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部分

於風中搖晃著。

走廊橫樑之上捲縮著一人,此人一身的黑衣,又黑巾蒙面,露雙眼睛,jīng光四溢,手中抓把劍。

此人呆樑上已好久,一直注視著唐生智房中的動靜,見得唐生智的馬甲也是一怔,頗為猶豫,還是冷冷一笑臥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後見得房中燈滅,來人也沒立即動彈只是伸手懷中摸出似豆子類東西倒嘴中又吃了會,方伸了個懶腰,四下瞧了瞧,臨空甩手打滅了走廊上的掛燈,又靜待了片刻才無聲跳下,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到了唐生智房前,其貼耳聹聽片刻,才自懷中取出一竹管自門縫伸入房內,吸氣一吹。

就見其收管躲過一邊,等待半柱香功夫,起身上前抽劍上前挑開門栓,身手相當熟練;其推門掩入房中,反手合上門。

房內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

來人輕步徑直來到床前,伸左手懷中掏出把金錢鏢,抖腕甩鏢,呈品字形打床上,右手揮劍連出七劍。

只聽得“噗噗嘶嘶”數聲,來人冷笑著上前一步伸手在床上左右一摸索,一愣,床上空無一人!一探被中,被中冰涼早沒了熱氣,手掌又陡然感覺粗糙一涼,似沾上了何物,一陣麻木感直透手臂。

來人大驚,轉身抬腿yù直飛門口,臉頰右臂一麻,又已中數針,又聞黑暗中一聲冷哼,輕如遊絲,無限冷意。

來人忙右手揮劍護住全身,左手盡全力朝門外猛劈一掌,“砰”的一聲響,點腳奪門飛出,消失於夜幕裡。

良久,唐生智方點燈現身,汗水早已溼透了衣衫。

原來,唐生智正在房裡打坐,忽聽面前“嘟”的一聲響,睜眼一瞧,見是根繡花針釘在腳前一尺之處。唐生智嚇了一跳,知是有好心人在提醒自己,忙裝著困了息燈睡覺。黑暗朦朧中嗅得一股迷香味,一驚,唐生智忙翻身起床,抽出床頭劍,又自包裹中摸出唐門無味蝕皮粉撒滿被裡被外,又自包裹裡取把無毒銀針在手中閃身躲在床尾,屏氣靜候著。

見來人床前中毒發現不妙轉身yù逃之際,唐生智忙發出銀針,並冷哼一聲嚇逃來人,自己是無論如何亦未敢現身出手的;暗中又等待一會見無動靜,方出。

見來人中毒中針奪門而去,料此人一時半刻也不會回來的,唐生智這才舉燈持劍先瞧了瞧臥床,見得被上品字形嵌有九枚銅錢,被子依舊整齊卻早已破碎不堪,露出絲絲棉花,心下大顫,來人武功甚高,劍法早已超過了自己。

唐生智硬著頭皮收銅錢於懷裡,又提劍出門找回給震飛的木門掩上。

睡是不能,亦是不敢的,唐生智不明事情原由自不敢亂來,更不會夜中外出去尋任天琪的,遂穿戴整齊,擱劍桌上,戴上特製百毒不浸皮手套,坐於燈下,焦慮等候天明。

唐生智號稱義毒,從不隨便用毒;平素不得已用毒時亦志在懲罰救人,勸導回頭。但今rì事出突然,不知所裡,又xìng命攸關,不得不預備必要時狠下毒手以求一保了。

客來居客棧。任天琪睡覺還未起來。

宮銘前來回報:“爺,唐家二爺來了,神sè大為不好,出事了!”

任天琪一骨落爬起,驚問道:“出什麼事了?唐二爺本人可否安好?”

宮銘上前耳邊低語道:“唐二爺昨晚回客棧後遭人行刺,疑跟生死薄有關。此時正在廳裡等候,有溫二爺他們陪同。”

任天琪忙穿衣來得大廳,雙鷹與一點紅均在座。

唐生智細敘了遭行刺之事。

眾人一合計,認定此事與昨夜探崇雅書院聽到的那鬼魅之聲有關,其事必定與書院裡的那本書有牽連的,所去五人想必會逐一受到威脅的。

任天琪道:“昨夜吾等五人溜出書院分三路各自回客棧,其中只有唐二哥是孤身一人落單的,晚上便遭與了行刺。一來可見得對方人手一時尚不夠多,先挑人少者下手;二來可見得對方頗為藐視武林,自命不凡,毫無顧忌,未經準備便立下死手,除表明對方行事迅速之外,還表明了其有所依仗,連四川唐門的用毒顧忌也不放在眼裡,想來其的來歷並不見得簡單的,只是吾等還一時不夠了解;三來便是覺察此人行事有異於生死薄往常風格,是否為生死薄引起所為,定論為時尚早。”

一點紅輕搖鐵扇,笑道:“事情或許也無吾等擔憂般嚴重的,是非就看今rì吾等五人是否再遭遇不測。大家小心為上才是,唐兄弟便與吾等住一道,彼此有個照應。”

任天琪沉默片刻,道:“吾看莫如先送回郡主等人,明天邱莊主祝壽勢必人多眼雜,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