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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天地坦蕩,劍氣浩然

夷歌回到比武臺之時,司念正對戰忘憂谷的暮雲松。鬼巖道:“那老東西總是喜歡裝腔作勢,人家敬他叫他一聲老英雄,他還真以為自己就是英雄了,很多年前我就看不慣他!”夷歌笑道:“以前輩的武功,出這口氣應該不難,何必忍了這麼久?”鬼巖嘆道:“我雖看他不爽,但與他無冤無仇,人家又是堂堂的瀑衣樓的樓主,我總不能上去就揍吧!不過那個作釣翁就有所不同了,別看平時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其實心機陰沉,手段毒辣,你還是少得罪他為妙!”夷歌想了想道:“與蓑笠翁相比,兩人修為相差無幾,兩人就像將軍和旁邊的軍師,一個負責出謀,一個負責出力。不過作釣翁更愛惜自己的名聲,所以這也算是一種束縛吧!一個愛惜名聲之人,就會懂得考量得失。一個陰謀往往也會束縛設計陰謀之人,以作釣翁的年紀倒不會如此,反而是這蓑笠翁,做事全憑腦袋一熱,不計得失,魯莽衝動,往往還會目中無人,天公不巧,這種人往往會讓你身陷絕境!”鬼巖笑道:“老夫真是自討沒趣,跟你討論心機陰謀,屠胥一族天賜墨眼,洞察萬物,窺視人心。算了還是看比劍吧!這兩個小子都快到極限了,也該是決出勝負的時候了!”夷歌看到臺上,司念和暮雲松兩人都已到極限。。

司念和暮雲松兩人氣喘吁吁的盯著彼此,暮雲松雖然寡言少語,性情冷漠孤高,但是這一場比試,酣暢淋漓,兩人也是惺惺相惜。司念笑道:“你這劍太冷了,不如喝點酒,增添點氣氛!”暮雲松淡然一笑,道:“最好不過!”司念一顆君子之心,坦蕩道:“雲松兄,酒能助興,可對我來說酒卻能助劍,這麼打下去,也不會分出勝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只要以酒助劍!”暮雲松笑道:“對陣殺敵,司念兄也可以帶上一壺酒,在下一身武功均在此了,既然酒能為司念兄助劍,我就捨命相陪,領教司念兄的高招!”司念道:“此場比試,我們棋逢相對,酒雖助劍,卻不是任何關鍵之時都能有的,所以這場比試就算平手。但是接下來我們二人只較劍法,不分高下,朋友切磋,如何?”暮雲松難得一笑道:“好,司念兄好意,我也不能辜負了!來吧!”司晨在一旁微微一笑,示意人上酒,兩碗美酒,司念高舉笑道:“雲松兄,請!”兩人一飲而盡,酣暢一笑。司念道:“那就請雲松兄領教一下我酒醉之後的《俘川劍法》!”暮雲松扔到酒碗,道:“好,就讓好好領教領教吧!”司念面若微紅,醉帶微笑,司念一身白衣,白影閃動,出劍的速度高出一倍,暮雲松興意正濃,面帶微笑,‘霜風鬢影’一道劍影飛過,兩人劍刃相碰,相纏而過,兩人兵刃猶如燒紅的木炭,虎口鮮血,血滴劍刃,霧氣重重。一陣煙霧未逝,司念便是一劍‘斷水無煙’,石臺之上煙塵竟然被斬出一道劍刃,直逼暮雲松,暮雲松咬破嘴角,一滴鮮血滴落,霧氣騰騰,‘淚枕紅綿’煙霧纏綿,兩道劍氣相撞,瞬間煙消雲散,比武臺上兩人清晰可見,兩人手掌之上盡滿了鮮血,嘴角也掛著一道血絲,兩人卻微笑相對。暮雲松突然道:“不打了,我輸了,再打下去,我已無法控制分寸,而且也未必贏得了你!盡興雖好,但失去一位劍法知音,得不償失!”司念笑道:“雲松兄不必著急認輸,我也如此,再打下去,我也無法拿捏好分寸,傷人傷己,不如改日再戰!”暮雲松將自己的劍交給司念道:“我見司念兄上臺之前身無佩劍,司念兄要是不嫌棄,在下這把劍願贈與司念兄!”司念接過暮雲鬆手中的劍,劍柄輕柔,劍身沉穩凝重,嘆道:“好劍,在下實物可拿的出手的禮物還贈雲松兄!”司念擦拭好自己的軟劍,道:“師父說,這把劍乃是救贖之劍,陪我多年,今日願將此劍送於雲松兄,日後雲松兄凡有所難,司念定當千里馳援!”暮雲松雙手接過司念軟劍,兩人仰天長笑,飛下臺歸於落座。

天下難覓知音,司念流浪關山城,雖為堂首之子,深受民間疾苦、世事哀愁洗禮不斷,滿腔熱血,一心正氣。暮雲松為忘憂谷弟子,閉門修煉,不願違心違德,閉門不出,只保滿身正氣。兩人唯一的寄託全在劍法之上,司念心中顧念亡母之恩,只有醉意之下,方才淡逝憂愁,靜心劍境。正氣少年,方是天下武林新鮮血液,能在天下英雄面前,以結友誼,天地可賀。懷有天地正氣之輩,都應該共創盛世武林。司念手握暮雲松送給他的寶劍,笑嘻嘻道:“怎麼樣?”鬼巖道:“屁,比個劍,又不是來拜把子,好好的一場比試,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的!”司念乖乖坐回去,夷歌微微一笑,道:“鬼巖前輩和你開玩笑呢!鬼巖前輩只是看你心結未化,幸運和美酒一樣,都是可遇不可求,你以酒入劍境,如遇高手,怕是你連酒壺還沒開啟,就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