎？”

“……”莫相思抽空看了莫思遠一眼，道：“三哥，我已經十七了，嫁人生子不是很正常的嗎？倒是三哥還不曾娶妻？”

“……”莫思遠不在意的搖搖頭，道：“大哥都還沒有娶妻呢，何必那麼著急！”

莫相思一面哄孩子，一面計算了一下，莫思遠大了她五歲，如今二十二，莫思宜比莫思遠還長了三歲，已經二十五歲的人了，不由詫異道：“你確定大哥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莫思遠被莫相思的話嗆了一下，咬牙道：“大哥只是沒有遇到命定的新娘，謝謝！”

莫相思撲哧一笑，手指輕點霽兒軟軟的小臉，道：“你這回跑來就是來找我的？”

莫思遠點頭，“自然是來找你的，你個小沒良心的，既然好端端的，怎麼都不給我送個信？叫我這樣擔心。”

莫相思心裡是高興的，嘴上卻不饒人，道：“你不是遊學去了嗎？我上哪給你送信去？若是往國師府上送，我豈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徹底？”

“……”莫思遠垂下頭，“對不起，小七，我知道母親對你不好，可是她畢竟是我的母親，她做了錯事，我卻不能說她的不是，以後有我在，我一定不會叫她再欺負你的。”

莫相思嘆了口氣，道：“她是你的母親，夏姨娘也是我的母親，當年我勢單力薄，只能遠遠地躲開，但我不會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去，這一回進京，定要為母親討一個公道回來。當年的真相我不清楚，卻知道夫人是脫不了干係的，這一點哪怕三哥怎麼說，我也不會退讓，三哥若是要保護夫人我不能說你什麼，但我們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小七……就不能原諒母親嗎？”莫思遠嘆道。

莫相思搖搖頭，道：“三哥，若是我們的立場對調，你能原諒害死你親孃的人嗎？霽兒出生之後，我才明白做母親的心，掏心掏肺也只想孩子好更何況我娘當年做的是國師府的一個妾侍。我明白我作為一個正妻，絕對不喜歡丈夫的妾侍，可是我娘已經萬般退讓了，為何她還要趕盡殺絕？我若不能為母親討一個公道，又如何對得起早逝的孃親？”

莫思遠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可是，我總是你的哥哥。”

“好。”莫相思點頭，不能否認，莫思遠是當真疼愛莫憶昔的。

“小寶寶叫霽兒嗎？我可以抱抱嗎？”莫思遠自來有個還習慣，除了讀書，基本上都不求甚解，不過短短的一會兒工夫，目光便轉移到霽兒身上。看著霽兒粉嫩嫩的小臉，莫思遠也忍不住心癢癢。

莫相思自然不會反對多一個人疼霽兒，將霽兒軟乎乎的小身子送到莫思遠懷裡。莫思遠小心翼翼的抱著霽兒，對上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好半晌才想起問道：“我妹夫呢？”

“相公先行進京了。我進京打算住在國師府！”莫相思騰出手來，接過竹星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順便告訴莫思遠她的打算。

莫思遠想著莫相思住在國師府，想要做這些事也容易一些，卻有些擔心莫相思和霽兒會受委屈，道：“住在國師府也好，只是就怕你們要受委屈。”

莫相思搖搖頭道：“從小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不過是些小風小浪，父親總是疼我的，他們想來也不敢做得太出格，何況我早已不是從前他們可以拿捏得小丫頭了。”

天氣越來越冷，又多了莫思遠這麼個傷患，他們趕路越發慢了些，將近臘月總算到了京城。

莫相思沒打算去睿王府，也沒打算先去見一見葉亦宸，就直接跟莫思遠往國師府去了，而在睿王府中，葉亦宸還在心心念唸的等著妻子和兒子。

看著自家主子呆在為王妃和世子準備的房間裡滿懷期待的等著，鳳一就覺得自己壓力山大，在門外徘徊著不敢往裡走。終於葉亦宸忍不下去了，道：“在外面磨蹭什麼？快進來！”

鳳一硬著頭皮進屋，正不知怎麼開口，就聽葉亦宸道：“王妃和世子呢？”

鳳一低下頭，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道：“王妃帶著小世子跟莫三公子去國師府了。”

“你說什麼？”

“王妃說，王府盯的人多，小世子年紀還小，她不敢大意，先帶著小世子暫住在國師府，等一切安定下來，再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