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是不是轉換業務方向。咱們把這些裝置賣掉，再買一些廚房餐廳裝置，或者搞個咖啡店西餐廳什麼的。”

“不行啊。大張，別說裝置值錢，投入很多，就是咱們前期投入到宣傳廣告費也有不少呢。怎麼也得把這些成本賺回來啊。再說了，環保節能是國家大力扶持的，關係家庭和單位健康的空氣汙染治理，這是今後發展方向，只要我們咬咬牙，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好了。”簡南苦口婆心地說服大張。

大張是個開飯店起家的，他對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兒不懂，你跟他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放下電話的簡南，眉頭擰成個疙瘩。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抖出一支菸。

藐當菸圈裊裊上升時，他又想起了盤菁菁。

當初他們倆創業時，比現在更難。人們對於什麼環保，簡直是一無所知。人們覺得，自己肚子都填不抱，房子在都沒得住，還管什麼“環保”，下輩子吧。

但是，就憑著自己和盤菁菁的“三寸不爛之舌”；硬是說服了許多公司企業，使用了他們的產品。後來，國家大力推行環保節能裝置，這些單位都成為了他們的固定客戶。想起當年盤菁菁和自己的創業之路，他心裡不由得感嘆：菁菁，小蜜瓜，沒有了你的生活，該是多麼困難和無聊！

正想著，電話又響起，一個客戶單位請他們立即派人過去。

他把手中的香菸迅速擰滅在菸灰缸裡，站起來走出門去。

當他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從那個客戶單位出來後，在路上接到了李曉忠的電話。

“簡南，我們晚上是不是聚一聚？”李曉忠問。

“好啊。”畢竟，到了深圳以後，大家各自忙工作，很少聚會了。跟李曉忠說說話散散心也不錯。

“是這樣。大張今天下午找到我，他說，因為效益一直不好，要不轉換經營專案的話，他就想跟你解除合作。”

“哦。”簡南想不到大張這麼快就決定解除合作。這樣的話，自己和他損失都不小。

晚上，三個人在一家中等飯館見面了。大張和李曉忠都有些不好意思地。

“沒辦法。我們搞了大半年，賺不到錢，只好撤退吧。”看見簡南進來，大張苦著一張臉說。

“大張準備開飯店，你看你參不參加？”李曉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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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簡南對於飯店是一竅不通，只覺得那很麻煩。

“你要是不願意幹，就不參加。你們兩個好說好散，大家還是朋友。”李曉忠又說。

“不行的話，咱們就把資產分一分，然後各幹各的。”大張笑笑說。大張在市裡已有好幾家飯店，再開一家沒問題。

“還是……分開吧。”簡南動了動喉結，艱難地說。

兩個人大致上算了算賬，50萬投入，目前流動資金只有十幾萬。除了付員工工資和房租水電，所剩無幾。現存裝置和產品價值十幾萬，但是要把他們變賣出去，需要時間和機遇。它們沒有賣出去之前，就是一堆廢鐵。

這樣一結算，簡南一分錢現金拿不到，還要倒欠大張十萬元左右。

媽呀！簡南心裡一陣絞痛：這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卻如期到來了。

簡南只好打電話給北京總部，告訴他們自己要關門，希望收回產品和裝置。北京總公司說，這種情況可以考慮退貨。但是不可能馬上就辦，需要時間，讓簡南等待。

這時候的簡南，一籌莫展。

跟李曉忠和大張分手後，走出飯店的簡南，心裡面痛苦至極。自己的創業夢，自己到深圳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這是老天爺在懲罰自己？因為自己出軌？

時值冬季，凜冽的寒風吹進他的衣領，更吹進他的心裡。他覺得自己從裡到外成了一根冰棒。

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對鄭敏和昊昊。

他又一次來到了上次去的那家酒吧。

一進門，就看見上次跟他結識的那位小姐“史麗君”，依舊穿著黑色吊帶裙和鮮豔的紅色高跟鞋，正在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他向著史小姐走過去。

“簡總，你來啦？”史小姐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嗯。你好啊。”簡南很高興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久不見，簡總今天怎麼有空來啊？”史麗君問。

“今天想你了嘛。”簡南故意接著她的話頭。

“那，本小姐就陪簡總來一杯。”史小姐說完，就朝著吧檯侍應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