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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又笑道:“今朝家人均在難得的團圓,這老天雖說有點乾冷卻也是月明風靜,忒好的清閒時光。這茶餘飯後的片刻空閒,莫如阿弟吐一吐這七年來之艱辛,令門中上下永記在懷;再則也應稍露一兩手身手,好讓大家開開眼界,振振大家計程車氣,增添了咱右寨挺直了胸口的底氣,亦算是對家人這七年來rì夜牽掛汝之補償。”

大爺想的是,這昨rì裡的事情總歸是壓在眾人心頭的添堵,正因為前來的官軍甚為蹊蹺,面對如此阿弟歸來,母親生rì的喜事就連自己雖說面帶笑容卻也是感覺笑得勉強,裝得忒累。大爺自己如此,想寨裡別人的憂心忡忡就更不用說的了。大爺自是曉得了阿弟的非凡能耐,卻也苦於不便明裡挑明,好讓上下人歡呼高興,這隔牆有耳的事件還是要防備的;但任家堡計程車氣卻確實有必要鼓一鼓的,這任家堡右寨上空飄蕩的yīn影與壓抑卻確實是要驅除盡的。想來是沒有比讓幾位高手展露一手來得直接的了。

眾家人一旁亦多多相請。

任天琪聞聽朱家莊近來愈發猖狂,心道朱家莊受昨rì打擊,僅傷皮毛,未成大礙,其未必就肯心下服氣,必會卷途重來,或明或暗罷了。

任天琪回到了家,自是心頭踏實,rì常其生xìng又素平和;今見得眾家人興趣盎然,哪裡會料到大爺的苦心,其只是不想敗眾人之興,何況此求並不為過,一吐心頭的苦水確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又何況面對的是自己的家人;其喝了口茶,便笑著從七年前與任明全一道離家講起,收宮銘,去少林,見得大伯學藝三年,後去嶺南進入七扇門破奇案,後蒙冤出走受傷墜崖,去大理,遇黑白雙鷹,拜見一燈大師,再走西北,遠逃大漠,過無人荒地,後又救得金國徵南王,隨老王爺徵蒙古,回上京,遇鹿謙,碰溫庭玉,進皇宮偷酒,再到接郡主回廣陵等等,只是中間省去了遇玉面閻羅南宮雄二次拜師學藝,鎮壓叛亂,進京勤王,縱橫黑水大漠諸事。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回味無窮。

老夫人自是哭哭啼啼了好幾回。

老寨主卻是豪氣萬丈,屢屢拍桌叫道:“好孩子,有骨氣,有志氣。”甚為激昂,動情之際又特招明全管家上前,賞銀五百兩。

快三更天了,眾人無絲毫倦怠。

任天琪又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沉思片刻,側首笑道:“如談說到武學,吾自尋思自個兒為馬戰要好於步戰;吾力氣甚大,兩臂一振少說有仈jiǔ百斤力,一條乾坤方天戟一百二十斤,一張軒轅鎮天弓,需六百斤力方可拉滿,相傳這戟這弓均為唐朝名將薛仁貴所用;如論步戰,又當以劍以掌為主,只是劍術之上莫如溫二哥jīng煉,但吾劍快劍重;掌法之上莫如鹿大哥純厚,但吾內力厚深,已有小成:進可指風滅三丈外蠟燭,退可臨空虛吸三四尺外之物件。”

不單家人任天惠,老寨主等驚愕,聞所未聞;就連四位義兄終rì與任天琪形影不離的,卻亦未料任天琪武功近來竟有得如此長進,均起身待觀。

只見任天琪起身,舉目打量了一下大廳,微微一笑,輕吸口氣,猛然展右手於胸前畫一圈,提運丹田之氣於右手二指尖,朝大廳門口外懸掛紗制的大紅風燈臨空一彈;悄然無聲,那燈已應勢而滅,指風穿燈籠而透。

又見其緩出左手,朝著面前四五尺外桌子猛一張一收,桌上一酒杯已一閃而沒,已赫然立任天琪手中。

任天琪左手仰手一彈手中酒杯,右手疾出中指一彈,杯如閃電,“噗”的一聲,酒杯飛出,嵌入了兩丈外大廳木柱中,入柱木過杯沿,杯卻完好無損。

廳中叫好聲起。

眾人起身上前爭睹酒杯,皆沉默不語,驚愕。非但任天惠父子自嘆不如,就連大和尚與一點紅二人亦未料到任天琪內功竟這般赫人。

大和尚心想:賢弟之身手眼下縱然不能算得是天下數一數二,卻也已穩可入選當今絕頂高手之列;眼下其年方二十,正弱冠之年,今後武學造詣更是不可估量,成一代宗師未嘗不可。幸得天佑,可喜可賀啊。大和尚歡喜之餘卻是更多擔心起任天琪身體不適,不免又多瞧了任天琪一眼,暗歎口氣,若有所思。

一點紅心中卻不免有點失落感,朝郡主與冬雪瞧了一眼,心頭酸溜溜的。

任家老少自是齊聲叫好,掌聲歡呼聲一片,個個激動,人人熱血沸騰,為得少寨主能有如此絕頂武功興高采烈,如今任家堡有了此等能耐的身手,那朱家莊之憂慮就不復存在的了。或許是過於興奮,或許是眾人已片刻間便驅除了心頭的壓抑,眾人無比的興奮與激動,大廳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