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九洛平躺在床內,為對方蓋上了錦被。九洛痛得失去了意識,應當還有一會兒才會醒來,在此之前,黑狐狸正好給九洛熬藥,等九洛醒了,就可以喝藥了。
黑狐狸沒有立刻出門,他依然坐在床沿,深情望著床內的九洛。隨後,黑狐狸低下頭吻了吻九洛的唇,帶著自己無盡的情感。他承認自己特別沒用,僅在這種時候,才敢偷偷的吻一下九洛。
沒奈何地笑了笑,黑狐狸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房間,為九洛熬藥去了。
黑狐狸不在屋內,此刻房間內只剩昏迷中的九洛。
窗邊的年夕暗自握拳,此時不進屋等待何時,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等黑狐狸熬藥歸來,年夕進屋拿東西可沒這麼輕鬆。
於是,黑狐狸前腳出了房間,年夕後腳就進了房間。四下尋找,琢磨著適合拿一件怎樣的物品回去給霄崢覆命。
他在屋內轉了一圈,隨後走向大床,準備瞅一眼九洛的傷情,豈料九洛的表現嚇得年夕一頭冷汗。年夕毫無心理準備,他行至床邊,九洛忽然睜開了雙眼。
年夕心裡閃過一個念頭,糟糕,他被九洛發現了,果然他的隱藏技能有待進步,這麼輕易已被床內的九洛察覺。年夕哭喪著臉,準備向九洛坦白真相,意外的發現,九洛的目光看的方向並不是自己,而是房間的門。
九洛看了看門,心情複雜的收回視線,他抬起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思考某件事。黑狐狸方才吻了他,吻上的溫度引起了九洛情緒的波動。
站在床邊的年夕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沒被九洛發現是好事,可他不能理解,九洛痛得那麼厲害,怎會清醒得如此迅速,太不可思議了。
其中的奧秘在於,淨化九洛,痛得是淨化的過程。藥師用針分離黑影的同時,也是在護住九洛的心脈,避免出現意外狀況。九洛服用了藥丸,待到淨化結束,取掉後背的針,九洛就會清醒過來。
這一點,藥師並未告訴黑狐狸。九洛選擇了故意不睜開眼,藥師自然也不會多說,因此形成了九洛昏迷的假象。
這也把偷偷摸摸進屋準備拿東西的年夕嚇得不輕。
琢磨著自己的行蹤尚未暴露,年夕抓緊時間放手一搏。他左右看了看,當九洛稍稍閉上眼,準備休息片刻之際,年夕順手拿走了枕邊的束髮。
九洛的房間太危險,充滿了各種不確定的可能,年夕不敢多停留,以免被對方發現了功虧一簣。束髮到手,他飛一般的逃離了房間。
跑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年夕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一趟簡直太刺激,九洛睜開眼的剎那,年夕的心險些蹦出來。
年夕翻出自己的收穫,他拿到了玉珠子的鎮紙,又得到了九洛的束髮,接下來他必須去最後一個考驗,也是任務最艱鉅的地方,王蚺的宅院。
王蚺家同樣也是兩個存在,有王蚺,還有溜達王蚺身邊的易定。這位大神龜,絕對屬於極度棘手的存在,作為神獸玄武,易定的靈力毫無懸念的相當高,比黑狐狸,九洛以及王蚺的力量都高出一截,他看透年夕的偽裝最為容易。
年夕苦惱,自己鐵定在易定面前隱藏不了自己。
好在易定脾氣好,年夕思考自己是否可以偷偷與易定商量,一會兒霄崢派人詢問易定有沒有見過年夕,易定就說沒見過。
可年夕想了想,認為這麼做不對,這樣豈不是在故意欺瞞霄崢,躲避自己學藝不精的事實。
這樣可不行。
然而,易定充沛到足以到處飄散的靈氣,這般強大的靈力令年夕頭疼不已。
年夕想了又想,用巧計是否屬於違反要求。他寫一封給王蚺與易定,約他們在外面見面,待王蚺出了房間,年夕在沒人的房間,悄悄取走一件物品。
這樣的話,年夕既能夠告訴霄崢,王蚺他們做了些什麼,也可以得到王蚺身邊的物品。
只是,直接進入沒人的房間,符合霄崢的考驗嗎?
年夕糾結地撓撓頭,最後乾脆心一橫。
當一頭年獸,怎麼能夠害怕失敗。他這一次若被易定發現,說明他的水準不夠,及時總結失敗的教訓,下一次方能進步。
要是他這次選擇了逃避,以後霄崢給出的考驗,年夕過不去的時候就都會下意識逃避。
年夕堅定了決心,被發現就被發現,他非得堅持到王蚺房間走一趟。
年夕先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下,等到自己呼吸平緩了,這才躡手躡腳地靠近王蚺的宅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