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撤退,九公子回到房中,退去身上衣服,傷口連著衣服,衣服嵌在傷口之中。因為伴生相緣法,九公子的面板可受刀劍之力而不傷,而如今九公子身上的傷是經過無數次刀鋒重複砍伐才會在他的身上流下傷口。初晴前來為九公子送藥,雖然九公子上身赤裸,可是傷口淌血,鮮血染紅了身體,初晴心中一痛,道:“公子,我來吧!”初晴接過九公子手中的臉帕,輕輕的擦拭著九公子身上的血跡,清理好了傷口,逐一上好金創藥,包紮好傷口,穿上衣服,這時有人進來道:“啟稟陛下,待月泉的青龍七長老,采衣長老求見!”九公子披上衣服,道:“讓她進來吧!”采衣是待月泉少數的女長老之意,這采衣除了是青龍七長老之外還是霽宗最小的妹妹,因為是個女子所以並不受霽宗一脈之人重視,此次待月泉派她前來九公子怕是不單單是前來相助,還有要警告九公子不要對霽家宗族之人濫殺無辜。。
采衣長老頭梳三縷白髮,因為練就青龍心,心駐良顏,雖老不衰,雖無少女容顏之嬌美,卻也相差不多,反而因為經歷世事多了些雍容成熟之美,采衣行禮道:“參見陛下!”九公子道:“采衣長老平身!”采衣看著九公子一身白衫,白衫之下透著血痕,笑道:“都說我中洲帝王都是戰場歸來的英雄,身上傷痕無數,手上鮮血成河,今日一見,看來傳聞非虛。不過中洲帝王之中,登上皇位仍然身先士卒的帝王可並不多見,陛下當真為了中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九公子聽著采衣的恭維,在初晴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道:“與采衣長老的恭維相比,朕更想聽下有用的話!”采衣看了看初晴,初晴立刻會意道:“公子,我先出去了,有事您隨時叫我!”九公子道:“不必,你們乃我心腑之人,如果連你們都不信,朕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采衣長老有話直說便是!”采衣長老道:“事關我霽家名聲,此事處理稍有不慎,霽家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所以還請陛下謹慎處理!”九公子道:“看來這才是三個老傢伙派你來這裡真正的原因,說說吧!待月泉都查到什麼?”采衣道:“霽無殊掌握了霽家不少人的把柄,要挾他們一起對付陛下,甚至通敵賣國,其中雖然不少人已經被陛下緝拿了,可是還有不少人牽連其中,如果此事傳出去,中洲百姓,中洲邊城守將定要向霽家討個說法!而且其中很多人和邊城守將早有聯絡,北境三谷、四鎮、十二關其中和他們有聯絡守將不下七人,如果他們真喪心病狂到開啟七座入口,我北境百姓將屍骸遍野!”九公子陷入沉思,他雖然早知道他們與邊境守將有聯絡,可不知竟有這麼多邊境守將與他們有聯絡,九公子沉默不語。
見九公子也是愁眉不展,采衣低頭道:“不但守將有問題,石鎮大軍來此的路上可能也會有問題,據我們所制,石鎮的路線早已被他們所知,而經過的幾座城池,城中的守將也有幾人和他們有關係!”初晴道:“看來這次他們準備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他們行動迅速,可見早就是籌謀好的了,待月泉對此竟然渾然不知?”采衣道:“我們的確早走察覺,但是我們沒想到霽無殊竟然喪心病狂到通敵叛國,而且霽無殊通曉待月泉所有手段,想要暫時躲過待月泉的追查簡直輕而易舉!我們收到陛下傳信,嚴加調查才察覺到霽無殊的那些喪心病狂的勾當!”初晴笑道:“怕是待月泉也對我家公子登上帝位也是頗為不滿吧!所以才大意放縱了霽家宗族吧!”采衣一時無語,九公子道:“行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采衣長老,說說你們的建議吧!”采衣道:“我們已經派出弟子前往邊城與那些與他們有關聯的守將接觸,不過我想霽無殊能有霽家宗族子弟的把柄,怕是手中也有那些守將的把柄,不過如果陛下可以赦免他們的罪過,我想他們也不願意通敵叛國!”九公子道:“軍事緊急,當下也只能如此!”采衣道:“不過在這之前,陛下還得先釋放一個人!”九公子笑道:“你是想要朕放了妖風谷的守將?”采衣道:“不錯,妖風谷守將也是受霽無殊的要挾與蠱惑,陛下放了他,那些守將才會相信陛下不會追究他們的罪責!”九公子突然大笑道:“好,朕可以答應,不過待月泉要替朕奪回妖風谷,而且朕還可以答應你妖風谷守將仍然可以駐守妖風谷!”采衣為難道:“妖風谷易守難攻,只依靠我們怕是?”九公子笑道:“這七名守將雖然受霽無殊所制,怕是也和你們待月泉脫不了關係吧!你們讓朕赦免他們怕也是別有用心,這些朕可以不去打聽,但是此事也有你待月泉的失察之過,而且你待月泉也是霽家子弟,本就不該袖手旁觀,有所得自然要付出一點吧!”采衣道:“這,我還要稟報泉主,請泉主定奪!”九公子道:“你們泉主不答應