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進得大帳,在虎皮座上坐下,抬頭瞧著來人,只見是個側身,卻是見得來人轉身不理自己,甚不解,忙咳數聲,道:“這,這位朋友,不知夜探我大營,有何要事?但請講來?”
東方白便是不啃聲。
任天琪一連問了四聲。
東方白氣道:“我渴了!”女兒家嬌聲如鶯。
任天琪點點頭,恍然大悟笑道:“瞧在下這腦子!”說著忙起身倒上杯茶遞上前。
東方白見任天琪還沒有瞧出自己來,氣得一甩手,扔掉手中長劍,“噹啷”一聲掉地上,又一把扯下頭上黑巾,露下満頭青絲。
變化之大,是任天琪所未想過,驚得任天琪張大了嘴。
帳外天寶聞聽動靜,提棍闖了進來,口中大叫道:“兄弟,別怕,我來了!”
進來一見裡面坐著個女子。不知發生何事,疑惑瞧著任天琪,忙道:“兄弟,這,這姐姐是哪裡來的?是,是天上掉下的不成?”
任天琪還沒醒過神來。這邊黑白雙鷹亦已闖進,二人架住天寶往外就拖,白鷹回頭笑道:“兄弟,哥哥們可是啥亦沒瞧見的!”
黑鷹亦回頭道:“就是,兄弟安心陪弟妹就是了!”
任天琪整張臉漲得紫紅,正要站起辯駁。
東方白卻見得起身給黑白雙鷹三人深施一禮,笑道:“小女子東方白見過三位兄長!”
黑鷹三人一愣,未想道東方白如此膽大,光明磊落,忙回身回過禮,匆匆逃出帳去。
帳外響起眾將鬨笑之聲。
任天琪先是一愣,後見得是東方白,心下到亦幾分安慰,忙輕聲笑道:“原來是小妹啊,著實是嚇了在下一大跳的!”
東方白是那種冰雪聰惠之人,見心上人上得前來問寒問暖並無絲毫怪罪之意,心下自是無比愜意,接過茶杯關切道:“方才行刺相公之人,是誰?”
任天琪搖搖頭,嘆口氣道:“眼下是尚不大清楚,只知是此人jīng通天山火焰掌,大概與天山派或是生死門有關吧。妹子怎會到得此的?”
東方白抬起頭,雙眼情深意重,屏息仔仔細細瞧著心上人。
任天琪心頭亦是充満喜悅與疼愛。
四目相對,東方白莞爾一笑,道:“小妹放心不下相公,這數天來一直跟隨著相公的。”說罷,垂下螓首,雙手不停擺弄衣角,無限羞澀。
任天琪雙眼驚喜,一把摟住東方白驚喜道:“小妹莫非就是那銅麵人,還有一人是誰?”
東方白點點頭,低聲道:“還有一人是蕙姑姑。”
任天琪聞聽,一愣,想來這一年多暗中保護任家老小的竟然便是眼前之人,無名無份的,不覺心中對東方白自是萬份愧疚,一時想不出說啥好,已淚如雨下。
幾點淚濺落於東方白手上,東方白嚇得忙抬頭,見得檀郎雙目含淚,心頭甜蜜之餘,想到這一年來自己的辛酸,不覺放聲痛哭,不住拳打腳踢任天琪。
過了好久,任天琪請得眾將進來,向大家引見了東方白,說敘了東方白的所作所為。
東方白見得到了郎的認可,心頭自是釋然,這rì後若相見再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了
大夥亦都是佩服讚許東方白,連誇大將軍有福氣,唯獨大老爺任頌義在旁一臉愁緒,頗為眼前這對苦命鴛鴦感嘆,不知任天琪此舉是禍是福了。
連夜,任東二人帶著天寶田木佐,五十名親兵又來到了客棧,拜謝過蕙姑,一同宿客棧。次rì一道回到大營。
任天琪對與張丹楓的約定,無比興奮,心生童心,頗想戲耍一下張丹楓。
第一rì,任天琪命人將軟劍高懸帳前旗杆之上,下面安排了一百弓箭手,一百刀斧手。張丹楓一天進出大營七次,遊走於旗杆之下,滿腹疑惑,終不敢冒險去取劍來。
第二rì,天任天琪將劍插於大帳前地上,由天寶,田木佐帶十親兵守著,張丹楓一天跑過來八次,只是近身與眾人說笑,就是不去奪劍。
第三rì任天琪將劍交給一點紅帶著,讓一點紅單人單馬在大營裡一人來來回回走了七八次,張丹楓跟隨一點紅一天一夜,就是未出手搶劍,頗為忌憚一點紅的身手。
到了第四rì,任天琪將劍扔在大帳裡,自身一人在大帳中與東方白聊天寫詩譜曲,蕙姑一旁陪坐,其他眾將則各司其職去了,天寶田木佐馬本清三人立大帳外左右。
張丹楓來到大帳前,探頭見得帳內多出兩女子,自是心下忌諱,就是不敢冒險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