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釋:這次診治,耗時很長,一旦留在屋裡,中途萬不可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能進來,以免洩了藥氣,重則可能導致蔡鵬病情加劇。
華佗這般說,王隊更加好奇了,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堅持到底。
“好,掩蔽房門!”華佗一聲命令,兩個徒弟立刻關門,並用浸溼的布條將門的四周縫隙填補嚴實。屋子很小,無有窗戶,房門堵好,便密不透風了。
“你二人就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入內!”
蔡鵬見如此安排,心中大喜:唉呀媽呀,這不和閉關修煉差不多了嗎?門外竟然還有護法!難道傳說中的密室療傷就要被我趕上了嗎?!只可惜,若是把華老爺子換成蓉兒妹妹,那就妥妥的了!
蔡鵬這裡心猿意馬,華佗以為他是害怕診治緊張了,不停地出言安慰,同時,取出幾個薰香爐,放入藥材,點燃,散佈在屋內各處。
蔡鵬更加興奮了:偉大的祖國中醫真是寶貝疙瘩啊!看這陣勢,簡直蓋了帽了!和中醫相比,那些個只會拿刀開膛破肚、拿鋸截肢的西醫,頂多算個木匠!
華佗坐了下來,低聲對王隊道:“蔡星、啊蔡小友想必有些緊張,這燻蒸祛毒還要一段時間,老朽先和他說說病情,也好令其心安,如何?”
王隊立刻點頭:“大師曾說,之前醫者的診治手法及所用藥物並無偏差,可您一直未說為何卻越治越重。”
華佗慢慢點點頭:“診法藥物確無偏差,他們所差的,只是未能因體施藥。”一說起診病用藥,華佗臉上立刻顯現出專業狀態,這是一種長期修煉、積澱才能具備的境界,“各種藥材,即便是同一種,於不同季節、不同狀態下,所呈屬性也各不相同。”
“哦……”王隊立刻聯想到華佗在船上所說之事,“就像您說的茵陳,不同月份的茵陳,功用便不同,是吧?”
華佗讚許地點點頭:“前面醫者所用藥物雖對症,但藥材之屬卻不對,均屬金性,而蔡小友之體呈土性,按五行之說,土可生金,簡單施藥,藥物非但不能祛病,反倒是這土性身體供養起金性藥物來,是以藥力久聚不散,不僅未見療效,反倒是蔡小友的體質日見虛弱。”
蔡鵬也聽明白了,指著自己腿窩處的大包道:“就是說,這幾個月來,我始終在養著它?”
“不錯。”華佗繼續道,“然而,五行之奇,在於變換,之前在盱眙,非是我不給蔡小友診治,實因病症尚不穩定,那時著手治療,風險極高。”
王隊問道:“那現在的情況呢?”
華佗反問道:“土生金,金生何物?”
“金生水!”蔡鵬立刻搶答。
“不錯!聚金之地,久必生水。”華佗指著那大包道,“如今,此處金性藥物不得擴散,便逐漸轉成水屬。”
蔡鵬又搶答道:“我知道了,土克水,金轉成水,就不能搶我體內營養了。”
“金轉成水,便愈發無法發揮藥力了。”華佗邊說,邊用拇指在傷處大包上揉動,抬頭問蔡鵬,“有何感覺?”
“酸、痛,噝……”蔡鵬有些難受,但怕在華佗面前喊叫丟臉,噝哈著咬牙挺著。
“勞煩王小友如我這般,幫他揉搓。”華佗囑咐王隊看清自己的手法。伸手拿出一條長繩,安慰蔡鵬道:“有痠痛之感,那是氣血流動過快,我來幫你固定雙腿,便可減輕痛楚。”說完,也不待蔡鵬同意,便把蔡鵬的兩條腿結結實實地分別捆紮在榻上。
華佗又掏出個燻爐,從一個精緻木匣內,舀出一小勺藥粉,倒如燻爐,取火引燃,放於蔡鵬傷處下方。
“我來吧。”華佗接替王隊,一邊揉按,一邊詢問蔡鵬:“有何感覺?”
“漲、麻……”
“哦”華佗對王隊道:“扶其慢慢躺下,應能舒服一些。”
王隊小心地託著蔡鵬的後背,撤去後面倚靠的被服,蔡鵬慢慢往榻上倒去。
就在蔡鵬將躺未躺的一瞬間,華佗突然抽出藏在袖子裡的鋼針,對著蔡鵬腿窩處的大包紮了下去,口中大喊:“按住他!”
“啊……”蔡鵬一聲大叫,拼命一掙,黃豆大的汗珠噼啪跌落。
“給他咬住!”華佗又喝了一聲,遞給王隊一截木棍,王隊撲在蔡鵬身上,死死壓住蔡鵬,將木棍塞進蔡鵬口中。
華佗迅速拿起燻爐,灼療著針孔。
“……”鑽心的疼痛,伴著引燃的藥物的灼烤,蔡鵬大汗淋漓,口中銜著木棍,無法出聲,腿被捆著,身子被按壓著,無法動彈,蔡鵬只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