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能來我龍族真乃我龍族之幸!”
胡雪飛遂忍不住多瞧了那先生幾眼。
那先生正閉眼躺在藤椅上,全然不顧胡雪飛與南子的對話。
胡雪飛笑道:“南子姑娘如此年少便身居首領之職,這在我們漢人中真是不可想象的;女孩子家拋頭露面已屬不易,更何況姑娘你還要統帥三十六部落的男女老少,真是不簡單哪!再則想來龍族既然崇尚軍功,想必你族中人的身手也極為了得,姑娘的本事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非同尋常的了!”
南子搖手笑道:“兄臺不必如此地誇讚南子的,那是兄臺你不知曉我龍族生活之艱辛啊!龍狼兩族不但要時刻防備你們漢人對部落地盤的窺視,還要面對老天與疾病的磨難;裡面的糧食不多,可供耕作的地方也是不多,龍狼兩族互為世仇,又蟲獸雜居為患;族人為了生存自幼不分男女便得遠離父母集中在一起統一授之刀槍拳腳之術,人人在未成年時便煉就一身過硬的本事,既是強身健體所需,也是保家衛族之要;所以說南子我身居首領之位既是蒙祖上的蔭德,也是南子我身受族人的器重,微不足道的才能不過是眾人抬舉南子的藉口罷了;哎,不過,倘若是我族人也如你們漢人般地大物博,不愁生計,或許龍族人早就為你漢人所同化了;你我本是同根同祖的!好在我龍族人從不與你漢人往來,才造就如今彼此風馬牛不相及之勢啊!”
胡雪飛聽不明白南子所說的大部分的話,但她還是聽懂了龍族與世隔絕的風俗,不覺又瞧了一眼南子各人手邊的傢伙,甚是陌生,甚是敬畏,其笑道:“如此說來你龍族的武學也是自成一體的了?”
南子笑道:“當然。卻不知兄臺所學是中原的何門何派?”
胡雪飛笑道:“在下所學豈能與南子姑娘所比,在下習武不過是為了rì常行走必需之時所用,所應付的也不過是幾個不入流的強盜劫匪之流的!”
南子笑道:“兄臺那是客氣了,天下的人皆稱得此地為天下的禁臠;便是南陵本地的百姓那也是望河嘆息,絕不敢越得汙龍河一步的!大宋朝的官軍與衙役那也是寧死不至的;今rì兄臺能單槍匹馬地前來此,不是身手過人那也是膽略過人,深值南子佩服!”
胡雪飛嘆口氣,垂頭喃喃道:“在下豈能是南子姑娘口中那般神勇之人,在下不過是來尋找一位昔rì的故人;只因那位故人牽動在下一生的心思!”
南子眨眨眼,面容狡詐地笑道:“那一定是位絕代的佳人了!”
胡雪飛抬頭瞧了一眼南子,南子還是那般的狡詐。
胡雪飛搖搖頭,笑道:“難道南子姑娘沒瞧出來在下本是一位女子嗎?”
南子笑道:“是,姐姐的容貌,姐姐的聲音,姐姐身上的處子香味還有姐姐的臉上牽掛的神情無不告訴了南子你的女兒身!”
胡雪飛臉一紅,幾份羞澀,笑道:“那你為何還要兄臺長兄臺短的叫喚的?”
南子開心地笑道:“想來姐姐女扮男裝自有姐姐的苦衷,南子又豈能來傷害得姐姐的自尊的!如此說來,姐姐來南陵定然是為了一位年輕風流的英雄了,姐姐的身手也定然是傲視天下的了?”
胡雪飛臉紅,笑道:“妹妹不要取笑姐姐的便是。姐姐我要尋找的那位倒是堪稱天下的才俊與傲視天下的英雄;只是姐姐我啊不過是學得幾手防身的功夫皮毛而已!”
南子好奇得很,其笑道:“郎才女貌乃千古的傳說,不期今rì竟然叫南子幸運地遇見了!姐姐快快一一說來!”
胡雪飛為難地瞧了瞧南子的兩位手下與那位軟甲中的人,心道這女孩也真是野蠻得很,怎如此的一點禮數與避諱也不知曉的,女兒家的事兒豈能當著男人們的面來言道的。
南子連催促了幾次,胡雪飛也沒有答應。南子顯得很是失落。南子嘆口氣收起少女的天真爛漫,一種威嚴又爬上其的眉目間,其不甘心地瞧了一眼胡雪飛,搖搖頭,也無聲地瞧著火堆發呆。
一聲輕微瓦礫破碎的聲音驚醒了胡雪飛。
胡雪飛差一點快睡著了,其忙睜開眼一瞧,對面的幾個人正直直瞪大眼瞧著自己。
他們幾人也是聽到了房頂的瓦礫聲,對胡雪飛又頗有幾份顧忌。
那不是一聲瓦礫破碎的聲音,而是一竄;換而言之,房頂上此時此刻有人在走動!
胡雪飛瞧了眾人一眼,忙探手入懷取出一支梭鏢在手;南子的兩位手下也已甩肩取下弓矢瞄準了聲響之處。
外面的風雨聲仍舊很大。
一陣灰塵灑落下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