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他他他……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做夫妻,比生孩子還困難。見她不動彈,也不說話,只瞪圓了兩隻眼睛看自己,陸千喬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次不燙手了,面板上還帶著溼溼的涼意。他有些貪戀這種觸感,手指摩挲片刻,方緩緩撤離。&ldo;……現在還難受嗎?&rdo;他低聲問。她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很不屑的哼聲,拒絕回答。陸千喬猶豫了一下:&ldo;你今天怪怪的。&rdo;&ldo;你才怪怪的!&rdo;她怒了,&ldo;陸千喬,我討厭你!今天、現在開始‐‐從腳底板都討厭你!&rdo;他不以為意,只是掖好被角:&ldo;你醉得厲害,睡吧。&rdo;&ldo;你還捆著我,睡個屁啊!&rdo;他頓了一瞬,有些擔憂:&ldo;辛湄,你再拆下去,辛邪莊就沒了。&rdo;她嘴巴撅得可以掛油瓶:&ldo;你胡說!我那個……根本不是……我只是……那什麼……&rdo;&ldo;什麼?&rdo;他一頭霧水。&ldo;沒什麼!快放開我!&rdo;捆妖索很快被他收走,辛湄一骨碌從chuáng上跳下來,背過去不看他:&ldo;我不要嫁給你,你走!&rdo;陸千喬並不理會她這種孩子氣,反倒四處打量,微微含笑:&ldo;這就是你住的屋子。&rdo;他對女xg房間的認識,只限於酈朝央。她是戰鬼裡地位高貴的夫人,又是個寡婦,房間裡設定冷硬且簡單,一面牆上還掛滿了各類神兵利器,不見半點柔媚。辛湄的房間截然不同。jg致的月dong窗前掛著晚霞色的輕紗,一隻huáng梨花木大櫃子上凌亂地放了幾本書,沒有富麗華貴的花瓶或者珊瑚,櫃子上堆滿了木頭做的機關小人,彩色的泥娃娃,模樣古怪的各類玩具等等‐‐顯然這也不是書裡標準的小姐閨房,但充滿了辛湄的味道。抵在chuáng頭的一隻小櫥上面,放了兩隻很眼熟的人偶,正是他做的天女大人和將軍大人。一個五彩斑斕華麗之極,一個威風凜凜高舉長刀。兩隻人偶臉上畫的油彩都有些脫落,是時常撫摸玩弄的緣故。陸千喬拿起那隻將軍大人,這人偶背後還繡了一行字,似乎是這丫頭後來找人弄的。那行字,唉,那行字‐‐&ldo;嫖_ji將軍盛裝威武&rdo;。他眉毛抖了兩下,回頭問她:&ldo;嫖_ji將軍?&rdo;辛湄一把搶過來,寶貝似的護在懷裡:&ldo;才不是你!你走啦!不許碰我的東西!&rdo; 陸千喬哭笑不得:&ldo;辛湄,是驃騎將軍,不是嫖_ji……&rdo;&ldo;哼,我不聽!&rdo;他無奈地笑,轉過去看房間另一邊,那裡放著一張不算大的梳妝檯,不出所料,上面積了薄薄一層灰,這孩子估計長這麼大很少用過。他拿起一盒胭脂,輕輕開啟‐‐嗯,變成了胭脂gān。拿起桂花頭油,開啟‐‐嗯,已經完全gān了。開啟粉盒‐‐嗯,幾根粉棒裂成了碎末。辛湄在後面使勁扯他袖子,扭成麻花:&ldo;這裡不行!不許看這邊的東西!&rdo;陸千喬見她慌得厲害,便拍了拍她的腦門子:&ldo;好,那我走了,你早些睡。&rdo;他開啟門走了。辛湄長長出了一口氣,趕緊抱起重若千鈞的首飾盒,把裡面的珠寶一股腦倒出來,抓起那幾本書,四處張望打算找個更妥帖的地方收藏。冷不防門又被推開,陸千喬跨了一步進來,道:&ldo;辛湄,我的覆眼黑布……&rdo;她一慌,手裡那幾本書嘩啦啦散落一地,別的也算了,偏生那本蘭麝嬌蕊集是畫冊,並非線裝書,一時間畫紙飛了滿地都是,那張名叫&ldo;觀音坐蓮&rdo;的圖就飄落在陸千喬腳邊,被他一彎腰撿了起來。辛湄qg急之下大叫:&ldo;看著我!不許看別的!&rdo;他一愣,果然抬頭靜靜望著她,對滿地散落的畫紙視而不見。說起來,手裡捏著的這張紙,紙質細膩柔滑,還瀰漫著一股幽香……這香味,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聞過……&ldo;很好,那你現在把手裡的紙慢慢放桌上,然後轉身……&rdo;她在對面坐立不安,臉紅得和出血似的,還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