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作踐……”
鄭貴妃聽得眉頭鬆了幾分,見兒子滿臉青紫,柔聲道:“還疼麼?”
五皇子趕緊搖頭,只是一開口說話扯到嘴角的傷小小的抽了口氣。
鄭貴妃滿臉心疼,將他拉到身邊坐下,見女兒哭聲也小了一些,方道:“母妃知道烜兒脾氣不好,雖然與咱們親近,也不過是看在母妃是他姨母的份上,情份卻沒多少,也怨不得你們心生不忿。罷了,若他真是如此頑劣不堪、六親不認,以後你們離他遠些便是,不能交好,也萬不能交惡,保持一個距離就好。”
說著,她到底有些難受,這些年伏小作底地去拉攏他,反而做了無用功,神色間也帶上幾分抑鬱。
三皇子溫聲安撫道:“母妃也不用太著急,烜弟雖與三弟和妹妹不對付,對兒子還算是尊重的,且他也和太子一脈也並不親近,他那種脾氣也難拉攏,他這般暫時對咱們無甚壞處。”
鄭貴妃抿唇道:“皇后雖然蠢了點,可是太子卻是個精明的人物,若是太子現下趁機拉攏了他呢?你們父皇現下疼他,若是太子將烜兒拉攏了去,對我們可沒好處。”
五皇子不忿道:“父皇總不可能疼他一輩子,而且……”太后年紀大了,也不可能庇護他一輩子。若是將來,那位子由三皇兄坐上去,哪裡由得了衛烜再囂張?想到這裡,他心中突突地跳了一下。
對啊,他們父皇現在年富力強,太子又是個體弱多病的,恐怕哪天就病死了也說不定,就算他這孱弱的身子能拖下去,他們也可以想個法子讓他拖不下去,早早地去了西天。反正大家都知道太子的身體孱弱,哪天病死了也在預期中的嘛……
五皇子想到這裡,心裡翻騰的厲害,抬頭看向母親和兄長,抿了抿嘴。
鄭貴妃聽到這裡,垂下眼瞼,淡聲道:“只要皇上仍念著情份,便會疼他。”然後她嘆了口氣,揉揉額角,“瑞王和瑞王妃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皇上比他們年長十歲,也算是看著他們長大的,當年十分愛護瑞王妃,想來是看在瑞王妃的情份上才對衛烜寵愛一些,至於太后為何如此疼愛衛烜,這便不得而知了。”
三皇子心中一動,他覺得天下沒有那般無緣無故的寵愛,誰都知道太后對衛烜的疼愛已經超出人們的想象,實在是不正常,絕對是有什麼原因造成的。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重大的緣故?如果能知道,或許可以針對這點,讓衛烜在太后那兒失寵。
想罷,等私下無人時,三皇子便將自己的想法與母妃細細說了。
鄭貴妃聽罷,點了點頭,“本宮以前也曾想過,只是覺得太后疼愛衛烜於我們有好處,便沒有深究,現下衛烜明顯與本宮這姨母疏遠了,也沒必要再顧忌著了。皇兒放心,這事情母妃會去探查個明白的。”
到底是寵冠後宮的寵妃,鄭貴妃也是個果斷之人,衛烜若是不能用,那便棄了。至於家族那裡,雖衛烜的母妃才是威遠侯府嫡出的尊貴小姐,但若論能給家族帶來好處的,還得看她,以及她所出的兩個皇子,想來家族定會支援她。
若是將來她的三皇子能登上那位子……
三皇子點頭,終於鬆了口氣。
在他的計劃中,他從未將衛烜放在心上,衛烜不過是枚棋子,若是這枚棋子不聽話,那便棄了他。唯一可惜的是,衛烜的殺傷力那般厲害,卻沒能用到他對付皇后一脈。
過了幾日,威遠侯夫人進宮拜見鄭貴妃,也和她說起了瑞王世子。
威遠侯夫人將家中老夫人的話告訴鄭貴妃,“老夫人說,瑞王世子與幾位皇子同出一脈,有共同的外家,理應互相扶持方是,娘娘莫要憂心,老夫人會派人去瑞王府與世子細說,他定不會離了您這位嫡親的姨母的。”
威遠侯府老夫人的面子瑞王也是要給幾分的,畢竟是瑞王嫡妃的母親,而她也是個深明大義的婦人,極得人敬重。
鄭貴妃眼神微黯,面上卻笑道:“有勞老夫人惦記了,莫是這般再好不過。只是烜兒最近似乎對本宮有什麼誤會,近日和本宮疏遠不少,有時候想起,心裡真真是難過。”
威遠侯夫人趕緊奉承道:“許是世子年紀還小,被小人矇蔽挑唆了罷。”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威遠侯夫人帶著鄭貴妃的賞賜離開了。
等威遠侯夫人離開,鄭貴妃目光微冷。她如何不清楚威遠侯老夫人的意思,不過是心疼已逝女兒留下的唯一血脈,雖然以家族為重,但仍是希望她這個作貴妃的將來能保住衛烜。
鄭貴妃冷笑一聲,衛烜被養成這般可和她沒關係,不過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