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就跑到蘇弘文的臥室外邊一腳踹到門上,嘴裡怒道:“蘇弘文你給我出來。”
蘇弘文終究是忍住了,他真沒做好跟斐冉在一起的準備,如果這會跟她發生了什麼蘇弘文不知道過後該怎麼面對她,最終他選擇了逃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會正在做俯臥撐,想用這種辦法發洩出身體內的邪火。
聽到斐冉的喊聲蘇弘文頭也不抬道:“我不出去。”
斐冉這會氣得肺都要炸了,該死的蘇弘文你怎麼能這樣?她是越想越生氣,一生氣自然就是繼續踹門,嘴裡不停的喊著讓蘇弘文出來。
可蘇呆子打定了主意當縮頭烏龜就是不出來,你喊破天都沒用,不得不說蘇弘文真是奇葩一朵,斐冉主動投懷送抱這樣的好事換成其他男人估計早從了,睡覺都能笑醒了,可蘇弘文到好連續兩次放棄這樣的機會,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無論斐冉罵也好、哭也好蘇弘文就是不出來,最後斐冉穿上衣服哭著走了,顯然今天蘇弘文乾的事徹底把她給傷到了。
斐冉一走蘇弘文也滿頭大汗的出來了,有些愧疚的抓了抓頭髮,想追上去解釋下,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嘆了一口氣輕聲對已經離開的“斐冉”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有些落寞的坐到沙發上發呆。
打這以後斐冉在沒跟蘇弘文聯絡過,而蘇弘文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跟斐冉說,這個年蘇弘文過得不好,經常是失魂落魄的一個人坐在那發呆,蘇東和跟李佩珊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兩口子只能是乾著急。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蘇弘文一直抗拒著斐冉,可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相處了這麼久要說一點感情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其實斐冉已經走進了蘇弘文的心裡,只是蘇弘文不樂意承認而已,他固執的認為自己不喜歡斐冉,只是把她當成普通朋友而已,說得直白點蘇弘文就是在自欺欺人。
還有安紫楠,蘇弘文是恨她,恨她的絕情,恨她的不告而別,偏激的想著以後跟她就是陌生人在不聯絡,可實際上他心裡還是喜歡著安紫楠,那是屬於他的初戀,對於每個男人來說初戀都是難以忘懷的,一生也不會忘記。
更何況蘇弘文暗戀了安紫楠將近兩年,情竇初開的他經常能夢到安紫楠,可那會蘇弘文不敢對安紫楠表白,也不敢抱有任何的幻想,可造化弄人,最終他還是跟安紫楠走到了一塊,時間是不長,只有十幾天而已,但這十幾天在蘇弘文看來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快樂的日子,也是他永生難忘的日子。
安紫楠走了,可蘇弘文卻一直就忘不了她,這份情很深、很重,深到蘇弘文拒絕董芷蕊、拒絕斐冉,重到蘇弘文偏激的認為自己在不會喜歡上其他女孩。
蘇弘文身處情感深淵很可憐,但同時他也有些可恨,因為他傷了董芷蕊,也傷了斐冉,這對於她們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感情這東西從來就沒有公平,也沒人能搞清楚。
年後醫院又忙碌起來,蘇弘文依舊是手術、患者、患者、手術,忙得他是腳不沾地,他這樣忙也好,忙起來就不怎麼想跟斐冉的事了,忙起來也就不會那麼鬱鬱寡歡的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清明節,董芷蕊的進修結束了,這天董芷蕊來跟蘇弘文告別,也是跟他徹底攤牌,她已經忍受不了跟蘇弘文現在這樣的關係了,她需要跟蘇弘文做一個決斷,行兩個人就在一起,不行她就回皇姑縣。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一個僻靜的角落裡誰也不說話,蘇弘文已經預感到董芷蕊要說什麼了,他依舊在糾結,他不知道是拒絕董芷蕊好,還是答應她好,他的心很亂。
董芷蕊一向是大大咧咧、什麼都敢說的女孩,可今天她也沉默了,事關自己的幸福讓她長這麼大頭一次如此忐忑、如此緊張,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在等待執行死刑的囚犯,無助而緊張。
兩個人面前的咖啡早已經凉了,他們已經在這裡坐了將近兩個小時,董芷蕊是終於忍不住了,直接道:“蘇弘文你痛快點別跟個女人似的,行不行,你給我個話。”
蘇弘文低著頭不說話,他很想說“行”,沒了斐冉已經讓他心裡空空的了,如果董芷蕊也從他的世界裡消失,蘇弘文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可要是答應了她,又感覺太對不起斐冉,在一個他真的沒做好跟董芷蕊或者其他女孩在一起的準備,在他心裡始終有個叫——安紫楠的女孩,安紫楠就彷彿是一個詛咒時時在他心底出現,讓他不敢輕易對那個女孩敞開心扉,對斐冉是這樣,對董芷蕊也是這樣。
董芷蕊看蘇弘文低著頭不說話,她似乎明白了,慘然一笑,眼淚在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