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又是如何得知天琪的行蹤的?”
周遜謙道:“起先屬下接到將軍府公文見公文中有‘不許諸官員往來接送’的訓令,故下屬也就未有所預備,碰巧前一段時rì淮水因降雨引起部分河堤有潰堤之患,下屬這一段時rì也是正在河堤上忙碌的。今rì縣衙裡有人又送來前將軍的公文,說是大將軍與夫人已到了我縣境內,說大將軍並未帶護衛人員,怕路上有所閃失,於是乎命下屬急忙前來護衛的。下屬已是搶先一步,軍士與衙役們隨後便到,今rì屬下就陪同大將軍與夫人宿在這溱潼館驛。館驛雖說簡陋,但也是應備之物盡有的,只怕是事物衣衫不如揚州的好而已!”
冬雪笑道:“周大人這說的是哪裡的客套之言!今番你家大將軍微服私訪就是想見見各位地方的大人們聽聽大人們的肺腑之言,瞭解各位大人們的所想所難,掌握這百姓的所想所難的。自然這吃喝之事便是微末,甚不足掛齒的了。倘若是大將軍在乎那享受,天底之下還有比得皇宮王府裡更為舒適與快活的嗎?小女子曾聽英貴全英大人讚譽你周大人是‘清明勤政,忠孝兩全’的,故而我等便先來你的轄地來,是來聆聽大人您的教誨的!”
任天琪笑著坐在那裡並沒有開口,他是在想著一點紅髮公文一事的。
周遜謙哪裡坐得住的,忙起身道:“夫人實在是抬舉屬下的了,屬下惶恐不安的!勤政清明是為官者之本分,刺史大人是過譽的了!”
任天琪回過神,搖搖手,笑道:“周大人就不要尊奉昔rì官場上的那一套了,也請不要有所顧忌的。二夫人說得是,天琪坐此大將軍之位並非為了榮華富貴與享受,天琪是想為這通揚二府的百姓們作一點善事,謀一點幸福來彌補我昔rì在軍陣前的殺戮。想天琪我幸在軍戰之上有所特長,才為朝廷所重用,只是天琪年紀尚輕,見識不足,讀書不多,這坐鎮管理一方的能力還是很欠缺的。不滿大人你講,近來通揚二地甚是不平靜,天琪不敢妄下結論,貿然處理,這才出來尋各位大人共謀妥善解決之道的;故而大人你哪自有授業之責的,還望大人不要有所掩瞞的才是。”
周遜謙坐立不安,心中自是忐忑不安。其為官二十餘年,還沒見過這上司前來下屬面前聆聽教誨的,或許這眼前的這位少年諸侯便真是人中龍鳳,是朝廷之幸,百姓之幸的?周遜謙還不敢斷然結論的。他只是嘿嘿一笑。
一旁的師爺與都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也是其二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怪事。
任天琪笑道:“天琪以十萬大軍得通揚二州,天下頗有異議,百姓自有不服,天琪深知此舉甚不合祖制舊俗,也為世人所譏諷的。於是乎這物價暴漲,貨源奇缺,地方治安一時大亂也應有其的因果之說。天琪不敢一撇身輕的。懷誠心坦然面對,或許是最為妥善之策的了。”
周遜謙自是見識頗廣,閱歷豐富之人,他見眼前的這位少年得志的諸侯率真有過,而閱歷胸府尚待磨鍊,其言語間作秀的成分並不多見,故而其也是心中暗喜,自然是為這年輕的諸侯能勤政憂民而喜;他並不知曉任天琪的為人與秉xìng如何,但其覺得自己與公與私皆應有助任天琪渡過難關的責任。於是乎周遜謙敞開心扉大談。任天琪宴請周遜謙一行人,那是相談甚歡,一直到三更天。任天琪興趣正濃,飲酒過多,居然有七分醉意,回到房裡竟昏昏睡去。這並非任天琪歷來的表現,或許是其對問題的解決已是胸有成竹,也或是與周遜謙想談甚歡,彼此xìng情相投,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xìng子而已。但周遜謙卻是深通為官之道的,其身為文官,言信舉止甚為得體,從不敢有所僭越;在其還沒摸透任天琪的底細之前其還是不會無所顧忌的。周遜謙見得任天琪飲酒至醉,而身邊又並無多少的護衛,也是甚為慌張,酒意一瞬間便全醒了,他知曉自己帶來的這群衙役與官軍們是不足以保證他任天琪的身家安全的,自己責任重大。
冬雪自是瞧出了周遜謙的焦慮與束手無策,忙出來笑道:“周大人不必多慮的,我等只是微服私訪,外人並不知曉我等的行蹤;況大將軍身邊並不乏高手,這溱潼之地又是水窪之地,並非會有多少的歹人出沒的!這天時不早,周大人又忙綠了一天,便請寬心自去休息就是。”
周遜謙恭敬地退下去休息了。
小三宮銘笑道:“不曉得今rì咱爺又要耍啥子的心計的?咱爺現如今是胸府越發見深的了,有時快深得讓人摸不透頭腦的了!”
田木佐笑了笑。
馬本清撓撓頭笑道:“三爺說的是,我也是時常覺得咱爺變化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