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守趕忙率領眾弟子找水桶水盆,進行抽水;平常身材臃腫、走路遲鈍的麥守一下子變得極為麻利,像個猴子似的跳來跳去。
你一盆我一桶地往外提水,眾人忙碌了一炷香的時間沒看到水面下降,反而感覺水面好像還有上漲的趨勢!
顯然這地牢和一個有著噴泉的暗井相通著!
麥守這才想到,這地牢跟旁邊的一個井牢只有一牆之隔,可能這水就是從那有著泉水的井中冒出的,立即指向兩個弟子,要求他們跳入水中,鑽入到井牢中檢視。
兩個弟子一驚,畢竟這下方的井牢是重要的秘密之地,只有高層的黃刑堂弟子才能進入,他們兩個以前從未進入過,當然害怕!
“廢物!”麥守大怒,拔出腰間寶劍。
兩個弟子見狀,同時撲通一聲一頭扎進水中,
曲瓊等人都在大水邊站著,等候訊息。
又過去一炷香的時間,鑽入到井中的兩個弟子從水中露出頭來,其中一人大喊起來:“護法大人!跑了!井牢裡面的章延舉也跑了!”
麥守大驚,上前一步,喝道:“他身上鎖著金鍊,怎麼可能逃脫?”
另外一個弟子雙手托起一截沉甸甸的金鍊子,“護法,你看!金鍊子斷了!”
麥守大駭,曲瓊等人也是極為震驚。
章延舉只不過是一個藥師而已,就算修為再高,也只是一個二級藥聖!羅生也只不過是一個四級劍王而已!兩個人聯手不可能會把這金鍊子砍斷!
“哎呀!”麥守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差點忘記!羅生那小子懂點馭獸術,會駕馭螞蟻,或許這金鍊子就算他的螞蟻咬斷的!”
曲瓊大步走出地牢,“還不快派人到四處查探,就算羅生和章延舉逃出井牢,這一會兒也不會跑得很遠!”
麥守一聽,趕忙跟上,要求黃刑堂弟子全部出動,到四周所有的井口和暗道出口處把守,不得有誤,否則誅殺九族!
眾弟子不敢大意,立即飛向各自的目的地。
而曲瓊等錦衣門弟子親自監視,嚴查失職弟子,同時也做好著接應。
院子內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原來關押羅生的水牢內還冒著泉水,咕咕咚咚的,突然從裡面鑽出兩個人頭來,正是羅生和章延舉。
原來他們掙脫金鍊子之後並沒有跑向其他通道,而是順著井牢來到了原來關押羅生的地牢內,藏在了石床下面,一直在等候著。至於曲瓊和麥守等人的談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就等著曲瓊、麥守等人撤離,看他們離開,又等了一會兒才鑽出水面。
“師傅,我們走。”羅生攙扶住章延舉,走出地牢,又透過通道來到院子上面。
院子裡面空無一人,靜悄悄的。
想到所有人都在外面圍剿去了,羅生攙扶著章延舉走進客廳。他們身上的衣衫都已經溼透,需要換一身乾淨的衣衫。在一間臥房的衣櫃中,他們找到兩身合身的黃刑堂弟子的套裝穿在身上,又找到黃靴子穿上。
接著羅生又給章延舉盤起頭髮,紮上玉簪。
想到這一會兒出去也走不掉,他們又走進一間灶房,找到食物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在一張床板下面竟然還有美酒,章延舉抓起酒罈和羅生痛飲起來。
師徒二人不僅能夠相遇,還能夠掏出井牢,他們認為已經是喜事一件,完全值得慶祝慶祝。
吃飽喝足,兩個人又來到一間書房。
羅生決定將計就計,給劉明騮寫一封密信,讓他帶人過來救助。此時,他還不知道劉明騮已經自殺,但是劉明騮死不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麥守截到這封密信之後會立即撲向接應的地方,而羅生和章延舉可以趁機從防守薄弱的地方逃走。
“明騮師兄,我和章延舉被麥守陷害,被關押在紅刑堂地牢之內,現在已經逃出地牢,準備透過地下暗道逃亡狼牙地一帶,請師兄帶著心腹到狼牙地接應。羅生叩謝。”
書信很短,但是該交代的已經交代。
這樣的書信羅生寫了兩封,兩封都一模一樣,他將書信系在兩隻蝴蝶的爪子上,又把蝴蝶的翅膀打溼,而後全部放飛。
為了得到準確的訊息,他又派出四隻蝴蝶悄悄跟在兩隻蝴蝶的後面,觀察動靜,而後火速報告新的訊息。
放出蝴蝶之後,羅生和章延舉坐在書房的書桌邊喝茶。忙碌了那麼久,他們也該小憩一會兒了。
“師傅,我們逃出去之後,你準備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