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和他說。她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裡的椅子上，眉頭緊鎖，不知道該怎麼辦。陸春他痛苦不堪，她又怎麼忍心？

她咬咬牙想到了夜總會，她記得她那一次進去的時候，有一個姐妹很得意的拿著十萬元的現金在手上。一個晚上可以賺那麼多，如果她也可以的話，那麼醫藥費就不用擔心了。

她手有些顫抖找到了裡面一個姐妹的電話，打了過去，聲音也有些顫抖“喂，麗麗，我想今晚過來上班，你能幫我和媽媽說一聲嗎，我急需要錢，真的很需要，我保證今晚不會再有上次的情況出現了。”

麗麗在那頭停頓了一會兒說“我看你也比較可憐，真的是急需要錢，這樣吧，今天夜總會缺人，我和媽媽說一聲，你就過來吧，我告訴你，今晚你可別害我了，我也是看你可憐才幫你的。”

趙芽芽趕緊保證“我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很快她收到了麗麗的一條資訊，讓她九點鐘到醉生夢死夜總會報道。

趙芽芽猶豫了很久，甚至緊張的手心已經冒汗，看著時間過去，她還是推門走進了病房，看著因為疼痛而扭曲了面龐的陸春。

陸春是他的丈夫。當年的的大學生陸春，中分頭，很土的髮型，但揹著吉他的時候，還有點文藝氣息。那時候流星花園已經過時了，但陸春彈唱的那首《情非得已》恰好是趙芽芽最喜歡的一首歌。趙芽芽哭得不能自已，很快就和陸春好了。

畢業後兩個人在城市裡找了工作，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一起，自然而然的結了婚。期間懷過一個孩子，但不小心流掉了。

趙芽芽想和陸春再要個孩子，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陸春他出了車禍，高位截癱，倒下了。

因為併發症，陸春隔三差五的就要住院，對於趙芽芽來說，昂貴的醫藥費是她所不能負擔的。

“陸春。”

“嗯。”陸春艱難的回答。

“醫院病房都滿了，護士不讓我再住在樓道里，我想今晚回去住，明早我來看你。”

“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了呢，讓我受這樣的折磨。”

趙芽芽忍住不哭，說“陸春，你不要說，痛苦是暫時的，你很快就會好的，你千萬不要放棄。”

陸春大吼“現在躺在這裡的不是你，你才說的那麼輕鬆。好了，你快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趙芽芽還要說什麼，想想還是算了，再晚的話，她就要遲到了。

趙芽芽提著包走到了門口，陸春突然在她身後說“芽芽，我知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趙芽芽就覺得自己值了，她轉過臉笑著看向陸春“沒事，我明天來看你，給你帶你愛吃的生煎包。”

走到醉生夢死夜總會，趙芽芽更加的緊張了。裡面燈光旖旎，女人們穿的妖豔暴露，只有她樸素到土。

“芽芽，這裡。”麗麗他們幾個女人似乎在開會，她看到趙芽芽，朝她打了招呼。

趙芽芽走了過去，旁邊的女人一看趙芽芽的打扮都有些嫌棄的讓開一些。

“好了，姑娘們，今天有個大客戶要來，就是S城赫赫有名的秦少。”

一聽到經理這麼說，女人們都沸騰了，只有趙芽芽一個人還因為緊張的情緒什麼都沒聽進去。當然，她也不認識什麼秦爺。

“但是姑娘們，秦少的愛好捉摸不透，所以你們都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我把你們這些有特色的都聚齊到一起了。你們誰要是被秦少看上了，以後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們。”

女人們立刻鼓掌叫好。

“好了，趕緊去化妝吧，穿上你們最漂亮的衣服。”

女人們都散開了，麗麗拉著趙芽芽去找經理“經理，你看她，是我告訴你的朋友。”

經理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芽芽，笑出聲“這是村姑嗎？算了算了，讓她也加入吧，搞不好秦爺對這款有興趣，反正今天就要種類多一點，誰也不知道秦爺什麼口味。”

“謝謝經理。”麗麗說著推了一下趙芽芽。

趙芽芽反應過來，趕緊也跟了一句“謝謝經理。”

所有女人們都在化妝換衣服，趙芽芽太緊張，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化妝，該換哪件衣服。麗麗一直在忙著給自己化妝換衣服，沒有空幫趙芽芽。

趙芽芽一緊張，很容易上廁所。她對麗麗說了一句，去上廁所了。

趙芽芽剛要進去的時候，看到門口丟了一個空飲料瓶。她彎下腰撿了起來。扔到垃圾桶要進衛生間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話“那位保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