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女人,都是他的客人.見的世面多了,男人的心自然就高些,只想著攀上個身家地位都好的做小,給自己找個歸宿.可那些俗人月晴也是一百個看不上,挑來挑去,倒是看中了一個在朝中做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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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名叫孫若非,本是世家出身,雖然母親沒做什麼大官,可祖上都是詩書世家,到她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就當成寶貝一樣養大.偏偏她還是最爭氣的,竟考上了狀元,做了戶部侍郎.人年輕不說,關鍵是溫柔知禮,雖然不常來這種煙花之地,可來一次出手便是個綽闊的.
月晴就看上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書卷氣,那種讀書人才有的優雅從容的氣質,和那些粗俗的女人一比,孫若非簡直就是男兒家心目裡標準的妻主.所以每次凡是孫若非來這裡,男人便早早地拒絕了別的客人,又將身上洗得香噴噴的,穿上最好的衣裳等著.
有時候這孫若非並不在這裡過夜,只是和男人說說話,下下棋,聽聽曲兒就回去了,可銀子卻不少給.有時候雖然也留下來,可對男人卻是溫柔得很,讓月晴幾乎溺死在那溫柔裡不能自拔.
冬天裡的夜格外長,勾欄院卻是最熱鬧的,天一落駭客人便絡繹不絕.扶桑穿著齊公公新準備的緋紅衫子,襯著那嫵媚風騷的身子,端著酒杯妖妖嬈嬈地勸著客人喝酒,那模樣簡直讓人離不開眼.
隔壁桌上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已經喝得有些醉了,懷裡抱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倌,男人小小的身子已經半裸了,那女人只管將頭湊上去亂親,惹得那小倌兒一陣陣嬌嗔.旁邊女人的幾個朋友都笑她心急,怎麼就等不得上樓.
那女人本是鏢局的一個頭頭,走了趟鏢回來,幾個月沒碰男人了,只覺得慾火直往上湧,只想當場在眾人面前要了那小倌的身子.
可這聽風樓裡陪酒的清倌兒居多,偏偏陪她的這個小倌便是個清白身子,再加上年紀又小,哪經得住她這樣揉搓,只嬌喊著求她放過自己.可那女人正在興頭上,哪能放手,幾下便將男人小小的身子扒了個精光,就欲行不軌.
此時那管事的齊公公恰巧不在,那小倌兒只哭得淚水漣漣,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男人敢上去攔.
那女人見此情形,心裡便更加大膽,只將小倌壓在了身下便要快樂.可正當她的解衣裳的時候,突然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緊接著是一個硬物直接砸了過來,還未等她起身躲開,那硬物已經砸到了她的頭上.
眾人只聽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是一片瓷器碎裂的聲音,循聲看去,只見扶桑咬著嘴唇憤然地站在地上,手裡拿著碎掉的茶壺把手,而那個女兒已經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了.
見此情形,大廳裡一下子便開了鍋,那女人的幾個朋友忙上前去,頓時叫罵聲一片.
這幾個人見朋友吃了虧,其中一個便抬手就打了扶桑兩個耳光,罵道:“小賤人!你活夠了不成!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打的是什麼人?!”
扶桑被打得一下子倒在地上,幾乎暈了過去,可心裡卻明白得很.他就是見不慣這些女人的惡行,剛剛那個小倌兒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父親,雖然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可卻也想像得出決不會好過到哪去.一想到父親有可能像自己一樣流落在青樓,有可能像這個小倌兒一樣被人欺凌,男人的心裡就像燃著了一把火,連死都不怕了.
那個被打的女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見扶桑扶在地上,她抬一起腳便踢在了男人身上,罵道:“不要命的騷貨!看老孃不宰了你!”說著,便要動手再打.
可正當這時,卻只聽一個女人淡淡的聲音道:“這位世姐請高抬貴手!”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淡色衣裳的女人翩然的站在眼前,雖然年紀輕輕,可那平和的目光自有一種壓人的氣勢,竟讓得那行兇的女人怔住了.
扶桑剛剛被踢了一腳,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只能為自己要死了,可卻不想那打人的突然收了手,掙扎著抬起頭來,只見燈光通明下一個溫潤清秀的女人俯下身來,輕聲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扶桑花開(三)
扶桑的頭暈沉沉的,胸口一悶,還沒等說出話來,便暈倒在地了.
那幾個女人見有人出來礙事,便想衝上去說理,可還沒等她們動作,卻只聽樓上一聲嬌啼,一個身穿豔衣裳衣裳的男人小鳥一樣撲了下來,一把拉住救了扶桑那女人的手道:“孫大人……月晴想死你了……”說著,就甜膩膩地將身子整個都伏在了孫若非的身上.
那幾個鬧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