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身邊有這如許多隨人又皆非常人,卻亦難得小哥如此關心天下黎民生息,可貴可貴!”
任天琪拱拱手,笑道:“多謝老先生誇讚,在下實在是不敢當。”
老者一掠鬍鬚,笑道:“老朽我今年八十有四,回首瞧來,唯獨去年與今年這兩年過得相對舒坦些,不但沒了以前的沉重捐稅,就連我那兩個長年從軍在外的孫兒前不久亦已解甲歸來,四代同堂之樂。放眼四下百里,亦是一片安寧。好客謙遜,人之本xìng,上古遺風,真是拜當今父母官任大將軍賢明所賜。只是老朽心中不知此快樂又能延續得多久啊?”
任天琪見得老丈話中有話,似有所心感不足,忙笑問道:“老丈心頭尚有遺憾,不知可否道出一二讓小的聽聽?”
老丈喝口茶,道:“老朽乃知足常樂之人,如今天下太平,家人團聚,作得布衣小百姓亦就該知足了。再說,這民間的拉幫結派,偷雞摸狗的又哪朝哪代沒有?老朽只是近來屢聞得有人說起誰誰如何的,老朽在想,如這世上連這些個齷齪亦沒有的話那不豈是更好!”
有鄉民笑道:“二老太爺,您就知足了吧!如今男不當兵,女不耕田,稅收只十取其一,又不見天災**已是萬幸大吉了!”
紙扇輕搖的一點紅見得老丈yù言又止,有所顧忌,忙收扇插嘴道:“朝廷去年不是已派兵掃除了各地強盜惡霸,難道如此短時間內又有人出來欺男霸女不成?”
老丈一笑,道:“欺男霸女這個我們此處到是一時沒見到,只是,只是……”
任天琪見得老者猶豫不決,忙一指一點紅,笑道:“老丈自不必顧忌,此位正是去年領兵剿匪的鎮南將軍,此次出來微服私訪便是要檢視民間是否安寧,查辦有無惡人死灰復燃!”
眾鄉民大驚,忙起身下跪參見,驚慌失措,垂頭閉口不言,誠惶誠恐。
一點紅忙扶起老丈道:“在下受大將軍之命,故地重訪,保境安民。大家無論有啥要求,或是不満,均可對在下講來,好叫在下轉告大將軍的。大將軍自會給大家一個満意回覆。”
眾鄉民無人敢言。
一點紅深知百姓律來懼怕官府秋後算帳,忙笑道:“我只是微服私訪,未曾帶得當地官員同來,就是擔心下面官員虛報民情,在一方為非作歹。各位鄉親如覺有不明不妥之處,皆可對本官明言。”
眾百姓亂道:“有人霸佔了魚市!”
“有人搶佔了土地廟!”
“有人明目張膽聚眾鬥毆!”
任天琪請大家一一講來。
原來,今年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夥強人,霸佔了當地碼頭,土地廟,魚市,肉市,與得原來那一幫強人產生了衝突,雙方間已發生了三場血鬥,有多人死傷。如今,這後來這幫人又想霸佔鎮國寺,正隔三差五前去搗亂,影響了百姓生計,百姓十分反感。縣令孫然孫大人聞訊亦派人下來調和,驅逐。怎料來人飄蕩不定,來去無定蹤,到亦一時未能根盡。而這孫大老爺亦是個好官,清明廉潔這不,大家皆並不以此為患。
任天琪道:“那後來的這幫人有啥特別之處嗎?”
眾鄉民面面相覷,搖搖頭。
猛然間一人道:“小的瞧得他們好像還是一夥的,有可能只是帶頭的不和,自家人起鬨罷了!”
任天琪見得說話的是個濃眉大眼的年輕小夥,十五六歲,遂笑道:“這位小哥,何以見得?”
那少年道:“他們胸前皆有一手握刀的圖樣,不就是一夥的嗎?”旁邊有人一拉少年衣衫,少年瞟了一眼任天琪,縮頭不再啃聲。
任天琪心頭明白此處確有兩幫煙花盟部屬正在內鬥,正如大先生所講南北兩部煙花盟正為地盤錢財而爭鬥,心裡頗為開心。又與眾百姓談些田裡收成,官府稅收之事,略休憩了會,謝過眾人後,又賞了那少年一錠十兩的銀子,便朝著鎮國寺趕去。
待馬隊遠去,那老者瞧著遠去的馬隊,輕掠鬍鬚,道:“好年輕好作為的一方諸候啊,只怕上天不溝垂青,天妒英才了!”眾人不解,上前齊問,老者笑而不語。
一行人來到了鎮國寺寺廟門口,但見得寺門前冷冷靜靜;一瞧四下,亦未見有啥香客遊人,除了樹上樹葉叢中知了在不停叫著,安寧得很。眾人下得馬來,將馬系樹上,留下四勇看著,其他人則隨任天琪進得寺山門。
剛一跨進寺院山門來到寺內,就見得寺內衝出一幫叫化子,約有四十人之多,各持棍棒,有幾個還掄刀舞槍的,攔住去路。天寶等一見,忙抽劍橫棍護住任天琪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